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96】想都不要想 文 / 貓千草
他才彈了彈手指,雙手壓著她的肩膀,把她拉向自己。
「琪琪,你和葉南卿之間,你想都不要去想!」
夏琪滿臉震驚地看著君謹言,雙肩上的壓力,讓她幾乎要用盡全身的力量,才能站穩,「所以,你還是不相信我?」
「不。」他搖搖頭,「我現在還相信著,只是我不知道我還可以相信多久。」
「什麼意思?」她不解。
他卻沒有回答她,只是右手緩緩地往下移,手心貼上了她的腹部,「你只要知道,不管你有沒有懷孕,可以和你結婚的人只有我。72小時內,我會派人貼身跟著你,所以,別想著吃什麼避孕藥了。」
腹部就算是隔著衣料,也能感覺到他手心的溫度,夏琪咬著唇瓣,瞪著君謹言。他這樣做,無疑是在斷了她再度買避孕藥的後路。
如果真的有了孩子的話,那該怎麼辦?!現在的她,根本就沒有做好結婚的準備!更沒有做好當母親的準備!
——————最新章節,請閱——————
君謹言真的說到做到,只是沒多久的功夫,就找來了一個女性保鏢,還是貼身看守的那種,更甚至,他直接把她帶到了他的住所。
「君謹言,我要回學校!」夏琪道,這會兒,時間已經是快晚上10點了。
「你學校那邊,你可以自己請假,或者我去給你請假,這三天,你都呆在這裡。」君謹言淡淡地道。
「如果我不願意呢?」她問道。
他沉默地看著她,片刻之後,轉頭對著一旁的保鏢道,「看好她,別讓她吃任何的藥物,也別讓她離開這個屋子。」
「是。」保鏢恭敬地點了一下頭回道。
君謹言轉身,離開了公寓,屋子裡,只剩下了夏琪和保鏢大眼瞪著小眼。
保鏢是個20多歲的年輕女子,長相漂亮,個子高挑。這樣的女人,如果是在平時看到,夏琪絕對不會聯想到對方的身份是保鏢。
「如果我要出門的話,你會攔住我?」夏琪看著對方問道。
「是的。」保鏢回答道,「還請夏小姐不要為難我。「
「如果囚禁他人人身自由的話,是可以報警的!」夏琪道,至少,這會兒她的手機還在自己身邊,君謹言並沒有沒收走。
「夏小姐可以報警試一下。」對方微笑地回答道。
夏琪自然明白,就算她真報警了,警方敢不敢受理也是個未知數,而且君家,有足夠的能力,把一切都變成合理化。
頓時,她如同洩氣的皮球似的,坐在了沙發上。
那保鏢見狀,遲疑了一下安慰道,「三天其實很快就會過去的。」
夏琪咬了咬唇,低頭看著自己的腹部。三天的確是很容易就過去,可是真正的問題是……如果在72小時內,她沒有吃下避孕藥的話,萬一真的有孩子的話,她該怎麼辦?
她自己就是沒有父親的孩子。小時候,母親只是告訴她,父親去世了,她也一直這樣地以為。可是直到她十八歲的那年,她才知道,原來父親父親並沒有過世,只是拋棄了母親,另組了家庭。
所以她發過誓,一定會讓孩子有一個美滿的家庭,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孩子成為私生子的。
夏琪在焦慮著,而君謹言走到樓下,進了車中,取出了一疊照片,照片是從遠處偷拍的,照片中是男人,站在窗邊,身子半靠著牆壁,而女人在不遠處站著,似乎在專注的看著男人。
那一男一女,赫然是葉南卿和夏琪。
君謹言沉沉地看著照片,手指慢慢地收緊著,直至把照片捏在手心中,死死地捏成了一團。
為什麼,就算她已經在他身邊了,就算她說了喜歡他,就算他已經得到了她的人,可是他還是這麼不安呢?
就像小時候那種她不在他身邊的不安恐懼,又重新在包圍籠罩著他,然後不斷地在身體中蔓延著……
車子如同離弦的箭,在夜色中駛了出去……
君謹辰回到君家主宅的時候,就聽到傭人說,「三少爺回來了。」
君謹辰有些訝異,通常這個時候,謹言並不會回君家,一路走到了君謹言的臥室門口,君謹辰輕叩了幾聲門,卻並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
他扭動了一下門把,門並沒有上鎖,於是道,「謹言,我進來了。」
推開門,君謹辰走進房間,只看到小弟縮在床上,正在看著天花板發呆。
「怎麼今天回來了?」他走到床邊問道。
空洞的視線慢慢地移到了君謹辰的臉上,君謹言道,「哥,沒有命依的痛,是怎麼樣的痛?」
命依……那是君家的秘密,每一代的君家人中,總有一個人,會繼承血脈的詛咒,每每到滿月的時候,就會痛不欲生,而只有找到一個人……一個自己命中注定的人,才可以平息這份疼痛。
在君家,這樣的人,稱之為命依。
命依可以是任何人,可以是男,可以是女,可以是老人,可以是小孩,可以是窮凶極惡的罪人,又或者是平凡普通的路人甲……每一代的君家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命依到底是誰,只有遇見了,看到了,才會明白,那是自己的命依,是自己命中注定要相守的人。
君謹辰抿著唇,過了片刻後才道,「很痛,恨不得死過去,可是又捨不得,因為還會奢望著,有一天可以找到命依。」
「我這裡也很痛。」君謹言的手指指著自己的左胸口,只要一想到琪琪不要他的孩子,只要一想到她瞪著他的眼神,想到他所看到她和葉南卿在一起的照片,他的心臟,就會不斷地泛著疼痛。
痛到他甚至不敢在公寓裡多呆,怕面對著她,那會讓他更加地痛。
「和夏琪之間又發生了什麼事?」君謹辰問道。
君謹言卻不願意多說。
君謹辰站起身,「回頭去醫院檢查下,看看身體有沒有大礙。」
「我不去醫院,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他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