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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冷凝番外.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文 / 苡沫兒

    鳳天王朝,丞相有子初長成,冷凝,鳳天第一公子,才華瀲灩,容貌無雙,尚待字閨中,引得無數狂蜂浪蝶的覬覦,上門求親的人踏破了門檻,也入不得他的眼。

    若是冷凝知道自己有一天會落入這個名滿天下的紈褲郡主手中,那麼,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一個女人把自己給嫁了的。

    聚賢齋乃是京都最出名之地,在這裡沒有男女之分,只有才學直說,今日,鳳天第一公子冷凝會到聚賢齋來彈琴演奏,以詩會友,早早的,聚賢齋便擠滿了人,有的是真心的崇拜,有的是想看熱鬧,也有一些紈褲女子是想一睹佳人風采。

    遠遠的,轎子輕輕的停在了聚賢齋的不遠處,冬兒輕輕的掀開簾子,「公子,出來吧,又有好多人。」

    話音剛落,一襲白衣的男子便走了出來,一雙湛藍色的眸子泛著濃濃的自信,卻是單純至極,溫婉如斯,「冬兒,我們快點去吧,別人人久等了。」

    「哦、」冬兒興致缺缺的應了一聲,他就不明白了,公子怎麼老是喜歡往這地來,這樣拋頭露面的多不好啊。

    「冷公子來了,來了、」毫無疑問的,冷凝的到來掀起了巨大的波瀾,自始自終,他都嘴角淡笑的走著,臉上沒有因為自己的名氣,才學而自傲。

    「在下早就聽聞冷公子風采瀲灩,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啊,不知冷公子可否彈奏一曲呢?」一書生打扮的女子見冷凝一走來便急急忙忙的起身,抱拳,一臉的崇拜。

    聞言,冷凝淡淡的看了冬兒一眼,「冬兒,擺琴。」娘不准他在外多逗留的,但是,他又實在忍不住,只得匆匆的出來一會兒,這曲彈完便的回府了。

    「冷凝獻醜了。」撩起衣袍,優雅落座,說不出的淡雅如斯、

    冷凝微微一笑,走到一旁坐了下來,把琴放平,深吸了一口氣,玉指開始在古琴上波動,十分流暢。伴隨著古琴,婉轉又有些哀愁的歌聲緩緩流出「日日相思夜未眠,笑問人間何處無,苦苦盼望能相見。笑看人生過一世。次次相見不相問,不必傷心不流淚,偷偷留下這首詩。悲歡離合人人有。」

    一曲畢,又是漫天的掌聲。

    對面閣樓之上,女子一襲身著黑袍,歪歪扭扭的靠在身旁一名姿色非常的小倌身上,胸前的衣襟微微開著,露出精緻的鎖骨,比一般女人纖細的身子顯得異常誘人,張嘴接過小倌遞來的葡萄,順勢含住那小倌的手指,立即惹得小倌一聲低低的呻吟,只見她一雙眼眸很是興趣黯然的看著對面的白衣冷凝。

    即便如此,臉上也未曾見到一絲笑意,反而佈滿陰霾,她討厭,她非常討厭這個男人臉上幸福的笑容,只要是美好的東西,她都要想摧毀,笑看人生過一世麼?呵呵……

    「來人。」她話音剛落,面前便出現了一名女子,女子恭敬的跪在地上,雙手抱拳,「郡主有何吩咐?」

    聞言,女子順手指了指對面的冷凝,「把他給本郡主帶來。」

    「是。」女子沒有多做停留,立馬去執行。

    「郡主,你不要奴家了麼?」見自己的恩客叫手下人去請那個名滿天下的第一公子,這絕美小倌臉上開始出現了著急的神色,穿著薄薄的紗衣,就這樣在女子身上磨蹭著,極盡挑逗。

    女子面無表情的把小倌攬進懷裡,一手順勢伸了進去,揉捏著他胸前櫻紅的果粒,「我怎麼會不要你呢,你的技術可是一般人家的男子比不過的。」

    聞言,小倌甜甜一笑,仰頭便來親吻她,卻被躲過了,女子有些陰霾的看著他,「莫不是忘了本郡主說過的話,嗯?」

    她不斷的釋放著冷氣,令小倌有些承受不住,戰戰兢兢的跪倒在了她腳邊,「郡主恕罪,奴,奴,奴知錯了。」

    看著男子戰戰兢兢的樣子,她滿意的點了點頭,勾了勾手指,男子又再次回到了她懷裡,卻不敢在有任何的大膽之舉,規規矩矩的任由女子的手在他身上點火,甚至當著很多下人的面扯下他的衣袍,他也只是咬牙陪著笑忍住。

    昭陽郡主的殘暴可是天下皆知的,他可不敢隨意放肆、。

    半晌,之前那出去的女子回來了,只見她面無表情的走進屋,跪下,「郡主,屬下已經把人給帶來了。」

    聞言,她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女子會意起身向外走了出去。

    「你放開我!」隨著男子有些慍怒的吼聲,一襲白影便被人使勁推了進來。

    冷凝進到屋中,剛一抬頭便看見這樣一幕,嬌秀的男子衣衫半裸,身上滿是紅痕,而這個絕美卻冰冷的女子則慵懶的躺在他身上,衣衫也鬆鬆垮垮的,隱隱可見那半露的胸部,這樣淫靡的一幕,立即讓冷凝羞紅了臉,他有些惱羞的轉過身子,「你,你一個女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竟然……」

    「哦,怎樣?」感覺到女子身上釋放出的冷氣,終日陪伴他的小倌忍不住的一抖,他知道,這是郡主發怒的徵兆。

    「不,不知廉恥!」冷凝終是糾結的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只見女子眉眼一挑,眼裡閃過一抹戾氣,揮手,「你可以滾了。」

    聞言,冷凝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心道,這人莫不是有病,配人強橫的把他帶來,又如此對他。

    冷凝走後,女子起身,一把推開身上的小倌,目光看著冷凝離開的方向,冷冷的說道:「第一公子冷凝麼?我要你們在三天之內給我娶到他。」

    聞言,伸手的女人們眼裡完全沒有意外,說了一聲「是」,便立即消失了,這是丞相的公子,以郡主的名聲想要娶他自是有一定的難處,她們得好好的斟酌下了。

    三日後,昭陽郡主迎娶丞相公子,女皇主婚,舉國同慶,丞相雖然心有不甘,但是,皇命難違,只得硬著頭皮把自己的兒子送進那個地獄。

    冷凝一把扯下自己的蓋頭,一臉的慍怒,這什麼該死的昭陽郡主,他又不認識她,她為什麼要娶她,他冷凝只嫁自己真心傾慕的女子,像她那等只知吃喝玩樂,且對男子三心二意的人,他是死也不會從的。

    冷凝悄悄的走到門口,隱約聽得見外面的談話聲,看來,是出不去了,只得從窗戶,打定主意,他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輕輕的打開窗戶,幸好,窗戶沒鎖。

    低頭看了看自己滿身的大紅色的衣服,湛藍色的眸子微微一閃,毫不顧忌的把它脫了下來丟在一旁,這件喜服太醒目了,這樣不利於他逃跑沒。

    「果真浪dang,這麼快就忍不住了。」

    女子諷刺冰冷的聲音在後面響起,冷凝秀眉閃了一下,連忙撿起被自己丟到一旁的衣服穿起來,回頭怒視著來人,看清來人,不禁一驚,「是你?」

    「哼!」只見女子冷哼一聲,並未多說。冷凝只覺得眼前一花,就看見女子站到了自己身旁,接著,「撕拉」一聲,他剛剛穿上的衣服就這樣被扯碎了下來。

    「你,你這人怎麼這麼粗魯啊。」冷凝摸著有些發疼的手臂,不滿的瞪著她,原來,她就是昭陽郡主,想到她那天的樣子,冷凝更加堅定了不嫁她的心。

    冷凝這嬌嗔可愛的樣子,若是其他女子的話,恐怕會好好的疼愛他吧,可,面前的女子卻滿是厭惡,「真是下賤東!」

    不待冷凝反應,她手輕輕一推,冷凝便被推到在了身後的大床之上,她接著欺身而上。

    「你放開我,無恥!」冷凝使勁掙扎著,一手緊緊的推拒著身上的人,觸及女子滿眼戾氣時,心陡然一跳,生平第一次出現了害怕的感覺。

    就在他失神的瞬間,「撕拉」一聲再次響起,冷凝只覺得胸前一涼,低頭看去,自己的身子已經暴露在了空氣中,從為與女子如此接近的他不禁害怕了。

    湛藍色眸子泛起了陣陣水霧,可憐巴巴的看著身上的女子,「不要,你不要碰我……」

    聞言,女子稍稍停頓了一下,一手猛地握住他的分身。

    「嗯……」冷凝忍不住的呻吟的一聲,那處在她手裡逐漸壯大。接著,她就看見女子眼裡又出現了那抹諷刺,「還說不要,你果真是下賤的可以。」

    「啪!」尖銳的聲音響起,時間彷彿在這一瞬間停止了,女子摸了摸自己的臉,「啪!」反手一掌抽到身下人的臉上。

    冷凝還未回神,只感覺身下一涼,褲子已被她強橫的扯碎,只一秒,他真的怕了,手腳並用的胡亂踹打著,卻被女子給牢牢的禁錮住,接著,冷凝就看見她褪下了自己的衣袍,他似乎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了,就在女子即將坐下的時候,他一手抓過一旁的燭台狠狠的砸到女子的後頸上。

    「來人!」女子並沒有因為這一砸而暈倒,反而更加的怒氣騰騰,冷凝有些畏懼的往後縮了縮,接著,房門被打開了,走進兩名身著鎧甲的女人。

    冷凝一驚,立即把自己赤裸的身子塞進被子裡,湛藍色的眸子滿是水霧,接著,就看見他所謂的妻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吩咐那兩名進來的侍衛,「把他給我丟到院子裡去,讓大家都看看他這淫蕩的樣子。」

    「你,你混當!」他不是一般的公子,性格本就強硬,不會遇事便哭哭啼啼的求女子憐惜,而他這一聲怒罵也再度激怒了女子。

    女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丟出去,不准穿衣服。」——

    把頭深深的埋在手肘處,不敢抬頭,即便如此,他也感覺到那一道道落在他身上的視線,第一次,他哭了,他怎麼也想不到,他這個所謂的妻主竟然會真的這樣對他,把他的尊嚴踩在腳底。

    冬兒淚眼朦朧的站在邊上,不敢上前,因為郡主有令,不准人靠近他,不准給他吃的或是衣服,就連布匹也不准給。

    第二日,滿城嘩然,第一公子冷凝嫁進郡主府,一夜之間便瘋了。一時間,人人感歎。

    從此,他被丟棄到了郡主府寸草不生的後院,從此,他在也看不見那個令他絕望的人,只有冬兒陪著他,這樣的日子,雖然苦,活的慘烈,卻比被那個豬狗不如的女人侮辱的好。

    直到有一日,夜間,郡主府的一個下人企圖侮辱他,他不得不大吼大叫的逃了出來,順便驚醒所有的人,好讓他逃過一劫,然而,他卻沒有想到,她竟然出現了。

    那個無比嫌棄瘋了的自己的女人居然出現了,他永遠忘記不了那晚的震驚,她一改常態,身穿紅袍,眼裡竟然沒有以往的狠戾,也沒有往日的冰冷不近人情。

    見到他,他心裡的恨如排山倒水般的襲來,忘不了她給自己帶來的一切恥辱,反正他現在是瘋子,做了什麼也無可厚非,她在怎麼權勢滔天,自己的母親畢竟是丞相,她也不敢殺了自己,想著,他便不再猶豫的衝了出去,他一介弱男子,沒有任何的攻擊力,只得狠狠的咬上她的肩膀,來發洩自己的不滿。

    直到嘴裡傳來陣陣腥甜,他才開始害怕。甚至已經做好了被她懲罰的準備,哪知,她竟然伸手輕柔的把渾身髒亂的自己抱進懷裡,而且還輕聲安慰。

    那一刻,他迷惘了,這,是昭陽郡主,她的懷抱好溫暖,她的聲音好甜美,讓人,好不想放手。

    直到:「郡主,公子已經這樣了,請你放了他。」冬兒的聲音令他陡然清醒過來,他怎麼能被這個惡魔迷惑呢,怎麼能被這樣心地骯髒的女人抱在懷裡呢?

    慢慢的,她開始頻頻出現在自己是視線了,而自己,在她陽光的笑容下也越來越放肆,拚命的咬著她,發洩著以往的不滿,而她,不管自己怎樣的放肆,都沒有責怪過自己。

    起初,他以為是這個女人的計謀,為的是想要得到他的身子,他開始躲著他,更加賣力的裝瘋,可是,每次,她都包容著自己,一臉溫柔的對著自己笑。

    後來,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他竟然會開始想念他,當見到她對其他的男子好,心裡竟會不舒服,直到,住進她的院子,看見她對那個叫惜朝的小侍如此憐惜,一向不會發火的他竟然第一次毫無顧忌的踢翻眼前的桌椅板凳,會遷怒身邊的人。

    他開始害怕這樣的自己,想要克制,然而,這種感覺在看到她與其他男子嬉笑時則變得愈演愈烈,竟然想要把她狠狠的佔有、

    他開始喜歡這樣子邪魅的她,溫暖的她,善良的她,開始……想要留在她的身邊。

    以前,裝瘋是為了遠離她,而現在,裝瘋,則是為了留在她的身邊,其實,他真的很不喜歡那個叫侍音的男子,更討厭這個女人對侍音的一片情深,所以,有意無意間,他總是打擊著那個男子。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喜歡現在的她,隱隱覺得她跟之前的昭陽郡主不是同一個人,現在她,總讓他有種想要欺負又想要呵護的衝動。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現在,他已經不恨了,甚至慶幸,慶幸嫁給了她,遇見了現在的她,上窮碧落下黃泉,他會一直跟隨著她的腳步,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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