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卷 【794】 文 / 貓千草
這姿勢，是白門特有的一種跪資，10歲那年，當他奉她為主人的時候，也是這樣地跪在她的面前。而現在，他又一次以這樣的姿勢跪在了她的面前。
他跪下，頭仰起，而她站著，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如當年！那時候她在他抬眼的一瞬間，心中震撼，因為他的眼讓她明白了父親為什麼說他是無心的。可是今天，當他抬眼的這一瞬間，她的心同樣震撼著，他的眼中，是一種脆弱的孤注一擲。
「就算以後小-姐真正會愛上的人不是我，可是也請讓我留在小-姐的身邊，保護小-姐。」這是乞求，用自己的全部來乞求。
可是看到他這樣的乞求，她卻高興不起來，這種脆弱，讓她的胸口悶悶的。是她，一直沒有把自己的感情明確地告訴過他，所以他才會有著這樣卑微的乞求。
蹲下身子，白悅然看著蒼遙，「你覺得我是很容易愛上其他男人的人嗎？」
「啊？」他一愣，雖然不明白是什麼原因，可是卻可以感覺得出她在生氣。
「我如果選擇了一個人，那麼就不會輕易的改變，我一直很羨慕爹地和媽咪之間的那種感情，雖然我現在不能說我有多愛你，可是我喜歡你，這種喜歡，和對其他人的喜歡是不一樣的。如果你要我的話，那麼就該讓我離不開你，讓我愛你愛得不得了，而不是輕易地覺得我最後會不屬於你。」她一口氣對著他說道。
他怔然著，雙眸緩緩地閉上，像是在消化著她的話，當他的眸中已經多了一份堅定，「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再說這樣的話了。」他要她，所以他一定會做到讓她離不開他，讓她愛他愛得不得了。不管這過程有多艱難多痛苦，他都不會放棄。
她微微一笑，突然傾過了身子，親著他的眉心，沒什麼特別的理由，就是突然很想親一下，「以後你叫我然然。」
他的睫毛輕顫了一下，片刻之後，片刻之後薄唇中緩緩地吐出著，「然然……」清冷幽靜的聲音，帶著一絲絲的沙啞，猶如沁人心扉的夜風。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的聲音，竟是這樣地好聽呢？「再喊一遍。」白悅然道。
「然然。」
「遙，你知道嗎，你的聲音很好聽。」
「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不斷地喊你的名字……然然……」
「嗯。」
「然然……」
「嗯……」
————
蒼遙對白悅然稱呼的改變，自然被學校裡的同學們發現了，於是好事者們紛紛開始猜測起來兩人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有個八卦的女生，乾脆跑到了白悅然的跟前，直接問道，「白悅然，你是在和蒼遙交往嗎？」
「嗯，是在交往。」白悅然倒是特坦誠地回答了。想想，她和蒼遙既然現在是互相喜歡，而且她也有想過要進一步發展，不是交往又是什麼呢。
於是乎，不到半天的功夫，基本上全年級的人都知道了兩人交往的事實。不少人倒是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畢竟這些年來，蒼遙和白悅然一直同進同出，在外人看來，兩人早就像是在交往的狀態了。
而君玥惜和小司，倒是一臉蒙了的表情，像是完全沒想到。
小司甚至還忍不住地瞅了瞅坐在教室一角的楚律。那天楚律和白悅然的對話，他可是聽到一部分的，知道楚律分手以後，其實還是一直喜歡著白悅然的。
當白悅然一行人走出教室後，楚律還是獨自坐在座位上，半垂著眸子，一動不動。
陸鳴海上前，拍了拍楚律的肩膀，「天涯何處無芳草，白悅然已經和蒼遙在交往了，你也用不著太難過，比白悅然更好的女生又不是沒有，回頭我給你介紹幾個，既漂亮又溫柔的……」
陸鳴海說著，卻發現楚律沒有絲毫的反應，「楚律，你有在聽我說的話嗎？」
「我在聽著呢。」楚律抬起了頭，俊美的臉龐上，儘是陰霾。
陸鳴海心中一驚，原本擱在楚律肩膀上的手不由得訕訕地收回，「楚律，你難道就真的那麼喜歡白悅然嗎？」
「鳴海，如果我非她不可的話，該怎麼辦呢？」楚律喃喃著道。
而這個答案，不是陸鳴海可以給他的。
————
雖然白悅然和蒼遙處於交往的狀態，但是生活倒還是像以前那樣，並沒有什麼大變，白逐雲對於兩人的交往，並沒有阻止，對他來說，只要是女兒看上的，那麼就算她真的徹底地要了蒼遙的身子，他也不覺得有什麼。
反倒是君海心，更憂心一些，耳提面命了女兒一番，總之是提醒女兒，未-成-年之前，交往歸交往，但是絕對不可以有太過逾越的舉動。
白悅然一陣心虛，沒好意思告訴母親，除了最後那一步，其實她已經把蒼遙全身都看過摸過也吻過了。
白悅然還是比較聽君海心的話的，所以對於母親的要求，倒是爽快的答應了，反正只要不做到最後一步，那應該就沒什麼大關係了。
當然，君海心也是個好奇寶寶，說到底，終歸只是個16歲的女生而已，身邊又有君玥惜和凌淨這麼對熱戀情侶做例子，自然也會對許多事情產生興趣，譬如——深吻。
「遙，你有深吻過的經驗嗎？」白悅然問道。
「沒有。」蒼遙道。
「我也沒有。」她聳聳肩，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所以我們試試怎麼樣？」
「好。」他應允著，「要怎麼試？」
她瞅瞅目前的地點，她的臥室，沒什麼人，絕對是進行-奸-情……呃，是戀情的好地方。
她把他拉坐到了椅子上，然後微俯著身子看著他，「把嘴張開一些，舌頭伸出一點。」她說道。
他依言照辦。
她再回憶著君玥惜所講述的深吻重點，然後把自己的嘴唇覆上了對方的唇上。
唇，不再僅僅只是貼著唇而已，而帶著吮-吸的動作，牙齒會笨拙得碰撞上，舌尖的糾纏，帶動著唾液的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