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他是偏執狂

第14卷 【729】 文 / 貓千草

    這樣枕著,並沒有太軟的感覺,男生的大腿,顯然是無法和柔軟的枕頭相比擬,可是卻莫名的會有著一種舒服的感覺。

    只要睜開眼睛,她就可以看到在她視線上方的這張臉。用這種角度去看楚律的臉,對她而言,很新鮮,那是平時看不到的角度。

    白悅然抬起手,手指撩到了楚律頸子上的頭髮,「剛才你跑來找我,是想要來救我的?」

    他想要別開頭,可是她的目光,卻讓他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只能是愣愣地看著她,好半晌,才擠出了一個「嗯」字。

    她笑了,淺淺的微笑浮現在唇角邊,卻美麗的不可思議,「你會來救我,我很高興。」

    「你高興?」他怔了怔,「可是……我什麼忙都沒幫上。」而且,如果不是他的關係,那些女生們也不會來找她麻煩

    「那下次,如果我又遇到了麻煩,你明知道自己幫不上忙,還會再來救我嗎?」她反問道。

    他呆愣住了,還會嗎?在她面前再一次地像今天這樣狼狽,這樣無用,這樣的難堪尷尬。可是……他還是會想要再去救她,想要確認她是否平安,「會。」他吐出了這個字,換來的是她的笑意更甚。

    「原來,你真的是很喜歡我呢。」她喃喃著道。

    他的臉驟然一紅,「我……我……」舌頭打結,似乎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她另一隻手也抬了起來,雙手捧住了他的臉頰,「想說什麼,可以慢慢說。」

    他的呼吸慢慢平穩下來,臉上那慌亂的神情開始一點點的褪去,取而代之的一種堅定,「我以後一定會變得更強的,強到足以保護你。」

    他的聲音有著一種還未變聲期的清亮,每一個吐字,都是如此的清晰。就像是在對她許下一生一世的誓言。

    白悅然怔然著,他不是蒼遙,所以他根本沒有必要,只為了保護她而變強。

    這樣的喜歡,到底是喜歡到什麼程度了呢?而她,又該回報著他什麼樣的喜歡呢?

    不過,她想,她應該會喜歡他的吧,或者現在已經開始在慢慢的喜歡著了。

    因為他的這句話,她感到了開心。

    ————

    楚律開始接受著身體方面的專業訓練。雖然以前楚家就會讓他受一定的訓練,以免有個萬一的時候,至少可以有自保的能力。

    可是僅僅自保,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是遠遠不夠的。

    他想要變得強大,強大到足以站在那個女孩的身邊,不是她保護他,而是他來保護著她!

    13歲的年紀,雖然已經有些稍晚了,不過好在楚律的基礎還不錯,再加上有楚家專門找的名師做指導,一段時間下來,的確能看得出明顯的進步。

    對於兒子的這種變化,楚浩倒是樂見其成。以往兒子對待任何事情,總是沒有去全力以赴過。或許該說,家世條件,眾人的呵護,讓他總是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想要的東西,久而久之,也就忘記了什麼是努力。

    而現在,姑且不論兒子喜歡白家那個小姑娘最後是好是壞,但是目前看來,收到的效果卻是還不錯。

    因為訓練,楚律的身上開始逐漸出現一些青腫,好在因為天氣逐漸轉涼,衣服穿得多了,倒也遮掩了這些痕跡。

    而學校裡唯一知道這事兒的人,是白悅然。

    有時候她會讓他脫下衣服,細細地看著他身上的傷,然後也會測試著他的身手。當然,以目前的狀態來說,白悅然的身手明顯要比楚律好。

    「痛嗎?」白悅然的手指點著楚律身上新的淤青。放學後的實驗室,無疑是一處安靜的地方,這會兒的楚律,只穿著校褲,上衣的校服,已經盡數褪去,赤-luo的上身,呈現在她的面前。

    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了,但是每一次這樣脫光了上衣,站在她面前,被她用那雙眼睛注視著的時候,他依然會臉紅心跳到不知所措。

    「還……還好。」楚律回答道,這段時間的訓練,他也已經習慣了這種疼痛,沒有像剛開始那樣,就算晚上睡覺的時候,依然會痛得厲害。

    「喏,給你。」白悅然取出了一瓶藥膏遞給了楚律,「這是白門內部用的藥膏,對紅腫淤青特別有效,你以後每天晚上睡前塗一次。」

    他接過藥膏,只覺得藥膏握在手心中,整個人都暖暖的。

    「不過你這段時間,真的進步了不少。」白悅然誠心道。儘管現在他還不如她,但是她知道,等到年齡在增長的時候,男孩和女孩的身體差距會逐漸拉開,到時候他和她之間誰強誰弱,可就難說了。

    「我會變強的,我說過的話,一定會實現的。」他認真地道。

    為了變強,不惜在原本沒有傷痕的身體上,留下一道道青紅,也許以後還會更嚴重。可是奇怪的是,她看到他身上的淤青,首先湧現上來的竟然是——「你知道嗎?你現在身上的這些傷,會讓我覺得心情很好。」

    他的眼中閃過疑惑,顯然有些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

    頓了一頓,她繼續道,「普通人的話,如果看到有人為自己而受傷的話,應該會感到心疼才對吧。」如果是小惜的話,凌淨身上多出這麼多的淤青的話,那傢伙肯定會哭鼻子吧,可是她卻截然相反,「我現在與其說心疼,倒不如說是喜悅來得更恰當點。你說我是不是很怪呢,我呢,會喜歡願意為自己受很多很多傷的人。」

    就像父親,那麼心甘情願地為母親受了很多很多傷。父親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疤痕,就像是烙印一樣,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深深地烙進了她的記憶中。

    「就算這樣,你也還要喜歡我嗎?」她問道,很難得的,她把自己的心情這樣地告訴他。

    他有些微楞,似在消化著她的話,然後用著無比肯定的語氣回答著她,「我喜歡你,所以,我願意為你受很多很多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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