正文 亦魔亦道 第97章 久違的火麒麟 文 / 斷臂小仙
「終南山的王師父，大周國紫衣女，下一個該是誰呢？」嚴青自言自語著走上了第四層。
古銅色的石門被他緩緩打開了，一陣濕氣撲鼻而來，但卻不見一個活物的蹤影。嚴青聞著這熟悉的氣味，自言自語道：「難不成是它？話說回來要真是它就好了！」
周圍牆壁上的泥塊全部掉落了，嚴青的目光慢慢變得犀利起來：「怎麼會這樣？」只見周圍全是厚厚的雲層堆疊而成的牆壁。
難不成真是它？」嚴青喃喃自語，此時他的耳邊突然想起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熟悉是因為大麒的聲音，陌生是因為以往它都是稱嚴青為「主人」的。
不過聽到大麒的聲音，嚴青還是很激動，連忙大呼道：「大麒！我知道是你，你在哪呢？快點現身啊！」
「呵，嚴青，我就在你面前，不過你睜著眼睛是看不見的！」
於是嚴青雙手結印閉上了眼睛，突然他從一個高空開始墜落，卻正好落在雲端。可是這雲端和祭壇裡的不大一樣，就是因為它們沒有堆疊得嚴嚴實實。
「嚴青，這下你可以看到我了吧？」大麒果然出現在嚴青的面前，還是那個顏色，但口吻早都變了。
時隔近一年再次看到大麒讓嚴青激動不已，他甚至還能想到自己在終南山征服大麒的那一刻，還有自己開啟魔鏡被捲入之後看到大麒那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眼神。
這一切恍如昨日發生一般，不過此時，這祭壇裡絕對不會出現朋友，只有對手，值得興奮的是這麒麟只是嚴青坐騎的影子罷了。
「大麒，這段時間你去哪了？」嚴青凝視著大麒的影子深情地問道。
大麒搖身一變，就成了人的模樣，只見他緩緩開口：「嚴青，你是知道的，我根本就不是你認識的麒麟，我只不過是它的一個影子罷了，今天能在這裡遇見你就注定我們是對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嚴青面無表情：「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必須是你死！」
「對，你說得很對，我只不過是一個影子罷了，在你看來絕對不會有半點份量，殺了我，殺了我你就有可能全部通關，然後再順利成為道仙，而我們呢？我們這些人在你眼裡只是不值錢的玩偶罷了，如果道只是對待你認準的那個人的話，其餘全部都是芻狗對不對？聖人果然不仁啊！啊哈哈哈哈！」
嚴青突然沉默了，彷彿被大麒的一句話說動了那根緊繃的神經，他是一個道士本該一心向善一視同仁，可如今為了讓自己晉陞不得不殺人。無論怎樣他都逃脫不了自私的牢籠。
「呵！你不說話了？你終於不說話了？是不是覺得我說得很對？」大麒不屑一顧地看著嚴青。
「沒錯！你說得很對，但是現在你最好不要擋我的路，否則必有一死，我承認我是個罪孽深重的道士！」
「呵！真的麼？你真的是打心眼裡這樣認為的嗎？你不是！你只是表面上應付我而已，你自私，牛太自私了！如果你真的在乎我的真身，為什麼從來不找它呢？你只是覺得自己失去了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罷了，後來！後來你得到了一個叫青雲的東西，隨之便徹底忘記了我的真身！呵！你們這些道士啊，除了自欺欺人還會做些什麼？」大麒緩了一口氣，「這世上什麼人都可以信，唯獨出家人不可以，什麼道士和尚之類的自以為六根清靜，可事實上呢？你們只不過是一群披著羊皮的狼罷了！」
嚴青聽到這裡有些不樂意了，大吼道：「住口！說話都是要有根據的，你在這胡說一氣有什麼意思呢？這樣只會讓我對你反感！」
大麒上嘴唇微微上揚，道：「呵！你不是要聽根據嗎，那就豎起你的耳朵聽好了！」大麒惡狠狠地瞪了嚴青一眼，隨即轉身看著雲朵，語氣平淡地說道，「這世上總有那麼一群人自以為六根清淨，覺得世間百態都被他們指掌！可實際上呢？實際上他們什麼都不懂，他們厭世又在乎自己的面子，所以打著修煉的旗號消極避世！」
嚴青反駁道：「我們修煉有什麼錯誤嗎？」
「對！修煉是沒有錯誤，道士想得到成仙，和尚想圓寂歸佛！多麼可笑的事情啊？可這世上很多事情都很滑稽，比如讓六根清淨的人去掌管天界，亦或是掌管極樂世界。其實他們什麼都不懂，他們根本就不清楚黎明大眾在想著什麼，更不會上升到去幫助那些妖怪的境界！嚴青，你覺得我說得對不對？」
「呵！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但貌似覺得你很討厭我們這些修煉的人士。你雖為大麒的影子但跟他本人一點都不像！」嚴青略帶鄙視地回應道。
「對！我差點忘了你們還要面對魔界的威脅。其實我只是一個妖怪的影子，而這個妖怪對你們有利所以你們才會封它為神獸，否則肯定殺之而後快！」
「貧道不想聽你這麼多廢話，這世上每一個人都是自私的！修煉者也是！只是希望你能夠把我們當做普通人，其實我們就是普通人。那些憂國憂民的是統治者而不是我們。我們就好比那些書生，職業不同追求不同。對於妖怪，只要它們能夠改邪歸正我們也會一視同仁！所以你不要再說那些臆想出來的東西了！」
「嚴青，如果你還是這麼自私我絕對不會讓你過去的！」
「擋我者死！」嚴青惡狠狠地說道。隨即右手緩緩伸到背後慢慢從劍鞘之中抽出寶劍對準大麒。大麒淡然一笑：「哈！看吧，我早都說了你們會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擇手段，自私的人類你們最終會得到報應的！」
「是嘛？難道你還不清楚天庭是我們道士的嗎？要是有本事就讓你們這些妖怪去統治三界好了，可惜你們除了濫殺無辜還會做什麼呢？你根本就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大麒，你連他的影子都配不上！快點，快點顯露真身吧！」嚴青吼道。
「臭道士，別給臉不要，本來我還看著真身的面子上打算放你過去，可是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了。跟你解釋那麼多你就當作放屁好了！」大麒怒吼著，隨即不斷鼓動著嘴巴。
由於面前這條麒麟的真身曾經是嚴青的坐騎，所以他很瞭解大麒的影子的舉動，姑且叫它大麒。
「你想吐火對不對？」嚴青面如死灰地看著大麒。
大麒鼓動嘴巴的速度越來越快了，隨即突然張開了嘴巴，只見一團巨大的火焰從他的嘴巴裡噴湧而出，直逼嚴青。
嚴青身子一晃果斷躲避了這一襲擊，不過大麒的攻擊還沒有停，團團火焰追逐著嚴青。
就在一個火焰快要擊中嚴青的時候，只見他身子一橫衝向雲端，但是他忽略了，這裡還是青雲祭壇的第四層，他果斷碰壁了。
嚴青坐在地上一隻手摸著頭：「哎呦，我居然忘了，你說我這個腦子！」
大麒停止了攻擊反而在一旁嘲笑道：「呵！其實現在的你並不是本人，這裡還是第四層，而你看到的只不過是一個虛幻罷了！」
嚴青面無表情：「貧道最討厭有人給我使迷幻術，要我說要打就打，何必弄那些花哨！」
「嚴青，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滾回去不要再挑戰了！否則你會永遠就在我這層！」大麒惡狠狠地說道。
嚴青不屑道：「你以為我是被嚇大的嗎？我既然來了就已經做好永遠留在這裡的準備。但是絕不會留在你這一層！」
「看樣子你挺有信心嗎？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大麒說完又變成了原形，不過整個身子都在快速變大，很快就抬起一隻巨大的腳踩向嚴青，猶如泰山壓頂。
嚴青一個晃身緊接著縱身一躍，只聽刷刷兩聲便蹦到了大麒的頭頂，他準備出手的時候猶豫了：「這傢伙是個影子，我能能打到它呢？萬一……」
不再猶豫，嚴青果斷一腳踹在大麒的脖子上，一陣強大的衝擊波將嚴青反彈到了看似雲端的牆角，他只覺背後一陣撕裂隨即吐了一口鮮血小聲說道：「你說得果然沒錯，原來我也不是本人。」
「我再問你一遍，你滾不滾？」大麒咆哮了起來，嚴青並沒有理會它只是在心底默念著：「火麒麟，水克之……」
「不說話？不說話以為我就弄不死你了麼？」大麒突然奔向嚴青。而他手臂上的紅胎記又亮了起來，一閃一閃的。
「嚴青！我不是真身所以沒有必要對你手下留情，受死吧！」大麒話音剛落只見嚴青慢慢變大了，眼眸子如同充血般露出可怕的紅色。
「擋我者死！」嚴青大吼一聲衝了上去，先是一頓暴打，隨即從腰間拿起水葫蘆。
大麒不屑道：「你很聰明知道用水攻，但是一般的水對我是沒有作用的！」
嚴青面無表情，拿來蓋子澆了上去。
火麒麟慘叫一聲：「啊！瑤池聖水！」隨即便消失了。
頭腦一陣眩暈接著變回了之前的雙手結印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