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64】去找白逐雲 文 / 貓千草
白逐雲沒想到君海心會主動來找他。以至於當他打開門,看到她站在門口的時候,楞了好一會兒。
「可以進去嗎?」君海心開口道。
白逐雲側過身子,君海心走進了屋子裡,打量著這些天他所住的這間小樓。儘管這屋子已經算是村子裡很不錯的一幢屋子了,裡面的裝潢擺設,也比普通村民家的要好上很多,但是和白逐雲平時所住的那些別墅豪宅什麼的,卻完全是不好比。
環視了一圈房間後,君海心的視線又重新落回到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上。莫峰在她那邊,對她說的那些話,一一地迴盪在她的耳邊。
「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她出聲問道。
「你什麼時候離開,我就什麼時候離開。」他回道。
「如果我要一直呆在這個村子裡的話,難打你也打算一直呆下去嗎?」她反問著,「短期也許你可以在這裡呆上一陣子,可是長期的話,你就不怕白門出亂子嗎?」
畢竟,白門的基業是在b市,而不是在k市,如果白逐雲長期不在那邊主持大局的話,那麼必然會有些蠢蠢欲動的人,會對白門伸手。不管是內部的,還是外部的。白門這樣大的一塊蛋糕,不少人都垂涎欲滴。
君海心出身君家,這種事情,多少也明白一些。
然而白逐雲卻渾然不在意地道,「那就看看,白門到底能出什麼樣的亂子,要是我真沒能力去壓住亂子的話,那麼我也沒必要再霸住門主的這個位置了。」
他的話中,卻透出著對他自己無比的信心。
白逐雲,本身就是一個強大的男人,白門在他的掌控下,已經有近20年的時間,對白門來說,白逐雲就是天。
而且在白逐雲掌控白門的這些時間裡,白門的各種收益,以及地盤的擴張,都比以往更甚,當別人以為這已經是白門的輝煌期時,他卻又會用行動來證明,這還不是輝煌的終結,白門還可以更加的輝煌。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白門中的不少人,都對白逐雲死心塌地著。不可否認,白逐雲有著一種上位者的氣勢,可以輕易的讓人尊崇,進而為之賣命。
「你知道你在這裡,村子裡的人是怎麼說你的嗎?」君海心突兀地問道。
白逐雲揚揚眉,輕笑了一下道,「你是指他們說是我在外面包了小三,和你吵架,你一氣之下來了這裡,還是指我始亂終棄,結果現在迷途知返,又來找你?又或者是指我們兩家是世仇,家人反對我們在一起,所以你有了孩子,也不敢回家,而我一路追你到這裡?」
白逐雲慢條斯理地說著,顯然對於這裡村民的那些豐富想像力,他全都知道。
君海心一陣無語,她還以為他不會去聽這些八卦留言呢,不過仔細想想,就算他原本什麼都不清楚,但是他的那些手下,估計也會把這些八卦傳言匯報給他聽的。
「怎麼,這些流言困擾到你了嗎?」他問道,「如果是的話,那麼明天我可以把事實的真相去告訴那些村民,這樣想必就沒人會傳那些不實的流言了。」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她抿了抿唇,目光定定地看著他。
他原本唇角上所揚起的淺笑,在她的注視中,慢慢地凝固僵直了起來。「你想要的,是安安靜靜地把孩子生下來,還是希望我不再出現在你面前呢?」
她一窒,喉嚨突然就想被什麼東西堵住似的。
「說啊,怎麼不說了呢?你今天特意來找我,不就是為了要對我說些什麼嗎?」他冷哼著,臉上卻儘是自嘲之色。
當他開門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他心中曾是那麼地驚喜,因為在這十多年裡,她主動找他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更多的時候,是他對君家出手了,她才會來找他。
可是這次她來找他,卻是沒有任何先兆的,在他預料之外的。
只是他的驚喜還沒維持多少的時間,她的話就已經把他的驚喜徹底的磨滅了。
「我……」君海心挪了挪有些乾澀的唇瓣,「只想一個人安靜的生下孩子,所以你……」她的話還沒說完,他的唇突然吻住了她的唇瓣,堵住了她所有還未出口的話。
他的吻,有些激烈,有些瘋狂,有些憤怒,有些脆弱,卻更多的是一種小心翼翼,好像生怕傷到她似的。
君海心本能地想要反抗,可是握成拳的雙手,在抬起的剎那,卻遲遲沒有辦法捶打下去。
腦海中,再一次地響起了莫峰之前曾說過的話——
「你知道嗎?在白先生誤以為你把孩子流掉後,那天晚上,白先生哭了,一直在說,為什麼他不是。」
為什麼他不是……為什麼不是呢?甚至有時候,君海心自己也會這樣地問著。就像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似的。這輩子,最愛她的男人,卻不是她的命依。
「海心,海心!」他的唇沿著她的唇瓣,親吻著她的鼻樑、她的臉龐,他的口氣中,有著一種迫切的焦急,「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就一次!就算我不是你的命依,就算你不會愛上我,可是我也愛了你這麼多年了,你對我總是有一些和其他人不一樣的感情的,對嗎?所以不要說什麼永遠都不想見到我之類的話,我告訴你,我做不到的,真的做不到的。」在她失蹤的這些日子裡,他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他不願意聽到這些話從她的口中說出來,那等於在宣判著他的死刑。
君海心只覺得唇被吻得麻麻的,鼻尖儘是他的氣息。
「如果你厭惡我,討厭我,不想見到我,是因為我曾經對君家所做的事兒的話,我可以去道歉,可以去求他們原諒,可以付出除你之外的任何代價,只要他們說了,我都會去做。下跪也可以,磕頭也可以,或者當初我對君謹言所做過的事情,可以一一的回報在我身上。」他的額頭緊緊地貼在她的額前,用著無比沙啞的聲音說著,又或者該說,是在乞求著,「海心,我什麼都可以忍受,可是我沒辦法忍受看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