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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82】我可以不抱你 文 / 貓千草

    可是就在她環抱住他脊背的那一刻,他的身體又像浴室中那樣在剎那間僵直住了,下一刻,他猛然地壓住了她,把她整個人壓在了沙發上,雙手扣住了她的手腕,讓她的手完全沒有辦法去再度抱住他。

    「琪琪……別……別抱……」君謹言喘著粗氣,身體撐在夏琪的上方吃力地說著。她的擁抱,即使他心中無比渴望著,可是身體,卻會在擁抱住的那一瞬間,起著最直接的反應。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骨骼、血液……都在排斥著這份擁抱。

    她的手腕被他壓得生疼,他的呼吸一下一下地吹拂在她的面兒上,灼熱卻又冰涼。而他的雙眸,不再是那種空洞的淡漠,而是瀰漫著掙扎、痛苦,還有一種深深的自我厭惡。

    這種複雜的眸光,是夏琪以前所不曾見過的。她曾經無比的希望,有一天他的雙眸,可以不再那麼地空空洞洞,彷彿缺乏著人類該有的感情。可是當他的雙眸中真的出現了如此之多的情感,她卻又心痛不止,希望著自己沒有見過他這樣的眼神。

    「謹言,放開我,好不好?」夏琪柔聲地道,儘管這會兒他手指的力道,幾乎像是要掐破著她的皮膚,深深地插-入到她的骨頭中去似的。

    「琪琪,我……」他遲疑著,怕一旦放開了,她會生氣,會離得他遠遠的。

    她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說道,「我……不會走開的,也不會……突然抱住你,我只是被你這樣掐著手腕,有點不舒服而已。」她解釋著說道,如同在安撫著惶惶不安的小獸一般。

    他的氣息慢慢的平復了下來,終於一點點地送開了她的手。

    雙手總算是得到了自由,夏琪動了動手腕,當即又感覺到了一陣疼痛。而君謹言,顯然也注意到了。

    凝視著她手腕上被他抓起的淤紅,他低下了頭,伸出舌尖,輕輕地舔舐著那淤紅的部分。

    夏琪這會兒脊背還是平躺在沙發上的,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君謹言低俯的頭,感受到手腕上那一股濕熱。

    舔舔,就不痛了。那是她小時候教他的,而他一直都記著。

    「好了,我的手沒事兒了。」夏琪說著,重新捧起了君謹言的臉,讓他的視線正對著她的臉,「你真的那麼怕我抱你嗎?」她正色地問道。

    「我……不知道。」他微微地垂下眸子,想要避開她的視線。

    「我的手,並不是那些人的手,不是嗎?」她輕輕地道,雙手從他的臉頰上慢慢沿著肩膀,一路來到了他的胸前。

    他衣服的扣子,在浴室裡的時候,只解開了一半,這會兒她繼續解著他衣服上剩下的扣子。

    他沒吭聲,也沒動,只是靜靜地維持著原本的姿勢,讓她的手一路解開著他衣服上所有的紐扣。

    他的胸膛,腹肌逐漸曝露在了她的眼前。白皙而精瘦,就像是美玉雕琢的一樣,美得讓人歎息。

    夏琪的手輕輕撫上了君謹言的胸膛,溫熱的肌膚下,是流動的血液吧……她支起身子,一個用力,反把他壓倒在了沙發上。這會兒,變成了她上,他下的姿勢。

    他怔怔地揚了一下眸子,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夏琪看著身下的君謹言,他仰躺在沙發上,劉海微微地朝著一側翻起,露出著飽滿光潔的額頭。挺直的鼻樑,略尖的下顎,玫瑰色的唇瓣襯著白皙的肌膚,令他的肌膚顯得越發的剔透。

    他的上衣敞開著,垂在身體的兩側,上身正面的肌膚,完全呈現在她的眼前。

    夏琪俯下身子,主動地親吻著君謹言的身體,手指在他的身上流連著。她可以感覺到他的身體在漸漸的變得僵硬,可是卻還是維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

    這一次,她並沒有去環抱住他的身體,僅僅只是碰觸而已。既然已經知道了他的心結所在,那麼接下來,只要慢慢打開他的心結就好。

    夏琪的唇,從君謹言那漂亮的鎖骨,慢慢親吻到了他胸前的殷紅……他的呼吸變得粗起來了,胸膛在不斷地起伏著,而他的雙手則漸漸的收攏著,似在克制著什麼,又似在隱忍著什麼。

    她的舌尖,輕輕地捲繞著他那小紅粒,這一刻,她想要給他快gan和歡愉,想要讓他忘記那些不愉快的回憶。

    他白皙的肌膚上,因為情動而染上了一層緋紅,她輕輕地吐出了口中的紅粒,手指細細地摩擦著,在頂部刮擦了一下,頓時,一道低低的呻-吟聲,從他的喉嚨中溢出。

    如同天籟一般,那麼地動聽。

    「琪琪……」他呢喃著,身體被她輕而易舉的撩撥起了慾望。感覺到她的唇,還繼續在他的身上游移著,一路往下滑著。

    他的身體變得越來越熱,所有的血液,似乎都匯聚到了某一處。想要把她狠狠地壓倒,想要貫-穿著她的身體,徹底的占-有著她。可是……那種記憶,卻在腦海中不斷的翻滾著。

    那種讓人作嘔的,破敗的……

    他的眼緊緊地閉著,彷彿又回到了不堪那一天的夜晚……身體在藥物的控制下,就像野獸一樣的,只想著要發-洩,可是周圍卻怎麼也找不到她。

    明明那時候,燈光亮著,讓他的身體沒辦法有絲毫能隱沒在陰影處的,可是他卻覺得好黑,好像整個人都沉到了深不見底的深淵一般。

    「你很乾淨的,一點都不髒的。」那輕柔的聲音,是誰在說話呢?那麼熟悉的聲音,是深深鐫刻進他腦海中的,是會把他從黑暗中拉出來的……

    君謹言喘著氣,猛地睜開眼睛,只看到自己腰上的皮帶不知何時已經被解開了,褲子半褪下,那腫-脹正猙獰地豎起著。

    而她正看著他那猙獰的器-物,低下了頭,唇眼看就要貼上他的那話兒了……

    「琪琪,不要!」他猛地坐起了身子,雙手扣住了她的肩膀,阻止了她接下去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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