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39】 文 / 貓千草
車門並沒有上鎖,因此君玥惜很輕易地就打開了車門。車內,前排有一個司機,而後排坐著三個人,兩個身材壯實,滿臉橫肉的男人中間,夾著一個少年。
君玥惜的目光望向車內的人,最後停留在了少年的臉上,那是一張清秀融合著艷麗的臉龐,雋長的眉,挺直的鼻樑和水色的薄唇,而他的眼此刻輕垂著,似乎對於外界的情況,根本就毫不在意。
如果用君寶寶的話來形容,那就是這事一個很好看的人,她覺得比乾媽喜歡的那些明星都要好看。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當她看到他的時候,心跳得好快。
通!通!通!
一下一下的,比她跑步的時候都還要快!
然而,少年不在意,並不代表其他人不在意,車內的三個人,震驚於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其中一人道,「見鬼,車門剛才沒鎖上嗎?」
「忘……忘了……現在開車嗎?」前排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驚慌著道。
靠近車門邊的那個男人見狀,當機立斷,俯下了身,當機立斷的一把把君玥惜撈進了車內,然後車門一關道,「開車!」
前排的男人發動著車子,一踩油門,車子迅速的開了出去。
君玥惜被綁架了,當然,她的這個被綁架,完全是她自找的。而那順便撈著君玥惜的男人本也就是擔心這個小女孩萬一大喊大叫,引來旁人注意,又以為這個小女孩只是落單的小孩子而已,壓根就沒想到,他這順手撈的小女孩,可是君家的小寶貝,君氏集團總裁君謹言的獨生女。
而在外面,看到這一幕的白悅然和負責接人的君家司機顯然都愣住了。司機迅速的記下了那車的車牌號碼,然後瞅瞅白悅然,一頭大汗地把白悅然放到了後座,繫上安全帶,再匆匆上車,追趕著前面的車子,同時手機聯繫了君家的保安人員以及報警。
白悅然的小臉繃得緊緊的,雖然年紀還小,但是卻隱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兒,因此並沒有大吵大鬧,而是在司機開車的同時,從小書包裡翻出了手機,撥打了白逐雲的電話。
白逐雲倒是很意外會接到女兒的電話,畢竟,平時女兒極少會主動打電話給自己。
「爹地,小惜被壞人帶走了,幫我找小惜好不好?」白悅然在電話裡說道。
白逐雲楞了一愣,卻沒有去懷疑女兒的話。自己女兒自小懂事,而且從來不亂開玩笑。
「怎麼回事,和爸爸仔細說說。」白逐雲道。
於是白悅然嘰裡呱啦地語速飛快地說著整間是發生的起因、經過、結果。當然,這對一個才7歲的小孩來說,並不容易。但是白悅然的敘述條理性不錯,甚至還能記得剛才司機在報警時候說的車牌號,也同時報給了白逐雲。
白逐雲深知這種事情,時間拖得越久,孩子的處境就會越危險。因此在結束了和女兒的通話後,直接在白門裡下了命令,全面追查君玥惜和那輛車的下落。
這邊,白道和黑-道都因為君悅惜的事兒,忙得不可開交,而那邊,君玥惜倒是乖乖地坐在了綁匪的膝蓋上,睜著一雙的大大的鳳眸,倒是一臉毫不驚慌的樣子,壓根沒有一點被綁架的自覺。
君玥惜從小到大都不認生,說好聽點,這樣的孩子很好帶,不作!說難聽點,就是被人賣了,沒準還會幫人數錢。
而眼前的情況,顯然就是如此。
不過也正因為她不哭不鬧,又一副可愛無比的樣子,反倒讓綁匪一時之間有點不一時之間面面相覷。
今天這見鬼的是怎麼了,綁架的兩個孩子,居然可以說全都沒有掙扎吵鬧,簡直可以說是「配合」的不得了。
「叔叔,可以讓大哥哥抱著我嗎?」君玥惜小盆友倒是很有禮貌地開口道,當然,一邊說著,小屁股一邊還挪動著,朝著一旁的少年伸出了手。
綁匪倒是順勢的把君玥惜扔到了少年的腿上,畢竟,他可沒興趣抱著這樣一個小孩子,礙手礙腳的。
「你們都給我老實點,要是敢動什麼歪腦筋的話,可沒好果子吃!」綁匪惡狠狠的警告道,當然,這話主要是在對著少年說著。
少年卻像沒聽到似的,繼續半垂著眼睛。他這副樣子,顯然有些觸怒到了綁匪,其中一個綁匪火大的想要揮拳頭,只是手才一抬起,就被另一個同夥用眼神喝止住了。
「和孩子動什麼氣,咱們只是求財,你少惹事兒。」
原本火大的綁匪,頓時一個激靈,腦海中突然閃過了有關這個少年的一些傳聞。不管那些傳聞是真的還是假的,至少對方現在是一副配合的樣子,的確沒必要多動手。
君玥惜坐在少年的腿上,而她的小書包在第一時間已經被綁匪給拿去了,連帶著裡面的手機也給搜走了。
對於這些,她是壓根沒在意。這會兒,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少年的身上。烏溜溜的鳳眸,好奇地看著眼前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大哥哥,會讓她很想要親近,會希望他可以注意到自己。
她的兩隻小爪子,抓住了少年的手。
少年微微一怔,睫毛輕顫了一下,順著兩人交握的手,視線這才第一次地落在了君玥惜的身上。
兩人的距離本就很近,他的眼簾輕抬,而她的小下巴揚起,雙眼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
那是一雙很漂亮的眼睛,她覺得他的這雙眼睛,比她所見過的任何眼睛都要漂亮,黑亮黑亮的,就像是黑色的寶石一樣,又像是被雨水洗滌過的夜空一樣。
而現在,這雙眼睛正在看著她。
她突然覺得很高興,這種高興,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她只知道,她很喜歡被他這樣地看著。
「大哥哥,我叫君玥惜,你可以叫我小惜哦,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君玥惜開口問道。
只可惜,對方在瞥了她一眼後,又重新垂下了眼簾,壓根就沒有回答她這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