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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24】如此傷害 文 / 貓千草

    君海心突然一笑,美麗的臉龐上,更舔著幾分艷麗,「我為什麼不能拿我的命來威脅你呢?我的命是我的東西,我想怎麼使用,都是我自己的事情。」

    白逐雲的面色冷凝著,片刻之後,聲音極度寒冷地道,「只要你敢死在我面前的話,我就會用君家來陪葬!」

    「想要君家陪葬,白門還不夠資格。」她不屑地道。

    「就算一時滅不了君家,我也會用這輩子剩下的時間,一個一個的滅,只要是人,總有可以弄死的方法!」他用著一種說到就會做到的表情對著她。

    君海心心頭一顫,瘋子!真的是個瘋子!

    「你出去!」她指著門的方向道,不想再看到他。

    他卻反而走到了她的跟前,突然間出手,把她的雙手反剪到了她的身後。因為他的動作太過突然,她根本就淬不及防。

    一下子,君海心的上半身可以說完全處於被控制住的狀態。

    她楞了楞,反射性地抬起腿想要踢向他的胯下,卻反而被他一個旋身,兩個人重重地倒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他的身體壓著她的身體,讓她完全動彈不得。

    「海心。」他沉迷地凝視著她的臉,另一隻空著的手輕撫上了她的臉頰。

    她厭惡地擰起了眉頭,別開頭,想要避開她的手,卻完全避無可避,「白逐雲,別碰我!」

    「別碰?」他低喃著,「這十年,你知道我有多想碰你嗎?每天每天,都要靠著十年前的回憶來度過。你說要我別碰你,我告訴你,不可能的!」

    她咬著唇,雙眉間的厭惡卻更深了。

    「就算你再討厭,我也還是要碰……」他的手指,解開著她的高領的上衣。白皙的肌膚,隨著衣服的解開,慢慢地曝露在了空氣中,而那一道道的血痕,襯著那份白皙,越發的顯眼。

    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漆黑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身上的那些血痕,在黑道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他自然看得出,她身上的這些血痕,抓起的時間,不會超過12個小時。

    想來,應該是血咒的痛楚,讓她自己抓傷自己的!白逐雲想起著當年他第一次看到她疼痛發作的時候,她也是這樣,不斷地在身上抓出一道道的血痕,甚至還會用身體去撞擊其他的東西。

    那種痛,他不曾嘗試過,可是卻也能知道,該是極痛的,否則的話,君家歷代也不會有那麼多人早逝了。

    他的手指,極輕極溫柔地滑過她肌膚上那一道道讓他觸目驚心的血痕,「很痛吧。」

    她緊抿著唇,沒有吭聲,身體的肌膚,這樣大面積的曝露在他的面前,而且她還處於完全受制於他的情況,這種感覺,讓她有著一種強烈的羞恥感。

    他顯然也沒打算要聽到她的回答,俯下頭,他的唇親吻著那道道血痕,就像是在膜拜著什麼,又像是在安撫著什麼。

    君海心的身子猛然一顫,腦海中又浮現出了10年前的那一夜,她也是這樣,被迫在他的身下,承受著他給予的一切。

    那一夜,他的唇流連在她的身上,他的手不斷地尋找著她身上的敏gan點,把她擺弄成各種姿勢。

    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幾乎都被他的唇親吻過。明明還是她的身體,可是她卻無力掌控。

    身上,不斷地泛起著雞皮疙瘩,就好像是她的身體,在本能地抗拒著他似的!就算她想要控制這種厭惡感,卻完全沒辦法。

    是因為他不是她的命依嗎?所以當他這樣地碰觸著她的身體時,才會讓她如此的厭惡!

    君海心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放……放手……放開我……」她喘著氣道。

    他顯然也注意到了她的異樣,急忙鬆開了手,關心地問道,「海心,你怎麼了?」

    卻不想她的雙手一得到自由後,立刻雙手朝著他攻擊了過來。兩個人又瞬間對打了起來,當她的手無意中勾住了他的襯衫,隨著撕拉聲的響起,他身上的襯衫,被她生生地扯破了。

    他的袖子連著左-胸部分的布料裂開,露出了他半邊的胸膛和左臂。

    她的瞳孔倏然緊縮著,死死地盯著他的身體,眼中閃過的是難以置信。

    他的身體上,是無數密密麻麻的傷痕,一道道的,像是用利刃劃上的,有深有淺,有舊有新。

    他是白門的門主,早年的時候,的確是要常常在生死邊緣和人拚命,身上有傷並不稀奇。十年前的那一夜,她曾見過他赤-身裸體的樣子。那時候他身上的傷疤,最多只有幾處而已,絕對不像現在這樣地多,多到她一眼望去,甚至數不清那些傷疤,究竟有多少。

    而這些年,照理來說,凡事並不需要他直接出手,自然會有手下替他去辦,而且他身上保護著他安全的人也有很多,根本沒理由會有這麼多的傷。

    「你——」君海心張了張口,卻因為太過震驚,而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

    「很驚訝嗎?」他淡淡地笑了一下,乾脆把殘破的上衣完全脫去了,頓時,他的赤裸的上半身,完全呈現在了她的眼前。

    他身上的傷疤更多了,不僅僅是左半邊的,右半邊,也同樣的密密麻麻。

    「你想知道這些傷是怎麼來的嗎?」他像是要給她回答疑惑似的,半低著頭,用手指著自己胸口上那一道道的傷疤道,「在你出國後,每到滿月的時候,我就會用刀子在自己的身上劃著,一邊劃著,一邊想著,這時候的你,又會有多痛呢?」

    而每當他用刀子劃破著身體皮膚,看著殷紅的鮮血湧出來的時候,卻反而會有著一種快意,至少那時候,她在痛著,而他也在痛著,他會感覺著,自己和她在是在承受著一樣的痛楚。

    君海心震撼著,也就是說,他身上這些密密麻麻的傷,是他這十年來,反反覆覆的自我傷害造成的?

    可是……為什麼他要這麼瘋狂,為什麼他要做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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