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幻像 文 / 記事本
這是一個無聲的世界,天際之間只有三種顏色,黑色的是巨石;紅色的是流淌巨石旁的岩漿,除了這兩樣、在視線外都是灰濛濛的。
「我在那裡?」……「地獄麼?」失神的小白不住的大量周圍的一切。
小白站在虛空中往下看、正下方是一片血紅的岩漿,沸騰的岩漿給這個死寂的空間平添一抹動的色彩,就像是恆古存在的那樣、驕傲和張狂。時不時咕嘟個汽泡或者平空打個漩,又是那麼的……「可愛?」小白奇怪自己為什麼想到這個詞。
盯著下方看的小白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那片岩漿竟然變得越來越大,在花費了不長的時間裡,小白知道∼不是岩漿的變大;而是在變近了;小白試了一切可能,除了越來越近的熱浪,沒有起到一點效果。掙扎到最後小白放棄了,因為冥冥中好像有個聲音在誘導他接受這一切的發生。慢慢的滾燙的岩漿包住了他的雙腳、上身,頭部;想像中的疼痛和燒焦的味道並沒有出現,反而感覺很溫暖和舒適,就像母親的懷抱一樣的溫暖;還在繼續向下的小白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也許過了一天、或者過了一個月,小白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慢慢的一幕幕不屬於小白的記憶在腦海裡不斷的閃現。
天空中降下無數巨大的火球,轟擊在地面,整個大地都似在燃燒,到處都是巨大如山的巨獸在奔跑,一個小山一樣的巨獸突然發瘋一樣咬向同伴的脖子,一聲巨吼,兩聲巨吼,整個獸群都開始發狂和發瘋,互相的攻擊、互相的撕咬;鮮血與碎肉拋向天空。在發狂的巨獸的腳下是數量更多生物大軍,奔湧的獸流被胡亂的踐踏生生踩斷。越來越多的走獸繞過混亂地獸群,匯成一片奔向前方,被火球砸倒的巨樹就像巨大的火牆;阻擋的獸群的前進,沒有高大的身軀和巨大的力氣,只能胡亂的四處跑動。慢慢的∼周圍的火焰連成一片,在火焰的世界裡到處都是慘叫的悲鳴。在無數的慘叫和悲鳴中,在火球砸過的地面上站起一個又一個高大的身影。
突然燃燒的巨獸和森林都不見了,眼前又變成一片連天的黃沙,周圍都是歡聲笑語。一個驚恐的聲音指向了天空,藍色的天空突然出現一群黑點,周圍的聲音都消失了,隨著黑點的變大,那是無數的巨龍,展著雙翼、引著長頸,凶狠的撲了下了,流著口延的巨嘴裡,有的噴出火焰;有的噴出閃電;有的噴出煙霧;有的噴出寒冰,地面上的人都無視這些,能躲就躲、躲不開就用**的身體硬抗;沒有退縮,沒有膽卻。當巨龍飛到足夠近的時候,無數的巨大身影從地面跳起,像野獸一樣用指甲、用牙,就算被巨龍咬下半個身子,也要撕扯下一片龍鱗,受傷的巨龍砸向地面,周圍圍上更多的身影。血像雨一樣從半空中落下,越來越多的巨龍加入了肉搏之中,而跳向半空的身影越來越少。嘶喊聲、吼叫聲、和劇烈的撞擊聲成為這場廝殺的伴奏;鮮血與肉塊是它的唯一主題。光暗流轉,夜復一夜,剩餘的巨龍飛走了,留下了滿地的屍體和鮮紅的沙漠……地面上倖存的身影圍在了一起,一股股從身體發出的火焰把他們包圍,圍在一起的身影慢慢的形成一大片巨大的明黃的火焰,那些深入骨髓的創傷在火焰的灼燒下慢慢的合攏到消失不見。火焰散去後,除了猙獰的傷疤和一地的血肉記錄了戰鬥的慘烈之外,周圍的身影又換成了歡聲笑語。只不過在笑聲的背後透露出一種飄散在空中的哀傷。
場景再換,這次換成冰雪皚皚的冰原,這次的高大的身影們不再赤身露體,而是全身都包裹著厚厚的獸皮,由最強壯的領著頭排成一排、頂著寒風和飛雪前進,不時的有嗦嗦發抖的身影,「梆」的一聲、摔倒在前進的路上;周圍人都不為所動、表情麻木的繼續前進。摔倒的下身體深深的趴在雪地裡,抖動和呼吸的起伏都慢慢的停止,隨著寒風的吹過,趴在雪地的身體緩緩的蓋了一層又一層的積雪……隊伍繼續的前進,在白色的雪地上畫了一條筆直的長長的直線。隨著時間的推移,倒地的身影越來越多,而那條黑線除了變得越來越短之外,依舊筆直。
場景換了又換,之後的幾乎每一幕都是戰鬥的場面,飛翔在高空的巨龍,身體反著金屬光澤的巨人,會行走的樹人,渾身都是石頭的石人,和對手相比,高大的身影們的隊伍越來越少,用自身火焰療傷的次數越來越多,慢慢的纏在體表的火焰不再熄滅,每一個週身在平時都是烈火炎炎,在戰鬥的時候,更是火焰飛騰,熊熊燃燒的大火都看不到裡面的身影,一直的燃燒、一直的燃燒;直到自己化為一團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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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的一聲水生,小白從盆子裡面探出了腦袋,一陣劇烈的咳嗽,小白從口中吐出一灘灘紅色的液體,直到劇烈的喘息慢慢的平復,小白才睜開了眼睛,「好像是在一個洗澡盆裡」小白自言自語道,水是像血一樣的紅色,蒸騰的熱氣帶起絲絲甜香,小白在銅盆中站起了身,疑惑的四處打量;單腳站在銅盆子的邊緣,剛要邁出另一隻腳,「啪」的一聲,---「好痛」小白捂著額頭站起身,回頭看著被架高的銅盆、和盆子底下還在燃燒的柴火,「誰這麼缺德?……難道是食人族?」小白深為自己的大難不死感到後怕和慶幸,至於自己怎麼會在人家的大鍋裡,小白還沒想明白。
「嗯?這有個人。」小白走到這個跪在地上、趴在床邊的普通的人形生物旁,小白想看看這個想吃人的傢伙到底是那個族的。「剛才那麼大的動靜竟然沒有驚動他?…肯定是裝的!」小白想。「我讓你裝!」輕輕的走到旁邊,飛起一腳,正中頭部;隨著一腳的下去,跪在地上的身體晃了一晃,趴在床上的腦袋砰的一聲砸進了床板裡。
小白嚇得趕緊跳到一旁,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砸在床底的頭顱像破碎的玻璃球一樣四分五裂,紅的白的混在一起;已經根本不可能看到他的面目了,趴在床上的身體輕微的抽搐著,斷裂的頸口「咕嘟、咕嘟」的往破開的洞口裡貫著熱乎乎的血液。
「我只想踢暈他,好要他的衣服罷了」小白表情呆滯的看著自己長這麼大第一次殺死一個生命,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夢的原因,看著這個死像淒慘的場面,小白除了最初的驚嚇之外,竟然在身體深處感到隱隱的快感。身體內彷彿有個聲音在高聲的歡唱,在為生命死亡而歡舞。而那流淌的鮮血竟然散發著一種香甜。看著流在骯髒的地面上匯成了一灘,小白有一種浪費了的衝動。嚥了一口口水,「我這是怎麼了。」使勁的搖了搖頭,想把那些荒唐的想法趕走,從頭髮上甩出的水珠和地板上的血灘一樣的香甜。
發了一會呆後,小白拔著死人的衣服給自己打氣,「首先是從這個鬼地方出去」。一塊徽章從死者的身上掉到了地上的一本小冊子上,散發著微弱魔法光澤的徽章是卓爾的家族印章;正面雕著「蛛後女神的畫像」反面刻著:「白起.艾法盧森.杜奎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