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七章 離索斯的隱秘(3 文 / 記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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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探清楚了麼?」在一個陰暗且偏僻的屋角里,一個陰狠的聲音突然打破空間的靜寂。
「都清楚了,老大,小的辦事您還不放心;也就幾句話的功夫;在說,其實都不用打探,就憑老大您的眼光那什麼時候錯過。」黑暗裡立馬響起了一個獻媚的聲音。只見一個穿這個破舊布甲的卓爾,蒼白的亂髮搖頭晃腦的飛舞。一臉的諂媚。不過從那話裡行間還是能聽出說話者的自信。
「不要太大意哦。謹慎,我們一定要小心謹慎那!」話雖然說得很感慨良深,不過布甲的卓爾還是看出剛才的小馬屁是有效果的。眼角的一絲得意是藏不住的。
他確實是有得意的資格。這幾年離索斯城裡一直動亂不斷,那些平常只能仰視的顯赫家族一個接著一個的消失。而他這一手創立的小傭兵團卻總是能游離在危險之外。不說別的,單是那審時度勢的火辣眼睛就讓同行們羨慕不已。
總有一天,「德德爾」,這麼高雅、優美的名字一定會讓那些全城的女性們瘋狂的!
傭兵團的老大又陷入了自己編製的美夢中……
「浪費糧食的蠢貨!總是指使老子去幹活,總有一天老子把你……。」布甲的卓爾臉上一片燦爛,心裡卻是冒出一串連著一串的詛咒。
當然,他不是專職的祭司,那些滾瓜爛熟的詛咒也只能心裡想著過乾癮。不過,就算他能改變了性別,「神後」也不會回應他這一個只敢在心裡折磨人的傢伙。
「敵襲!」
就在兩人各自陷入自己的yy中,一個尖銳的叫喊生生破壞了氣氛。
「什麼人?」
「啊!」
老大就是老大,從角落中站起的德德爾一把抽出了花了他三個紫晶幣買的「寶刀」。血紅的雙眼圓瞪,渾身的肌肉繃緊,那油光珵亮的黑腦門都彷彿能能冒出一整團殺氣。
順便一說,他的腦袋上天生上就貧瘠,在加上長相有點那個~不怎麼太符合卓爾的「標準」。可憐的自打懂事起就從來沒有長時間的和一個同族女性接觸過。(估計生出來他母親一看是男孩還長的這樣才把他給扔了)這也不難解釋了他的個深入心底的夢想。不過,卓爾的「神後」總是公平的(!)德德爾雖然長的對不起觀眾,但是他的身體素質卻比普通的卓爾強太多了,那壯碩的身形,發達的肌肉,說他有巨人的血統都有人信(~這得問他那沒見過面的老媽)被一個好心的平民收養後,從來沒人教他武技,只靠著自己的瞎琢磨,再加上刻苦的訓練(~從下就闖蕩)。再加上一點點的幸運(~每天失蹤的人口可不少。)還真給練出個效果來;在離索斯的各種鬥毆中好長時間都沒碰到過對手。
這裡不是德德爾傭兵團的大本營。而是大伙剛找到一個臨時據點;前幾天的狗頭人「作亂」使得城市裡空出了很多的空屋,到讓他們這種本錢少的團伙佔了好多的便宜。
「老大!是黑蠍子他們!」。
幾個手下小兵慌張張的向德德爾的手下跑了進來。
「慌什麼!安靜。剛才是誰喊敵襲的?」
「對,是誰亂叫的。有什麼可慌的。」剛才聽到敵襲就想躲了起來的破布甲的卓爾也從後面幫腔的喊著。好像剛才嚇得發抖的不是他一樣。
聞聲,拿著出鞘彎道的「德德爾」聞聲眼神那麼一掃,想表達自己勇敢的卓爾就立即閉上了嘴,乖乖的立在了後面。
「哈哈,德德爾先生還是這麼的武勇啊。」
隨著笑聲,呼啦啦的一大群人闖了進來。
一步步後退的是德德爾傭兵圖的人手,長劍、彎道、弩箭都亮了出來,如臨大敵的對著前方。而能把這些在離索斯城裡敢和一般家族武士叫號的「悍匪」逼退的只有四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卓爾三個牛頭人。打頭的卓爾正是毒蠍傭兵團的老大,黑蠍子。
用說在離索斯,德德爾的小團伙能讓一般的家族勢力有點顧忌的話,毒蠍傭兵團就是能讓排名十大的家族都不得不正視的組織。
看著迎面來的黑蠍子那自信優雅的充滿了貴族味的笑容。此刻的「德德爾」的心裡是又嫉又怒。甚至不知道自己握刀的手都有點不自覺的顫抖。
「黑蠍子」笑容滿面走進來,後面跟著三個牛頭人手下,那一臉冷酷勁,環著膀子斜著牛眼看著「德德爾」的一眾手下。一個卓爾甚至在牛頭人的「凶眼」的逼視下嚇得把一隻裝弩的箭都掉到了地上。
看著手下的緊張的表現,德德爾那個氣啊!在那一刻,他甚至覺得這十多個平常看著還不錯的小弟,和那些遲鈍的只知道種地的地底人農夫沒什麼兩樣。
木辦法,按照那些遊走在城市裡商人的原話;「就怕貨比貨啊!」
德德爾傭兵團對外說是傭兵團,可說老實話這些氣質兄而的卓爾其實就是一群職業的小偷和騙子有時還客串一下劫道的行當,也就對那些不入流的小家族和沒勢力的小商人發發脾氣。除了德德爾團長的勇力值高些。其它的團員是因為或這或那的原因被自身的家族趕出來;不客氣的說,要沒了光頭「德德爾」的組織收留,這十幾二十號的卓爾能不能在離索斯城活下來還兩說著。(當然這也充分的說明人多的好處,不是有就話說麼,那個一個筷子容易掰,十個筷子不容易撅……)
和德德爾建立的傭兵團的小打小鬧不同,毒蠍可是正經八百的傭兵圖,當然業務也是包羅萬像,保票運貨,暗殺放火,號稱有錢什麼都能做。還有傳言說前幾年那挑滅了城市裡曾經最古老的第一家族的戰鬥中就有毒蠍子們的身影。
「黑蠍子」——「毒蠍」傭兵團的大團長,姓名不詳,來歷不詳,武器不詳……除了整天對誰都笑迷迷的外。不是一條道上的「德德爾」是對他的情況一點都不了。當然號稱「眼光毒辣」的他根本就不想和那人多接觸。
「黑蠍子!你找我。」看著滿臉笑臉的黑蠍子,德德爾還真的發不出脾氣。
「別急,別急,大家都在一個城市混的,平常也沒有多親近親近。可這……」說話間,看看周圍還在戒備的德德爾手下。
「別跟我來這套。你找我幹嘛?」德德爾的聲音相當的豪邁,一副你有事說事,說完趕緊走的架勢。不歡迎的態度溢於言表。
那三個牛頭人聽到德德爾說話有些囂張,瞪圓了的牛眼都望了過去,一塊塊胸肌呼喝呼喝的鼓起,粗大的鼻孔開始冒著熱氣。
黑蠍子還是面帶微笑,好像一點也沒在意。
「既然德德爾先生說話爽快,我也就不客氣了。」說完有往前走了幾步,一直走到光頭卓爾的面前。雙方離得是如此的近,德德爾甚至想如果手裡的刀快速的抬起,桶了他一下會怎樣。當然,他又不傻,這麼誘惑的念頭也只是想想罷了。
一直以黑蠍子命名的卓爾灑脫的站到的光頭德德爾身邊,食指輕擦鼻頭,而嘴唇飛速的開合了幾下。
周圍的卓爾都會唇讀術,不過誰都沒看清,只有身後的破布甲卓爾隱約看見,「大生意,惹不起的……」幾個詞。
光頭卓爾的臉色大變,飛快的低頭和黑蠍子用唇語交談……兩個卓爾的臉貼的是如此之近,後面的手下都一臉的古怪。這要是不清楚狀況的還也為這兩位大佬在發展不純潔的關係友誼呢。
不大會,雙方看來看來都交流完畢了。至於德德爾傭兵圖的團員早都把手裡的傢伙收了起來,也沒閒著;正和三個牛頭人用眼神無聲較量。
德德爾一臉的凝重而黑蠍子也同樣嚴肅。
雙方後退幾步,互相默契的點了下頭。這下到鬧的一眾手下雲裡霧裡的。就連玩眼神的三個牛頭人的牛臉也是一臉的問好。
「老大,這到底是搞什麼啊?」德德爾親自的送黑蠍子一夥送到了門外,返回身就看到幾個手下恬著臉把他圍了起來。
德德爾沒有直接向手下解釋,回頭看著站在遠處的害怕剛才多嘴被懲罰的破布甲男,走了過去,伸手親切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到是把人家嚇一跳。
德德爾躊躇滿志的望著自己辛苦拉扯出的隊伍,喜色說,「各位,我們的好運來了。」——
書接上回,山洞裡的小白用手裡的刀胡亂的一掃,啪的一聲碎響,好像打碎了什麼。
「什麼東西。」突如其來的響動嚇了小白一跳。
山洞裡就小白和對面的神秘女卓爾。(雖然直到現在小白還是有點不相信對放的身份。)那麼說能帶給小白那麼強烈的危機感,在這裡除了「她」就沒別人了。
還沒等小白開口詢問。
「啊!!!!」一聲撕肝裂肺的高音。猶如女妖的長嚎。
一道冷風從側面劃過,小白的臉上一涼,隨之而來的是火辣辣的灼痛感。
流血了。
小白不太清楚到底是什麼狀況,直到這時,才有點埋怨自己的盲技不到家。手忙腳亂的回擋和躲閃也讓他沒有時間去思考。逼急了的他,按著自己早先就估計好的位置用盡全力的甩出了手裡的「寶刀」。
像跳舞或者抽風似的的小白慢慢的停了了下來。原因是那一道道滲人的寒風突然停了。
這是……?
就像睡醒之後的慢慢的睜開迷茫的雙眼,小白又能感到影像的存在。從出生就伴隨著卓爾的天賦「黑暗視覺」又回來了。
小白從來也沒有感受到重獲「光明」的喜悅。這樣說雖然有些不太正確。卓爾的價值觀應該不是嚮往光明的,不過小白當又慢慢的看清周圍後,混亂的精神又為之一振,煩躁的心也慢慢的平靜下來。
「地表上的光明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出奇的,小白的腦中卻想著不相干的事情。而剛才危險的寒風卻忘得一干二盡。
可能這就是卓爾們太相信自己的感知的原因,因為此刻的小白絲毫感覺不到剛才的危險,再加上又能看見事物的喜悅。心態上難免放從下來……
終於能看清楚這個憋死人的破石洞了。突然又記起了什麼。
小白環視一眼,腳步一踉蹌,差點坐到了地上。
在他的印象中,那位既然自稱霍古司都前族長。其形象在小白的腦中已經為她差不多畫好。自家城市裡最老的那種女卓爾或是煙視媚行的盧卡斯家族長,再加上若斯萊爾家的那位;比較而言,小白見的族長大人可不為不少了。(一般的男性卓爾連自家的族長老大都不常見。)
可是在左側不遠處的地上一堆剛吃剩碎骨後面的那自稱利昂.霍古司都女卓爾;卻真的讓他大吃一驚。不,不是震驚,而是小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還是高貴俊美的卓爾麼?
第一眼,瘦,不是一般的瘦,而是瘦的恐怖。小白不是沒有見過瘦的嚇人的人,他名義上還是一個巫妖達薩姆的徒弟。和巫妖那中皮包骨的瘦法不同,面前的這位簡直是骨包皮。
第二,怪行異狀。兩條腿的部分是變成了一條粗長的帶有倒鉤的尾巴,一節節的。那倒鉤還泛著青光,仔細看上面還有紅色的液體。(小白看看自己渾身狼狽的樣子,估計了上面紅色液體的出處。)
這還不算什麼,排骨似的的腹部探出一節節的利爪,左右個三隻,忙碌的揮動著。小白的彎道就插在上面。
「這個怪物是一個家族的主母!長的比外面的蟲子還要醜陋!」穩住身形的小白不由的四周掃視,下意識的看看還有沒有另外的人。
「哈哈,嘿嘿,哈哈哈……」對面的怪物陰森的笑了起來,抽動的像嘴的部位,流出黏濁體液。
「那不是紅色的!」小白望著那青中帶白的液體順著怪物的乾癟的胸前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