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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6】我想成為你的丈夫 文 / 貓千草

    更準確的說,是他右手地拇指和食指,扣在了夏琪左手中指地位置。

    昏暗地光線下,夏琪只感覺到他的拇指和食指從她中指的指尖處,緩緩地往下滑動著,就好像是在模擬著為她戴戒指的動作,又或者是——他正在給她戴著一隻透明的戒指。

    而他淡淡卻清冷的聲音,低沉地響起在了她的耳邊,「這是我給你的結婚信物,我要娶你、愛你、保護你。無論貧窮富足、無論環境好壞、無論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實的丈夫。」

    這是……和剛才新郎所說的,一字不差地誓言!

    夏琪怔住了,他——知道他在說什麼嗎?

    她咬了咬唇,低聲道,「有些話,不可以隨便說的。」

    「我沒有隨便說。」他的手指擠進了她的指縫中,執起了她的左手,放到了唇上輕輕舔著她的手指。

    夏琪有點慶幸這會兒周圍光線都很昏暗,沒人看得到這一幕。手指頭,麻麻癢癢的,她正想讓君謹言先鬆開手,卻聽到君謹言說著,「琪琪,我想成為你的丈夫。」

    夏琪頓時呆滯住了,周圍的燈光,由暗轉亮,他的臉龐逐漸清晰地印在了她的瞳孔中。

    此時此刻,他的神情嚴肅而帶著一種莊嚴的味兒,漆黑的雙眸中,是無比的認真。

    所以——這是他的求婚嗎?

    夏琪怔怔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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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和君謹言來到了酒店的停車場,夏琪依然有些回不過神來。剛才君謹言是在像她求婚嗎?可是他卻並沒有要等她的回答。

    又或者該說,他只是在向她陳述著一個事實而已。一個他想成為她丈夫的事實,而非詢問她是否可以,或者好不好。

    坐上了君謹言的車子,夏琪看看坐在駕駛座上的人,有話想問,卻又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只是覺得腦子裡亂哄哄。

    今天晚上,本來就發生了不少的事兒,現在,他又扔給了她這樣一枚重型炸彈。

    反倒是君謹言先開了口,「你想要什麼時候辦婚禮?」

    夏琪嚇了一跳,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婚禮?」她直覺自己的聲音都有點走調。

    漂亮的眸子瞇了瞇,「你不願意?」

    夏琪咬了咬唇,兩個人從重逢,到交往,不過才兩個多月,現在一下子就說到了結婚,對她而言……「太快了。」她喃喃著道。

    「什麼?」他的眼中閃過疑惑,顯然不明白她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才交往沒多久,一下子就說要結婚了,感覺……太快了。」或者該說,她還沒有這種心理準備。

    「快嗎?」他的睫毛眨動了一下,抬起手,近乎是小心翼翼地碰觸著她被戴明明打得微腫的臉頰,「琪琪,也許對你來說,太快了,可是對我來說,卻是很慢很慢。」

    她因臉頰的微微刺痛而瑟縮了一下,可是卻因為他的話,而怔怔地看著他。

    「我想要愛你,保護你,也想要你愛我,保護我,然後,不論怎麼樣,我和你都互相忠實對方,難道這樣,不好嗎?」他低低地道,素來淡淡的嗓音,此刻卻透著一種濃濃地渴望。

    而夏琪,卻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你……想要我愛你,保護你嗎?」她吶吶地問道。他那麼強大,也需要保護嗎?

    「嗯,很想,很想!」他傾過身子,臉龐突如其來地靠近著她的臉,就在她以為他可能會親吻她的時候,卻沒想到,他的舌尖微微探出,輕輕地刷過了她的臉頰。

    他……在舔著她的臉!

    或者準確點來說,他的舌尖,在輕輕地舔著她臉頰的紅腫處。

    溫潤而濕濕的觸感,令得夏琪當場就覺得臉上一陣充血,原本就還有些火辣辣的臉龐,這會兒簡直就變得滾燙了。

    「你幹嘛!」她本能地身子往後仰了仰,想要避開他的舌頭。

    然而他的左手卻扣住了她的後腦勺,讓她的腦袋沒辦法往後再移動半分。

    他則繼續小心翼翼地舔著她的臉頰,就像是在輕舔著什麼寶物似的,「舔舔,痛會輕些地。」

    夏琪猛然想起,在小的時候,她和他一起玩,經常會帶著他去翻牆、爬樹、挖泥巴、堆沙子、又或者和其他小孩玩打。她自己小時候是個皮孩子,可是君謹言不一樣,他小時候,家裡都是頂頂呵護地,生怕磕著摔著。

    可是和她在一起後,他就經常磕磕碰碰的。而她怕他哭,每次他一磕碰著,她就會舔舔他,然後對他說,舔舔就不疼了。

    而他,總是特相信她的話,就算原本痛得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兒,可是她只要一舔他,他的眼淚總能快速地收住。以至於到了後來,幾乎不用她說,他但凡是身上哪兒痛了,就直接要求她「舔舔」,搞得她有段時間,還沒其他小朋友笑話。

    而現在,君謹言這樣的舔著她,是因為他真的相信著?即使那是她小時候所說的童言?!

    夏琪出神地想著,直到君謹言的聲音響起在了她的耳畔,「還疼嗎?」

    夏琪紅著臉,搖了搖頭,就算原本有痛的感覺,這會兒也全都變成了另一種灼熱的感覺了。

    君謹言這才發動了車子,「回醫院?」

    「嗯,我想去醫院先看看媽怎麼樣了。」夏琪道。

    車子在夜幕中朝著醫院的方向駛去,一路上,夏琪看著車窗外的景致,腦子裡想著的,卻是君謹言從小到大,和她在一起的一幕幕。

    如果說,普通人的交往,是雙方從不熟悉到熟悉的一個過程,那麼她和君謹言呢?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也太過熟悉。

    即使中間相隔了十年的時間,但是卻依然是熟悉的,就好像只是簡單的一個動作,就會回想起小時候的一切。

    或者,她和他,是彼此的烙印,烙在了記憶的最深處,就算她曾經拚命地想要忘記,但是卻依然牢牢地在記憶深處。

    車子開到了醫院的門口,夏琪先下了車,臨下車前道,「我先去看我媽了,你也回我家睡吧,現在都挺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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