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0】陰魂不散 文 / 尤溪淺淺
想著,古睿越發的心煩意亂,急匆匆朝明珠大酒店回去。
走到明珠大酒店門口,潘曉思的身影再次堵住他的去路。
眼前的女人一臉蒼白,沒有一絲血色,臉上還掛著淺淺的淚痕,就像瓷娃娃容易破碎。
她輕喚著,「威馳………」
觸到古睿冷厲的目光,潘曉思身軀微微僵住,站在古睿的身後,不敢再向前,怕他惱她。
「怎麼又是你?」古睿皺眉,眉頭皺成川字,有些不耐煩。
這個女人還真陰魂不散。
「好不容易找到你,威馳,我們回御家好嗎?」潘曉思緊緊咬著唇,眼前御威馳為什麼會不記得她了呢?他掉落海裡難道失憶了嗎?
在路旁醒來,回到酒店之後,潘曉思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眼前的御威馳不認識她,最大的可能便是落水後失憶,所以,他才認不出她。
「我已經和你說過,你認錯了人,我不是你的未婚夫!」威馳這兩個字,古睿聽到便感到煩,他漆黑如寒潭的眼眸惱怒瞪向潘曉思,「我再次警告你,不許跟蹤我,不然,可別怪我對你動手!」
古睿指了指口袋裡的搶,威脅著眼前臉色發白的潘曉思。
他對她已經夠多耐心,要是換做其它的女人,早在跟蹤他的前一次,他已經解決了眼前的這個女人。
古睿說完,轉身便離開。
他以為嚇嚇她,她一定不會再跟來。
可出乎意料,古睿剛轉身,潘曉思又跟了上來。
他走到那,潘曉思便跟到那,直到跟到他房門口,潘曉思依然沒有離開。
看著那抹煩人的身影,古睿一陣生氣,拿出搶抵住潘曉思的額頭,「我不是說不許跟著我,為什麼還要跟?」
真想一槍毀掉眼前麻煩的女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下不了手!
「這裡是酒店,如果不怕給自己惹麻煩,就開槍。」潘曉思直望著御威馳,這裡人來人往,過道還有監控,在這裡殺人,等於是自殺。
好不容易找到御威馳,她已經顧忌不了那麼多,不管御威馳去那,她都要緊跟著他。
「很好!」可惡的女人,竟然嚇唬不到她!
古睿冷峻的臉劃過一絲邪魅的笑意,他收回了槍,拿出房卡打開門,打開的一霎,用力一拉潘曉思,將她拉進他住的客房。
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古睿臉上的笑意越邪惡,一步步朝潘曉思靠近,「我看你是喜歡上了我吧。」要他重複多少遍,眼前的女人才會信他不是她未婚夫?
既然她不信,他便試試她。
古睿的眼眸有一絲輕佻,潘曉思感到一絲彆扭往後退。
眼前的御威馳,為什麼感覺那麼陌生和疏離?
他真的只是和御威馳長的像嗎?
「威馳,我知道你因為失憶,不記得我。我們可以回御家,慢慢治療,等你失憶症好了,一定會記得我是誰。」這種陌生感,讓潘曉思心慌,古睿每靠近一步,潘曉思便往後退一步。
直到古睿將她抵在沙發裡無處可逃,才停止。
「我沒有失憶,如果,你這麼想念你的未婚夫,你就把我當做你的未婚夫好了。」古睿俯身,湊近潘曉思,一字一句提醒著她,然,他越是靠近,身下女人淡淡的清香味,讓他越發失去理智。
「威馳……」緊緊咬著唇,御威馳的眼眸是那麼的冷漠,潘曉思沉默半響才吐出這幾個字。
這種陌生感讓她心慌。
「再說一遍,我叫古睿,不叫什麼威馳!」古睿糾正著潘曉思,看著蒼白、柔弱的她,突然有種想吻她的衝動。
在那一霎,古睿覺得自己怎麼會有這種念頭?
「不,你是威馳,雖然,現在你不認識我,可是我能感覺的到你就是我未婚夫御威馳。」眼淚無聲無息落下,潘曉思伸手附在古睿的臉上,這張臉、還有這種感覺,她怎麼會認錯呢?
眼前的男人,分明就是她要找的御威馳!
「威馳,和我回去好嗎?」哭泣著,潘曉思緊緊抱住古睿,眼淚像水龍頭一樣流不盡。多少天的思念和擔憂全化作眼淚傾斜而出,感謝上天再次讓她找到了他。
然,潘曉思抱著古睿一會卻被推開,古睿猛地將潘曉思抵在沙發上,俯身重重吻住她乾裂發白的唇。
原以為,太蒼白的她一定很讓人倒胃口,然,只是一個簡單的吻,古睿卻像是觸電一般,不由自主深入吻著她。
「威馳,不要這樣……」潘曉思起初有些牴觸,這樣的御威馳有些陌生,心裡總感覺殘缺了一塊。
然,古睿並不給潘曉思多餘地思考時間,便繼續含住了潘曉思的櫻唇,細細碎碎的吻吻遍她蒼白的小臉,直至情不自禁地一路往下吻著,一隻大掌也跟著緩慢往下滑……
「威馳……」潘曉思忍不住呻/吟出聲,終究抵不過一個多月強烈的想念。
她伸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理智被古睿的熱情所淹沒。
她好想他,好想,好想……
古睿的細吻依然不停地落在她頸脖,身上,肌膚各處、一路滑過她白皙的脖頸,落下濕濕的曖昧痕跡,溫熱的手宛若帶電一般,堅定而有力地往下探去,令潘曉思的嬌軀一陣陣地顫抖、戰慄。
「威馳……答應……以後都不要……再離開我……」抽噎的聲音柔軟如棉,斷斷續續清唱不停,昭示著她的理智亦是尚存無幾,身上傳來滑膩的觸覺是如此清晰,她的腦海印著全是御威馳的身影。
兩聲『威馳』,古睿心口無比的煩躁,隨手一拉,便將潘曉思身上已經扯的鬆鬆垮垮的衣服除去,昏暗的燈光裡,冰肌似雪的肌膚泛起淡淡的粉色,宛若三月間綻放芳菲的桃花,觸摸著宛若剝了殼的雞蛋細滑嬌嫩,讓人愛不釋手。
彼此氣息交換,匈口砰然已跳動。
潘曉思低淺而軟糯的聲音,像是催化劑,令得情動不已的古睿,忍耐不住,覆身而上。
低吟嬌喘,一室淤泥。
*
第二天,在朦朦朧朧的睡意裡醒來,天才剛亮。
似乎害怕失去什麼一般,潘曉思猛地睜開眼睛,看到躺在自己身側的古睿,潘曉思這才寬心。
他沒有走,幸好他沒有離開,她真的很害怕一覺醒來,御威馳再次消失。
不過,她的擔憂是多餘的,此刻的御威馳正躺在她的另一邊閉著眼眸睡的很熟。潘曉思側身而睡,偷偷觀察著御威馳純淨的睡容。
御威馳睡覺的樣子真好看,乾淨利索的短髮貼著他蜜色的肌膚,只是有些凌亂不成樣,卻一點也不妨礙他俊美非凡的氣質。還有他窄窄的鼻樑,拔卓而挺立,冷峻而嚴肅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更是流露出渾然天成而尊貴的氣息,叫人難以抗拒。
再往下,是御威馳蜜色**著的胸膛,此時他腰間蓋了條薄薄的被子,上身全裸在外。他就這麼安靜地躺著,整個臥室迴盪著他一淺一深而有規律的呼吸聲,竟是這般的祥和。
目光落在古睿匈口的那道淺淺的疤,潘曉思忍不住伸手去觸摸,這道疤痕御威馳和她說過,是他小時候調皮,在客廳被桌角絆倒,不小心打碎桌上的玻璃杯子摔倒地上,被玻璃扎傷留下的舊傷口。
因為傷口扎的深,因此,留下一道抹不掉的痕跡。
雖然,御威馳已經不認得她了,可是這道疤偽造不了。
一個人的外貌一模一樣,不可能連身上的痕跡也一樣。
她可以肯定,他就是她要找的威馳。
「威馳……」潘曉思靠近,臉頰貼在御威馳胸口的那道疤上,然,她的臉剛挨著,古睿一霎被驚醒,猛地掐住她的脖子。
「女人,誰讓你主動靠近我?」古睿有一瞬動氣,差點失手殺了潘曉思。
就算他在睡覺的時候,依然保持著高度警惕,他們要保護從普羅國偷渡過來的磚石,必須時時刻刻防範著身邊的陌生人。
「……」胸腔的氧氣越來越稀薄,連話都說不上來,潘曉思只感覺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本能拍打著古睿掐住她脖子的手。
古睿看著痛苦掙扎求生的潘曉思,沒有猶豫的鬆了手,他依然只是想嚇嚇她。
是敵人還是無辜的人,他能感覺的出來,這個女人不會是他的敵人,他不會傷及無辜。
因此,他放了她。
在古睿鬆開的那一霎,潘曉思摀住胸口不停地咳。
剛才她不是故意打擾他睡覺,只是太情不自禁。
「你可以離開了。」抓起掉落在床底下的浴巾,古睿隨手圍在腰間,走向浴室。
古睿的手勁很大,脖子被掐出一道淺淺的紅痕,潘曉思捂著脖子依然還在咳,直到,古睿從浴室裡出來,潘曉思捂著心口坐在床上喘息,微微止住不咳。
看到潘曉思還沒有離開的一霎,古睿眉頭微挑,這個女人為什麼還不走?
古睿眉頭都快壓到鼻樑,一步步走到床邊。
「這麼捨不得我?」古睿的視線一片低沉,熠熠發亮的眼眸藏不住戲謔的因子在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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