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3】別怕,有我 文 / 安七顏
她擰了擰眉,有些猶豫的問,「那個人……是誰?」
其實自己已經確定了,只不過最後還是問一下,如果她猜得沒錯,那個人應該是王威……曾經在南郊綁架她甚至碰過她的男人!
他看著她,漂亮的黑眸裡帶著心疼,可能是讓他想起了南郊的事。
「王威。」最終薄唇內吐出兩個字,看著她的反應。
「真的是王威?」
她卻早已偏開身子去看那個被綁在十字架上的男人,他奄奄一息的低著頭,頭髮凌亂偏長,身上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地方,甚至有的新傷口還在流著刺眼的獻血。
好狠……
不過她確不會同情這個男人,他本就該這樣,這種人渣這輩子就不配做人!
當初她那麼狠狠的警告過他他仍然冥頑不靈的招惹她,在南郊的時候還企圖動她?死到臨頭仍然不知悔改……這個男人!
這個小房間並不大,周圍的櫥櫃上放著大大小小不同樣式的刑具,平常項煒宸出任務抓到的重要頭目或者別的什麼人都會帶到這裡來交給擎蒼特戰隊處理。
項煒宸站在她身邊,遞給站在王威不遠處的孫豪偉一個眼色,接著孫豪偉會意,將手邊上的鹽水從他的肩頭慢慢澆下……
「啊——」有些變音的嘶吼聲,他的嘴巴用絲布綁著,應該是怕他咬舌自盡。
他疼得全身都在顫抖,接著仰起頭,那張臉完好無損……只有那雙眼睛變成了猩紅色。
為什麼讓他的那張臉完好無損?只是為了讓她直接認出這個人是誰。
葉一涵擰緊了秀眉,粉拳慢慢握緊,當初的她也是絕望的都快死掉了……可是這個男人也是為了怕她咬舌自盡往她嘴裡塞了手帕,那時候的她,孤立無援。
疼嗎?當時的她就亞於他嗎?心理上的疼痛都快要將她整個人扼喉致死,那時候就像是一隻離開了水的魚兒,想死死不了還要接受煎熬。
項煒宸看著她的表情,有些心疼的從身後摟住她,然後輕聲問她,「不忍心嗎?」
「不忍心?這樣的人,凌遲處死都不夠。」葉一涵的身體繃緊,一雙清澈的眸滿漢怒意,鳳眸微微瞇緊,直到身體裡的某根弦崩裂開,她喘息著轉身撲入他的懷抱,「項煒宸,好難受……」
在南郊的時候就是這個男人……用那骯髒的時候觸碰著她的皮膚,甚至現在想起來她都忍不住作嘔,胃裡不住的翻騰。
他輕拍著她的背部,然後將她略帶淚痕的小臉捧起來,然後認真地問她,「會用槍嗎?」
她有些震驚,咬緊了下唇,大眼裡有些迷茫,然後不確定的問,「你想讓我用槍殺了他嗎?」
「你想嗎?」他抬手,溫柔的將她額頭上的劉海往後撩了一下,此時他溫柔的緩解著她有些緊張的情緒。
「我……」
他低下頭吻了吻她的唇角,她是真的有些慌亂,殺人?對她來說根本是個陌生的詞彙,她恨這個人,但並不想殺了他……因為項煒宸是軍人,他不能隨便殺人。
這個男人和平常他接觸的人不同,這個男人僅僅是碰了她而已,到最後也沒有真正動到她,所以他不用死。
「別怕,有我,一涵,你想嗎?只要你想,我都會幫你。」只要她想做,他會拋開一切用盡所有的力氣去幫他。
身後又傳來那人的嘶吼,痛苦的聲音響徹在她的耳邊,她握著拳,思考半響,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不想讓他為難。
為了她,不值得。
如果真的僅僅是她想,那麼她和古代霍亂君心的嬪妃有什麼不一樣,所以她不想……
見她搖頭,他還是無奈的執起她的手,然後將劉樹民遞過來的那把精巧的槍接過放在她的手裡,然後讓她緊緊的握著。
她迷茫的抬起頭,有些不懂他的意思……
他慢慢的將她轉過來,讓她面對著對面已經快要暈過去的王威,然後大手緊握她的小手,呼吸噴灑在她的頸窩,輕輕的說,「我聽說……這個男人曾經『碰』過你,我聽說,我的一涵曾經說如果他敢碰你,你就讓他這輩子都做不了男人,是嗎?現在……我幫你。」
接著他握著她的手抬起來,黑洞洞的槍口正正的對著王威的下身,她的小手已經冰涼,他卻帶著她扣動扳機。
「砰——」的一聲。
伴隨著『啊——』的尖叫。
她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王威眼睛死死的盯著她,然後下一秒頭一歪昏死過去,下半身那裡的位置,汩汩的流出鮮血,一地的獻血。
接著,眼前一暖,他用大手遮住她的眼睛,「乖,不看了……」
她已經呆愣住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這好像是第一次拿槍,貨真價實的真槍。
項煒宸看向一邊淡定如初的史志鵬,遞給他一個眼色,輕輕的說,「你看著解決吧。」
已經折磨夠了,也讓她見到了,也讓她親身體會了,所以他已經沒有價值了。
話音剛落,他抱著她的身子帶著她出去,項煒宸低眸看了看她的反應,見她還處於呆愣狀態中,低下頭,問她,「怎麼了?還是被嚇到了嗎?我看看……」
他剛想掰過她的腦袋來看看她到底怎麼了,她卻有些激動的握著他的手,然後欣喜的問他,「剛才我拿的是槍嗎?真的槍?」
「……」項煒宸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她卻從剛才的震驚中出來,然後攬著他的手臂,「你知道嗎?我小時候就特別喜歡射擊的,尤其是槍!但是槍哪是我可以搞得到的啊,所以也只能從電視上看看過過癮。」
「……」
他有些哭笑不得,感情剛才……她?是因為這個原因?是因為觸碰到了真的槍?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了?
這時房間裡傳來史志鵬和孫豪偉的聲音,史志鵬問他,「你說,該怎麼辦?二少讓我們看著解決。」
孫豪偉摸著下巴看著下身還在流血的王威,也有些頭疼,試探的問,「好像從二少養的那隻狼狗好久沒餵了吧?」
「啊?」正在收拾刑具的劉樹民側頭看過來。
「沒有,開玩笑啦,等他死了再說吧……」
「那就等他死了再說吧。」
項煒宸見她長著一張嘴巴驚訝的不得了的樣子,捏了捏她的臉蛋,然後說,「走吧……今晚不回去了,帶你去我的房間……」
「啊?幹什麼?」
「幹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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