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詩人.但丁 文 / 記事本
還是那個充滿亮光的房間,勤快的烏莎已經開始清掃很是乾淨地板,在小白家裡的那幾天,她可不會碰這些東西。烏莎的父親「賢者」錢羅滿意看著許久不見的乖女兒,並用警惕的目光,時不時的打量一下坐在旁邊的「牧師」,雖然在組織裡「牧師」的地位比錢森要高,但是那雙充滿敵意的眼神絲毫沒有掩飾;而牧師的死魚眼睛則看也不看對方,到是對牆壁上的花紋,顯得很有興趣的樣子。疤面男子「魔術師」和「尾針美女」瑪麗一直在小聲的交談著,並不時用眼角掃了一下坐在對面正在閉目養神的小白,那個老人面具一直放在小白面前的桌上,聽過烏莎的介紹後,在座的幾位還真沒有誰有膽量去碰它,當然並不是他們輕易的相信烏莎的說詞,更確切點來說,就算是烏莎的父親錢森也對女兒的話,持有懷疑的態度。不過對闖過和麼多年風浪的幾位來說,小心謹慎這兩個詞幾乎融入到他們的骨頭裡。
小白在等,等那位傳說中的團長,自從知道父親不在城市裡後,小白現在恨不得馬上把陷入牢獄中母親救出來,不過13旅人團既然那麼有信心,小白也不介意把桌子上那個所謂的神器來換回母親的安全。畢竟對於他來說,桌子上的只是一個會說話的面具罷了,雖然挺神奇的,但還沒有珍貴到和家人的安全相比的地步,至於父親,只要確信他平安就夠了,和母親會合後,遲早也會找到他的。
現在還有另一件事一直壓在小白的心上,那就烏莎還給的那本日記,如果日記上講的真的話,閉著眼睛的小白一直在想:「也就是說,一年前,我被炎魔的幼仔吃掉;一年後,又被那個肉球吐了出來,那麼炎魔去那去了?被我吃了?這可能麼?」小白睜開紫色的眼睛低著頭注視著自己的雙手,黝黑的皮膚和一般的卓爾並無二樣,「等等,我是靠吃藥才保持卓爾的黑色的皮膚的,如果這一年我一直在炎魔的肚子裡的話,現在的膚色早就變白了啊?可是我的血能實實在在的燃燒又不是假的!想不通,好亂!」停止思考的小白,把注意力又放在桌子上的老人頭面具上,從那個髒亂的建築物回來,這個面具就一直沒有發出聲音,安靜的出奇!「難道怕生?」有點煩悶的小白,把面具從桌子上抓起來,以面具上誇張的鼻子當支點,左右手一分勁,面具像個陀螺似的在桌面旋轉起來。
所有人都吃驚的看著小白,就連牧師的瞇瞇眼也有張大的跡象,烏莎更是嚇得手裡的拖把掉在地上。
「混蛋!我x你們蜘蛛女羅斯的全家。放開我,你這個人不人,獸不獸的傢伙,我發誓你在不停下……」一個男子的咒罵聲從老人頭面具裡傳出,大嗓門的音量震的屋子裡的回音嗡嗡直響。
「不好意思,抱歉,抱歉,我忘了您還能說話了,我還以為壞了呢。」小白一邊沒有誠意的道歉,一邊把面具重新放好。還拿出自己一條髒兮兮的手帕,裝著要給面具擦擦。
「是麼,想求得老人家的原諒,空口白話可不行?你最少得……拿走、趕快把你那條破布拿開、你是擦臉呢還是刮漆呢?我原諒你了還不行麼?」
「真的會說話。」13旅人團裡的幾位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當然「賢者」錢森看牧師的眼神還是充滿敵意,牧師的死魚眼睛就當沒看見對方發出的寒光。
小白把破手帕隨手扔到了地上,烏莎瞪了他一眼,走過來彎腰把掉在地上的手帕撿起來,直腰抬頭的時候,聽到小白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我有事要問你?」
小白站起身問還在坐著的幾位,「我想方便一下,洗漱間在那裡?」
烏莎神色複雜的看了小白一眼,聽到她的父親說:「女兒,先別收拾了,領客人去一下。」
「這邊走。」烏莎把手絹遞還給小白。
小白接過手絹又隨手蓋在面具的臉上,不理會面具聲的一聲聲咒罵,抬腳跟在烏莎的後頭。
這個密室看著不大,但是房間到是挺多,兩個人走出一段距離後,烏莎停下了腳步,「說吧。你要問什麼?」
停下的小白卻清晰的記起小時候與父親的一次談話「聽著,孩子,你的父親在沒有遇到你母親之前,那在你老家可是威名遠播的風流少年,別不信,至少比那個一把鬍子的凱恩你父親我可是帥氣多了,你別聽他吹自己年輕怎麼樣!不就是個小魔法師麼?記住我有泡妞八字真言,比那個土魔法師的泡妞寶典強多了。……」
「喂,你想什麼呢?我問你話呢!」烏莎看見小白有點溜號,本來因為小白的遭遇起了一點的同情心一下子化為烏有。
「哦!沒什麼。剛才回來的時候你對他們是怎麼說的……我是說你是這這那麼解釋面具的?……我的意思是說……」吞吞吐吐的小白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表達。
烏莎看了一眼比她還要高的大男孩,輕笑道:「好了,我知道了。你的血液能燃燒之類的事,我沒有對任何人說,至於你不受面具的事,我說可能是因為你是混血的精靈的原因,這個理由你不會介意吧,介意我也沒辦法,反正大家都知道了哦。」
「……謝謝」考慮半天,小白憋出一句。
「喂!你兩個傢伙在那邊說什麼呢?團長來了。」瑪麗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恰好解救了不知怎麼回事氣氛一下子就尷尬起來的兩個年輕人。
「母親!」小白第一時間想。
「團長大人。」烏莎的眼睛一下子就變成了心型。
懷著截然不同的想法的兩個人,卻做出一樣的事,∼爭搶著往回跑。
「詩人。但丁!」13旅人團的團長,當小白見到但丁的時候,才知道原來男人可以長的這麼∼漂亮。
按照精靈族的標準,小白自認為自己長得還算標準了,但是和13旅人團的團長相比,小白心想:「那簡直就是沒法比了。這傢伙也是人類?」看看坐在傍邊的幾個人,在看看被烏莎圍上去『團長前,團長後』的
但丁。小白搖了搖頭。
在看身後沒有任何人走進來了,小白開始有點急了。走上前,一把把擋在他前的烏莎推開。「我的母親呢?」
「哦,你就是白起?」底沉的中年磁性的嗓音讓,被推開有點生氣的烏莎,一下子就忘記生氣的理由,心型的眼睛又開始發光。
「我問你,我的母親呢?怎麼就你一人,你麼不是說好保證能救出我的母親麼?不是拿神器換人麼?」小白的語調開始帶了點哭腔。
「先別急。」但丁淡然的說。
「你不急?你當然不急。……」小白深呼一口氣,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抱著手臂盯著13旅人團的團長。
但丁滿意的看了一眼小白,還是很從容的開口,「我派人和自己都親自搜查過了,西塞羅的家店舖,以及他名下所有的據點都排查過了……沒有找到你的母親。」
「你是說、說她、她已經不在了?」小白的聲音開始了有點哽咽。
「詩人」但丁連忙對小白說:「還沒有到那個地步,你知道西塞羅是做什麼的吧?」
「什麼?你的意思是。xx的」暴起粗口的小白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奴隸商人西賽羅。我還以為他想要小白父親手裡的神器呢?」「尾針美女」瑪麗歎了一口氣。
「顯然他不是這麼想的」死魚眼睛的牧師還是那麼的惹人討厭。
「不管了,這是你們要的神器」,小白抓起桌子上的面具仍給但丁。而自己拔腳就要往外走。
「不要碰它」在小白扔的同時,好幾個人一起發出同樣的詞語,其中烏莎的喊聲最大。
扔完之後,小白才想起,這個面具會控制人的事情,不過心理的一丁點後悔又轉瞬被母親的下落不明的訊息灼燒乾淨,但是小白還是慢下了腳步,轉頭看向但丁的方向。
只見,但丁輕輕地抬起右手,食指尖彎曲對著小白仍過來的面具勾了一下指尖,老人頭的面具就懸空的停在了那裡。
「這就是那件神器?」漂亮的不像話的男人,底沉的嗓音還是那樣的不緊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