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真假王重陽 文 / 斷臂小仙
道教源於先民對真理的追求而獨立形成的體系,修道者或為得道成仙,或為走火入魔,而王重陽是得道成仙的典型,嚴鼎自然不能放棄對仙道的自欺欺人的依賴。
數日之後,嚴鼎回到宮中,開始了第一個早朝,當然,這次他帶上了他的兩個兒子,雖然他們只有九歲,嚴鼎還是希望兩位小王子能夠早日成熟的。
嚴鼎語重心長地說:「此行名義上雖是為了紫兒,實際上只是孤王希望仙道能夠指點迷津。北望元廷,虎視眈眈,絲毫沒有放棄吞噬我大周的野心。」嚴鼎突然揮著袖子站起來訴說:「孤王一心向善,只可惜生不縫時,早年的戰爭已讓我們嘔心瀝血,但至今明爭暗鬥仍未結束。每當看到帝王星隕落,我就在想即將衰落的國家是不是大周?那個隕落的帝王是不是我嚴鼎?孤王確實得承認,是我貪權了!」嚴鼎轉過身背對著大家說道:「孤王任人唯賢,而今為了內除流寇,外御悍敵,孤王真心希望作為漢人的大家不忘民族之恥,齊心收復天下!」
這些正如王重陽說的那樣,命運真的掌握在自己手中,嚴鼎並不是一時衝動就對蒙古宣戰。元順帝剛繼位,可以說是元廷內部掀起一場腥風血雨,此時是敵強我弱,先發制人的關鍵時刻。
嚴鼎又轉身面向大家,忽而拿起筆,忽而放下:「我想是時候反擊了!」嚴鼎加重語氣逐一點將:「左侍衛聽命,你與我相識已久,同甘共苦,如今孤王任命你為軍師,隨孤王北擊元賊!」左侍衛領命:「老臣遵命!」嚴鼎繼續說道:「秋葉子聽命,你雖為犬婿,不過你沒有狂妄自大,孤王今天就命你為兵馬大元帥,要在保衛我大周每一寸疆土的基礎上逐步收復,個個突破!」秋葉子領命。嚴鼎說道:「凌波,你雖為賞金獵人,可你絲毫沒有幹那些不講道義的事,孤王見你足智多謀就命你為右軍事,你要盡己所能輔佐犬婿!」凌波領命,此時嚴鼎全然不知紫兒是凌波的親妹妹,他也忽略了凌波的身份,他是否已經歸順大王,或者依舊是賞金獵人,此時只是力求完成買家的任務,這些沒人知道。
就在大家關於凌波升為右丞相議論紛紛的時候,王重陽突然出現在朝堂之上,眾人無不下跪,依舊除了秋葉子與凌波。或許在他們的心中只有自己才值得信任吧!
嚴鼎站起來走到王重陽面前:「仙道最近可好?大駕光臨所謂何事?」
王重陽鏗鏘有力地說道:「老道覺得你們現在出擊只會自毀前程!大周的兵力絕對不能與蒙古匹敵!你們要明白這個現實!」
眾人啞口無言,唯有王子嚴青一人捂著嘴巴大叫一聲,大家追隨嚴青的視線竟然看到眼前這位老道長著狐狸的尾巴,秋葉子一個瞬移緊緊鎖住老道的喉嚨,老道突然變為一個狐狸朝著嚴鼎奔去!眼看著嚴鼎就要成為爪下鬼的時候,凌波撕掉上衣,馬步紮穩,雙手結印,嘴裡唸唸有詞。頓時一道金光從天而降,刺進凌波的玉珮又激活了他背後梵文上的真經,他的周圍出現了護體罩,一道佛光瞬時將狐妖收進缽內。
就在眾人大吃一驚的時候,原地又冒出個王重陽,秋葉子咬破了手指,將鮮血塗在寶劍上,瞬間刺進眼前這個不知身份的物體身上,結果只是聽到一句:「哈哈哈,你們又錯了!」
此刻安寧宮開始顫抖,眼看著房梁就要塌下來了,凌波念著《般若波羅蜜心經》,只見著他的護體罩不斷變大,籠罩了所有人。狐妖大叫道:「今天我就給我的媳婦報仇!」嚴鼎不解道:「我們幾時害過你的媳婦,你應該是找錯人了吧!」狐妖吼道:「別在我面前裝的假惺惺,你們這些人殺戮起來,從不講人性,你們還記得幾年前樹林大戰的時候,一隻狐狸被你們殺死了嗎?」
秋葉子說道:「那是因為它該死,它差點害死我們好多將士!」這句話把狐妖激怒了:「好,既然你們這樣伸張正義,那就讓老夫送你們一程!」安寧宮的屋樑不斷下降,眼看著就要砸下來了,眾人都不相信這個金色護罩能夠擋住。可是,護罩不斷變大,從而撐住了屋樑。凌波大聲喊道:「我撐不了多久了,你們快走!」左侍衛、秋葉子二人率先竄出去,秋葉子飛身一腳踹到狐妖身上,正好踢到剛才被他刺到卻不明顯的傷口上,狐妖慘叫一聲,然後揮起長袍,無數的狐狸飛奔而出,左侍衛無數次手起刀落,可是這萬夫之勇的二位高手終究也有極限的時候。就在這時,所有的武將都竄了出去斬殺狐狸。地上的金缽開始呤呤作響了,只見的無數的狐狸都被收進缽中,而老妖居然能夠擋住這強大的佛光,看來不是一般的狐妖。
正在這時,眼前的老妖再次化為原型,身上的紅光不斷催使它變大、變大。這隻大狐狸終於衝破了屋樑,一爪撲向眼下的金罩上,只見金罩被壓的變形了,凌波右膝跪倒在地,口吐鮮血。可他堅持頂起這金罩,嚴青嚴雨兩位兄弟不忍心看到凌波這個樣子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嚴鼎死死盯著凌波,自己卻無能為力,濕潤的眼睛裡透漏出一絲絕望。
就在眾人絕望的時候,漏天的屋頂突然傳來的一陣陣聲音:「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萬事萬物都有其中的理,你潛心修煉數百年,卻被仇恨佔據著心靈,這自然不符合仙家的理,所以你成不了仙。冤有頭,債有主,你卻沒有找對仇人,可恥啊,可恥。」聲音突然停住了,不過不久又響起:「九年前那只狐妖是我殺得,那是因為它不停忠勸,一心害人,我只有選擇送它一程!」
狐妖吼道:「別在老夫面前裝神弄鬼的,有種的站出來送死!」回音戛然而止,白衣飄飄的王重陽出現在眾人面前,原本下壓的屋樑突然停止了,護體罩也消失了,凌波倒在地上,又一次口吐鮮血。
「你不是一直找我嗎?為什麼住手了?」王重陽質問狐妖,狐妖一看是自己的偶像,哪敢口出狂言,無奈,化為原型跪倒在地。
就在王重陽起身要走的時候,嚴鼎說道:「仙家幾次相助,鄙人不知如何報答,還望指點迷津!」王重陽和善地說道:「少一點殺戮,多一點民心,方能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秋葉子疑問:「九年前飛劍取人頭的不是呂祖嗎?怎麼是您!」
「貧道潛心學道,師傅為了獎勵我就傳我一成功力,如今這世上只有我與師傅二人會這飛劍取人頭。」嚴鼎問道:「那仙家您師傅呢?」「無可奉告!有事請到終南山活死人墓找貧道。」剛一說完就與狐妖一起消失在眾人面前,嚴鼎趕緊將凌波等受傷的人送醫,這次眾將士在他心中的地位又大大提升了。嚴鼎派人重修了安寧宮,暫住在安樂宮,他和他的妻兒住在一起,天倫之樂也算是上天對這個國君最後的眷顧了,嚴鼎的時日終究還有多少?原本決定突襲蒙古的計劃被狐妖一鬧而散了,他心知肚明,開始眷戀自己的家了。
眾人退去後,嚴青嚴雨緊隨其父漫步於安樂宮庭院內,靜妃站在一旁,慈祥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