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一章 意外(上) 文 / 記事本
還是那個家族的議事殿,只不過門口的守衛比上次多了一倍有餘。擁擠陣型的站成兩堆,分門的左右兩邊,手不離刀把、神情肅穆;看那種架勢好像要隨時衝上來一樣。中間給小白留一條一人寬的縫隙。當小白走過去的時候,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視著他,感覺到被一雙雙血紅眼睛的注視,小白又無端的緊張起來。
進到裡面,屋裡只有兩個女人高座在最前面,台階上的高椅又加了一把;看到小白進來,兩個女人並沒有停止自己的交談,只是左側的那位敢和主母平坐的女人,回頭快速的打量了小白一眼,然後就繼續和若斯萊爾家的主母西小聲的交談。
「白起,這位就是離索斯第一家族盧卡斯的主母,馬烈大人。」過了好一會,高椅上的兩個女人結束了什麼衣服啊,首飾啊話題,好像這才注意到一直站立在底下的小白。
小白當然早就知道,「幸運」的他從傳令兵打聽的消息,第一家族的馬烈主母來拜訪,並指名要他去,引起好奇的小白知道自己暫時沒有危險後,就立馬把逃走的念頭就壓了下去。思考了不到一秒鐘,就決定還是來見識見識這個離索斯實際掌權人的風采。
果然光彩照人,這就是小白對這個掌控著離索斯的第一家族的主母的第一印象。與傑西卡像兩朵姐妹花的若斯萊爾家的主母就夠漂亮的啊,可是和第一家族的馬烈主母一比,立刻就比了下去。小白站在下面觀察了半天,心裡給她加了一個評價:妖媚入骨,魅惑天生。
「大人,您好。」保持低姿態,沒啥丟人的,站在地下的小白邊鞠躬問好,邊對自己鼓勁。
「你來自魔索布萊城?」沙啞卻不失酥麻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是的,大人。」問這個幹嗎?那裡有你家親戚。小白在心裡悄悄的調侃了一下。
就算她在漂亮,可是母親的下落的『失蹤』大部分就是因為她們,此刻的小白不把不耐煩的表情放在臉上就很理智了。
「你可知道晉察冀城孝利主母還好嗎?」正在小白心裡腹誹的時候,馬烈主母快速的問了這麼一句。
這個突然的問題把小白問蒙了,晉察冀這麼怪異的名字,小白可是聽都沒有聽說過。什麼孝利主母!小白還是頭一次單獨和卓爾的高層接觸。旅人團給的魔法地圖只標明了魔索布萊城到離索斯城,其他的,可沒給刻上去。怎麼回答?
「我沒去過晉察冀城。」話一出口,小白就後悔了,本來想敷衍一下的了。可是實話怎麼就出來了。
「那你是穿過幽暗地域直接到離索斯的哦?」馬烈主母好像一下來了精神,拍著扶手站了起來。把坐在她旁邊的另一個主母都嚇了一跳。
「是的。」
「這中間有一個充滿迷霧溶洞,想是你也是輕鬆的穿過了哦。」馬烈主母慢慢的走了下來。
「是的」小白想說,那哪裡只是一個溶洞,地域可是遼闊的不行。不過看著逼近的馬烈,小白只會答一個『是的』。
「路上想必是遇到看很多危險吧,野獸,怪獸之類的殺的不少吧。」
「是、是的。」一股清涼的香氣從慢慢逼近的馬烈主母身上傳來,小白的右腳下意識的向後挪動了半步,然後馬上反應過來,又快速的收了回去。
「這麼辛苦的旅程,只是因為天性喜歡冒險?」
「是的。我……」
馬烈沒讓小白說話,繼續逼問:「離索斯城是你的第一站了哦?」
「是,不過我們……」
「你在撒謊!」馬烈主母的臉幾乎要挨上小白的鼻頭,突然一句暴喝,嚇得小白後退了好幾步。
「沒有,我說的都是實話!」後退的時候,小白馬上就調整心情,不管心裡對她再有什麼看法,漂亮的女人終究讓年輕的小白慌了神。
馬烈看著小白臉上的紅暈,眼裡的異色一閃而過,沒有理要解釋的小白,回頭自顧的對在高椅上看熱鬧的主母說:「我懷疑他是晉察冀的奸細,現在我以離索斯聯合議會議長的身份要收押這位。」看著眼神不定的小白,馬烈又展顏笑了一下,繼續說:「想來,第二家族的若斯萊爾家和他沒有什麼關係吧?」。
「來人!」還沒等高座上的那位主母反應過來,馬烈高聲叫道。
大門被粗暴的踹開,一夥士兵擠了進來。開著馬烈秀手一指,就要把小白圍住。
「我xx。小白要出離憤怒了。這女的有毛病。」打著堅決不能被人抓住的小白,猛的向背對著他的馬烈主母撲去。
「沉睡術!」
「xx的,毛病女玩陰的,早就、有、準、備。」這是小白昏迷前最後意識。
看著小白昏迷倒地被手下抓了起來,馬烈扔掉手裡的無用卷軸,掩嘴輕笑起來。越笑聲越高,最後整個議事廳都迴盪著她的笑聲。
「哦,我的手下把你門的門板碰壞了,明天我就叫家族的御用矮人來幫你們裝一個結實的。」笑聲突然暫停,馬烈回頭對臉色不善的另一個主母道。
「不用送了,下次到我的城堡裡做客。」看著若斯萊爾家的主母快要變青的臉色,馬烈又囂張的笑了起來。向後擺了擺手,率先從倒地的大門上邁了過去。她的一幫手下,趕緊跟上自己的主子。
門外的若斯萊爾家的親衛,看著馬烈主母旁入無人的走了出來,被離索斯地位最高的人的眼神所攝,都恭敬的後退讓開了道路。盧卡斯家族的士兵扛著小白驕傲的跟在自家的主母的後面。走廊裡又響起了馬烈有點瘋狂的笑聲。
「**!」一直坐在高椅上的主母終於暴怒的站起來。一腳踢翻了擺在她旁邊的另一把高背椅。抓起自己坐的椅子,高高舉起、向倒地的座椅瘋狂的砸去,好像砸的是馬烈那狂笑的嘴臉一樣。
門外的士兵看著自家的主母幾百年來第一次這麼憤怒、失常,都嚇的趕緊逃離了這裡。
「蘇珊!傑西卡!都死到那裡去了。以蛛後的名義,我要宣戰,我要對盧卡斯家宣戰!」
此刻的傑西卡正在小白的屋子裡拿著水晶球,水晶球裡的畫面正是她母親憤怒扭曲的臉。
「你不過去?」基恩坐在她的傍邊伸著腦袋到。也不知道小白走後,兩個人說了些什麼。本來要威脅毀容的毒液被傑西卡又收回到了口袋。兩個人就像好朋友一樣,觀看這魔眼傳回來的畫面。
聽到基恩說的話,傑西卡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害得人類法師的心臟又跳快了幾分。
「白起被那個妖婆子抓走了。我怎麼辦?魔法地圖只是他有一份麼?」傑西卡對母親的發怒並不擔心,只要老實在外呆著就沒她事。
「幾百年了,適當的發洩對身體有好處。」害怕被殃及池魚的傑西卡給自己不趕緊過去找到了一個好理由。
「你們的神後不是指定我是祭品麼?你和我合作不怕觸怒了羅絲。」看見了傑西卡的母親餘怒未消,摔砸所有找到的東西,原來的風度蕩然無存,人類法師卻聯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別擔心,神後她會得到合適的祭品的。」傑西卡此時已經把注意力放在了別處,翻找著小白的屋子。
「聽說你們的神後的脾氣可不小哦。」基恩看了看已經平靜下來的主母。要在平時他可不會這麼多話,不過事關自己的生死,不得不把話問清楚。
「不相信我?」傑西卡馬上看穿了人類法師的小算盤。
「不會,不會。」此刻的行事,基恩在傻也知道不能得罪她,更何況他本來就不想傑西卡有半點的芥蒂。
「這就對了,我想要地圖和稱職的保鏢。你想逃離城市的誅殺。現在你只有相信我們的合作。其他的……」
「嗯?」
水晶球裡的畫面又出現了新的面孔,正是傑西卡的姐姐蘇珊。蘇珊她那特有的冰冷的聲音清晰的傳來。
「主母,門外有一個牛頭和一個生病的卓爾,想找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