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亦魔亦道 第7章 做回小道士 文 / 斷臂小仙
星空燦爛，明月斜掛在天邊。
青雲觀院子裡，一群人正在焦急地等待著。呂祖眉頭緊皺，喃喃道：「嚴青這孩子跑哪去了？都現在還不回來？」元慧提醒道：「可能回艾雪閣那邊的客房了吧？師父莫急，徒兒已經讓元亮師兄去查了！很快就會回來。」
呂祖回過頭望著吊在樹上的元聰，質問道：「你以後還敢不敢那麼拚命了？」只見元聰雙手反綁都勒出了紅色的印子。
「師父……徒兒……徒兒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元聰終於認錯了。呂祖拂塵一揮，元聰就掉了下來。還好被艾雪給扶住了。呂祖語重心長地教育了起來：「都是同門師兄弟何事讓你大動干戈呢？為師之前只是讓你消耗嚴青的體力你卻差點要了他的命！打不過就換戰術或者是逃跑都行，可你竟然施放了黑雲壓頂？為師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這是嚴青來這半年你第二次對他使用這個招數！」
「師父！徒兒知錯了。」元聰的聲音顯得格外低沉，不過給呂祖的感覺卻是不服輸。
「呵！你真的知錯了？我上次教訓你你也說自己知錯了，可這次你又怎麼解釋呢？」呂祖緩了一口氣接著訓斥道：「本事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難道你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為師不管你之前的性格怎麼樣！但今後你一定要改！要多向元慧學習！否則你就離開我們青雲觀！你看你把元亮傷成什麼樣？要不是你大師兄手下留情恐怕你現在還在床上躺著，明白了嗎？」
元聰咬了咬嘴唇，道：「明白了！徒兒再也不敢了！」艾雪也幫著他說道：「師父您就再給元聰一次機會吧？」
正在這時，元亮瞬移到了眾人之間，滿頭大汗，道：「嚴青還沒找到！紫兒也沒有蹤影。」
呂祖捋了捋自己白花花的鬍子，道：「這孩子可能是跟紫兒在山裡迷路了，他若是還有武功我們很快就能感應到。當務之急還是大家全部出動去找吧！」呂祖說完揚起拂塵，只見一道白光直通雲霄。「玄劍陣出動！」
話音剛落只見無數把各式各樣的寶劍飛過白光中消失在黑夜裡。元亮看得是目瞪口呆，驚呼道：「什麼時候我也能學成這樣就好了！」
半山腰間，紫兒正將頭靠在嚴青的肩上。嚴青就靜靜地看著她，有一種衝動。突然，只見天邊一排白光刷的一下無影無蹤了。嚴青以為是幻覺就沒有和紫兒分享。
突然，一個人形白影出現在嚴青的面前。他以為是遇到鬼了於是立馬拿起木劍指著白影，大呼道：「有什麼衝我來！不要傷害姐姐！」紫兒被嚴青一聲驚醒了，看著眼前的白影彬彬有禮地問道：「請問你是哪路的神仙！」
沒想到對方的回應更加有禮：「貧道見過紫兒姑娘！貧道只是奉師父之命前來找你們二人，請跟我回去吧！」
另一方面，呂祖正和藥老交流著如何幫助嚴青恢復正常，元慧在一旁仔細聆聽著。忽然，嚴青和紫兒出現在呂祖身旁，白影隨即消失了，白光也消失了。僅剩的光亮只剩星光和月光。
「嚴青啊，你們去哪了？」呂祖關心道。誰知嚴青緊緊握住木劍，懷疑地看著呂祖：「大老頭你是誰？怎麼知道名字的？」
呂祖微笑道：「我是一個會武功的白鬍子老頭，你想學嗎？」嚴青雙手緊握木劍指著呂祖，試探道：「你會飛嗎？」呂祖忍不住大笑起來：「啊哈哈哈！我當然會飛啦！要不你看好了！」說完就點地而起，整個身子橫著懸在了空中。嚴青不由得張大了嘴巴：「哇！大老頭你好厲害！教我武功吧！」
呂祖捋了捋鬍子和藥老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對著嚴青點了點頭，道：「好，不過你得吃苦才行！」
嚴青連忙點頭，道：「您放心好了，我嚴青肯定會吃苦的！」隨後看了一眼紫兒，道：「我要為我的紫兒吃苦耐勞才行！」
藥老仔細觀察著嚴青的一言一行，發現他有進步但和正常相差甚遠。呂祖笑道：「大家共進晚餐吧！之後貧道還有事情要做！」
「嚴青，你要加油才行！」紫兒在心底暗暗地說道。呂祖心想：「我們既然和魔界劃清了界限那就沒有必要把他們魔界的卷雲就在我們青雲谷的上空了！得他它給弄掉才行！可是沒有合適的人選，嚴青這會還沒恢復……」
晚飯很快就結束了，由於嚴青這件事藥老不得不在青雲觀多留幾晚。
月光突然又消失了，又是那魔界的卷雲搞的鬼。這一情況督促著呂祖問著嚴青：「小伙子，你想做道士嗎？」
嚴青驚恐道：「大老頭！做了道士就不能取紫兒姐姐了！我不要做道士！」呂祖搖了搖頭，哭笑不得：「那你還要不要學武功了？」
嚴青想了片刻，道：「我要學，我也想取紫兒姐姐！如果這些你都能答應我，我就做道士！」
嚴青一席話惹得哄堂大笑，笑得最開心的莫過於紫兒。呂祖點了點頭：「好！那你得叫我師父吧？」
嚴青左右張望了一會然後吞下一口唾沫，接著「撲通」一聲跪在了呂祖的面前，道：「從今往後，我嚴青就是您的徒弟了！師父請受徒兒一拜！」呂祖剛忙上前將其攙扶了起來。
藥老十分不解，於是湊到呂祖的耳旁輕聲問道：「嚴青不是還沒恢復正常嗎？為何這麼匆忙穿他武功啊？」
呂祖笑了笑，小聲回應道：「他的記憶在我的瓶中，他的智力還沒恢復，貧道決定用道家思想來催化他！賣藥的意下如何？」
藥老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道：「你說得不是沒有道理，雖然老夫不提倡但是這種事情還是你自己來做吧！」
半夜三更，月光普照，青雲觀院子裡，呂祖和嚴青。
呂祖背對著嚴青，語氣和緩地說道：「這些東西你拿去！」嚴青伸了個懶腰，接著眉頭緊皺，問道：「師父您給我這青色的衣服幹嘛？道士不都是白色的衣服嗎？」
呂祖點了點頭，娓娓說道：「很多人想穿白色的道袍都穿不上，什麼原因那我今天就告訴你！他們好吃懶做從來都不努力！因為你是剛入門的道士，所以為師給你這件青色的道袍，還有這個短小的拂塵！最後問你一句，為師給你些東西你有什麼不滿嗎？」
嚴青嚥了一口唾沫，道：「有！徒兒不知到何種程度才能穿上白色的道袍，請師父指點迷津！」
聽了嚴青的話，呂祖覺得他越來越有長進了，他已經明白過不了多久那個天資聰慧，武功卓越的嚴青就會回來。「等到你的拂塵長到我這一半長的時候留就可以給你穿白袍了！」
哪知嚴青大笑起來：「啊哈哈哈！您當我是三歲小孩嗎？我就不信這拂塵還能長長！」
呂祖會心一笑：「放心好了，為師沒有騙你！」此時呂祖的腦海裡浮現出這樣一個畫面，就是嚴青拿著道家經典朗朗上讀。
「嚴青！你認識字嗎？」呂祖試探的問道。接著拿出嶄新的一本《道德經》遞給嚴青。
嚴青接過書十分自然地翻了起來。「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呂祖十分詫異，心想：「難道這小子恢復記憶了？」於是懷疑道：「你是怎麼認識這字的，誰教你的？」
嚴青瞪大眼睛看著呂祖，回應道：「沒有誰教我啊！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讀的！」
「怎麼可能，你在好好想想，肯定有人教你！」在呂祖的提醒下，嚴青絞盡腦汁想了起來，良久之後，嚴青驚呼道：「我想起來了，是一個拿著寶劍的白衣老頭！」
呂祖點了點頭，他並不知道嚴青說得就是左侍衛，他也不知道左侍衛這個無名小輩。為了試探出嚴青的智慧有沒有恢復，於是問道：「嚴青啊，你能不能做一首詩給為師聽聽！」
只見嚴青的眼珠子轉動了幾下，隨後十分連貫地做了一首詩：「奈何橋邊一片葉，本想喝口孟婆湯。墜落橋底沒人管，零落成泥空斷腸。歲月靜好誰來問，往來幽靈又何妨？苦笑無常不讓度，丟我一人在他鄉。假意真情無人曉，內心怎不空蕩蕩？」說完這首詩，嚴青就沉默了下來。
聽了這首詩，呂祖思緒暇飛。多年前大唐長安的鬧市中，他獨自一人徘徊在客棧門口，想想自己的相好嫁給了京城的少爺，呂祖的心都在滴血。時至今日，他們都下了地府，唯獨呂祖一人還活在世上。
嚴青好奇地看著呂祖，道：「師父您怎麼啦？」這一聲把呂祖又拉了回來，可能是剛才的詩太感動呂祖了吧。只見呂祖眼角濕潤了，他故意轉過身去迅速用袖子擦掉那沒出息的卻又最真誠的淚水。然後左手握拳放在嘴巴前面扯了扯嗓子，問道：「剛才那詩真是你自己做的嗎？」
嚴青點了點頭，道：「是我做的啊？怎麼了？」
「你為何要做此詩呢？」
嚴青抓耳撓腮，道：「不知道啊，您剛才問我然後我就隨便一說而已！」
呂祖點了點頭，道：「沒事了，不過記住從現在起你就是個道士了，別忘了白大褂的約定！為師可不想收一個知會說大話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