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83】 文 / 貓千草
凌淨突然一笑,笑容染著一抹瑰麗之色,「我的答案,依然不會改變。」如果她現在還沒有發覺到這一點的話,那麼他會做到,讓她永遠都發覺不了。
所以,她只要喜歡他,只要越來越喜歡他就好了,那樣的話,他可以心甘情願的,一輩子做她的止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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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玥惜在和凌淨和好後,幾乎天天都會咧著嘴笑,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當然,她最高興的時候,還是黏在凌淨身邊的時候。而且最近她迷上了你問我答的遊戲。
例如:她會趴在他的身上,用著甜甜的聲音問著,「凌哥哥,你喜歡小惜嗎?」
「喜歡。」
「是很喜歡很喜歡,比小惜喜歡凌哥哥的喜歡還要多嗎?」
他不知道她對他的喜歡,究竟有多少,可是他卻知道,他對她的這種喜歡,已經深到他無法預測的地步了。
「嗯,我很喜歡小惜,這個世界上,我也只會喜歡小惜而已。」他這樣回答著她,而換來的,往往是她熱情地舔他一臉的口水。
君玥惜很喜歡這種問答,每次聽到凌哥哥說喜歡她的時候,她都會覺得胸口漲漲的,像是溢滿了許多許多暖洋洋的東西,讓她覺得好舒服。
所以她很是認真的就像每天做功課一樣,每天都會來問他一遍。儘管每次的答案都是一樣的,可是她依然樂此不彼。
而且,當她舔著凌哥哥的時候,就會覺得,凌哥哥好像也很高興呢。因為凌哥哥的嘴角會微微的上揚,對著她露出很好看的笑容。
君寶寶覺得自己很喜歡凌哥哥的笑,所以她也就舔得越發的賣力了。因為添得越起勁,凌哥哥的嘴角就會越加的揚起。
「對了,凌哥哥在這個世界上,只喜歡小惜嗎?」當結束了每日一舔後,君寶寶從凌淨的脖頸處抬起了頭,突然問道。
「嗯。」他低低地應著,她的舔舐,不知何時開始,會讓他有一種安心的感覺。是從她答應會再重新喜歡他嗎?還是再更早之前呢?
這種身體的親密接觸,讓他可以比任何時候,都更加清晰的感覺到她的存在。
「那凌哥哥不喜歡凌叔叔嗎?」君玥惜不解地問道,她口中的凌叔叔,指的自然是凌鵬天。
他微微遲疑了一下,卻還是如實地回答著她,「不喜歡。」
「為什麼呢?」她的眼中是濃濃的疑惑,「凌叔叔不是凌哥哥的爹地嗎?像小惜,就好喜歡自己的爹地呢!」
小小年紀的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會兒所說的話,在凌家其實是某種禁忌。如果是其他人當著凌淨的面問這話,只怕他早就翻臉了。
可是這個問題是她問的,所以他會給予她回答,在不欺騙她的前提下,給予她有限的回答,「並不是每個孩子,都會喜歡自己的爹地的。」
「可是小惜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啊?」她依然是一臉不懂的表情。在她看來,小孩子喜歡自己的爹地,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那麼就不要明白好了。」他撫摸著她的頭頂,用著呢喃般的口吻對著她道。
就如同是惡魔的蠱惑一樣,讓人容易沉迷其中,而忘記了先前的問題。只不過他的這份難得一見的蠱惑人心的魅力,此時此刻,卻是對著一個七歲的小女孩所施展的。
果然君寶寶有些沉迷的睜大眼睛看著凌淨,而忘記了先前的問題。
凌淨把君玥惜抱到了小書桌前放下,讓她坐在了椅子上,「你先做作業,有不懂的地方問我。」
基本上,他也算是擔任了君寶寶私人的家庭教師的工作了。
君寶寶乖乖地開始寫起了作業,而凌淨則走進了一旁的洗手間內。
眼睛……有些痛了!是隱形眼鏡戴的時間太久了,還是因為小惜剛才的話呢,讓他眼睛的神經反射性地抽痛著。
凌淨走到了洗手台邊,看著鏡中的自己。鏡中的他,因為黑髮黑眸的關係,讓他五官混血兒的感覺淡去不少,甚至如果是不知道他家世的人,只會以為他是純正的東方人吧。
可是如果把眼睛上的這層偽裝卸去的話……
眼睛……抽痛的更加厲害了。凌淨微微地閉了一下眼眸,抬起手,把黑色的隱形眼鏡卸下。
當這雙眼眸再度揚起的時候,鏡中的瞳孔,顏色已經變成了銀灰色。
灰眸——變異的瞳色,素來只有極少的人會擁有這種眼瞳的顏色,而在凌家的歷史上,只有一個人,具有著這種瞳色!
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自己生來就是天生的瞎子,這樣就永遠看不到自己這雙眼眸的顏色了,也就更不會尋找到自己出生的秘密,那如同惡魔般的秘密!
如果說小惜的痛,是君家的血脈詛咒的話,那麼他的眼睛又是什麼呢?也是凌家的血脈詛咒嗎?又或者……瘋狂愛情的代價?!
突然,洗手間的門被推開,小小的身影走進了洗手間裡,令得原本沉寂在思緒中的凌淨猛然地回過神來。
「凌哥哥,小惜有題目不會做了。」小傢伙一邊嚷嚷著,一邊朝著他走過來。
「小惜,你先出去吧,我一會兒就出來教你。」凌淨道,準備再度戴上隱形眼鏡,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小惜知道自己眼眸的顏色。
「哦……」君玥惜應著,正要轉身,身子卻猛然一滑,眼看著就要滑到在冷硬的瓷磚地上。
然而,一道身影,卻以更快的速度擋住了她下墜的身子。
砰!
君玥惜倒在了凌淨的身上,而凌淨則因為慣性的作用,摔倒在了冰冷的瓷磚地面上。
頭,因為撞到了瓷磚地面而有著短暫的眩暈。
「凌哥哥……凌哥哥……」小傢伙的聲音,透過耳膜,不斷地傳來。
她在喊他,他必須要睜開眼睛,去確定她的平安無事。
「凌哥哥,你要不要緊啊!」
當他睜開眼眸的時候,只看到她正趴在他的身上,低著頭,小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我沒事兒,你呢?有摔疼嗎?」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