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88】你不髒的 文 / 貓千草
「如果你再往下摸的話,我不敢保證,今天晚上,就僅僅只是抱著你。」君謹辰的聲音倏然響起在了陸小絮的耳邊。
頓時,她一個激靈,手立馬乖乖的縮回了。她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女生,就算沒吃過豬肉,好歹也見過豬走路。他這句話中所隱含的意思,她自然能夠聽得明白。
全身都變得僵硬無比,她趴在他的身上,一動都不敢動。
直到他的聲音再度地響了起來,「小絮,別怕我,只要你說一個『不』字,就算我真的到了要侵犯你的那一刻,也什麼都不會再做下去的。」
她有些意外,沒想到他會把話說得這樣的直白,可是他卻也在告訴著她,只要她不願意的話,他什麼都不會做嗎?
身體,因為他的這句話而再度柔軟了下來,陸小絮有著一種安心的感覺。明明這會兒,她還趴在這個可能會和她擦槍走火的男人身上,可她就是相信著他不會對她做什麼的。
他的話,好像總有一種魔力,彷彿說了是什麼,那麼就一定會去做到。
陸小絮頭一側貼著君謹辰的胸膛,聆聽著他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平穩有力,而她,竟想要一直一直地聽下去……
陸小絮慢慢地合上了眼眸,就這樣伏在君謹辰的身上,任由著時間,在兩人之間慢慢地流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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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謹言,你想要保護這個女人嗎?」黑暗中,那一直埋藏在他記憶深處的聲音如是說著,「如果你想要這個女人平安無事的話,那麼就把這藥喝下去。」
藥……那是會讓人發瘋發狂的藥,會讓人像野獸一樣,只知道交-媾,可是……他要保護那個人,保護著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給他溫暖,讓他看到陽光的人。
「我喝了,你就不會再動她了?」十年前的他,冷冷地問著。
「對,你喝了,我當然就不會動她了。不過喝藥之前,你還得把身上的衣服全脫了。」
於是,他一件一件地脫著身上的衣服,直到全身上下,只剩下了一條內-褲為止。周圍,有許多雙的眼睛在看著,看著曾經高高在上的君家三少,這一刻卻要承受著這樣的屈辱。
可是他卻依然無所謂,對他而言,脫衣服,也僅僅只是脫衣服而已,他所在意的只是那個人不能有任何的傷害。
就算明知道喝下這個藥,身體會起著怎麼樣的反應,會如何的不堪狼狽,他也依然拿過了藥,仰頭灌了下去。
意識,在漸漸的變得模糊了起來,而身體卻逐漸地發熱,全身的血液彷彿都集中到了某一點上,讓他想要爆發出來。
周圍,突兀地響起了掌聲,清清冷冷。
「真沒想到,君家還有你這樣的情種,為了一個女人,你就不怕會因此身敗名裂,甚至牽連整個君家嗎?」那聲音說著。
可是他已經顧不上回答這話了,他滿腦子所想的,只有——「琪琪……琪琪……」
好熱,他好想要琪琪,想要琪琪在他的身邊,想要去碰觸她,擁抱她,想要把自己的火熱深深地埋入她的體內,想要發洩這種快要讓他窒息的爆炸。
有人在他的身邊竊竊私語著,有好多雙手,在他的身上撫摸著,碰觸著他的敏感點,依稀之間,他彷彿聽到人說,「君三少,很難受嗎?這裡有的是女人,只要你願意,你隨時可以在這些女人的身上發洩出來。」
女人……可是這些女人,卻全不是琪琪……
有閃光燈在他眼前閃起,把他醜陋不堪的一面拍了下來,他的身體,被那些手、舌頭觸摸著,濕-舔著……變得污穢不堪。
髒……很髒……就像純白的紙上,被潑上了污水一般,不管他如何的清洗,都沒辦法洗乾淨了。
噁心到讓人想要嘔吐,這樣的他,還能站到那個人的身邊嗎?還可以有資格去擁抱著那個人嗎?還可以得到那份溫暖嗎?
「你不髒的,謹言,對我來說,你比誰都乾淨。」彷彿有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是誰的聲音?如此的熟悉,熟悉到讓他想要緊緊抓住。
對了,是琪琪的聲音,是琪琪在說著——
「你不髒的……不髒的……」
雙眸猛然地睜開,君謹言怔怔地看著天花板,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又做夢了嗎?夢到了當年的情景,只是於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夢到了琪琪的聲音,夢到了她對著他說了那些話……
不,那些話不是做夢,是昨天夜裡,她對著他說過的話!記憶在倒帶著,昨天夜裡,她親吻著他,撫摸著他,一遍遍他說著,他是乾淨的。
她的手,和那些人的手是不一樣的,會讓他覺得,她的手可以把他身上的那些骯髒,都給一一抹去似的。
君謹言環視著四周,偌大的床上,只有他一個人,空空蕩蕩,被褥中,彷彿還殘留著她的體溫。
她人呢?!這一刻,他急切地想要找到她!
君謹言翻身下床,甚至顧不得穿上睡袍,便奔出了臥室。
客廳的空氣中,瀰漫著飯菜的香氣,餐桌上,擺放著幾樣小菜和白粥,而他想要找的人,正端著兩杯牛奶,走到餐桌旁。
「咦,你醒了啊,我還正想去叫你起床呢。」夏琪看到君謹言後,隨即又道,「怎麼不把睡袍披上?」
這會兒的他,上身赤裸著,只有下身穿著一條內-褲,內-褲包裹著他晨起時的碩-大,看得她不由得一陣臉紅,腦海中自動開始回放著昨天夜裡的那一幕幕情景,尤其是她用嘴給他發洩的那一幕……
儘管昨天夜裡,她刻意避免著去擁抱他,以免他的身體再有著不好的反應。可是除了擁抱之外,該做的,全都做了,甚至還做得比以往更加徹底。
她主動地去迎合著他,撩撥著他,滿足著他,只希望他可以不再自我厭惡。雖然照片的事情,他並沒有說得很明白,可是她卻已經能隱約的明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