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六章 把衣服脫了 文 / 苡沫兒
「郡主,你太胡鬧了!」就在葉扶桑被冷凝的目光盯得無地自容時,惜朝一臉哀怨的走了過來。
「我?胡鬧?」葉扶桑手指指著自己,一臉的疑惑,她做什麼了?
「郡主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惜朝說著,再度上前一步,整個身子軟軟的倒進葉扶桑懷裡,葉扶桑伸出一隻手托著他,心中也有些明瞭,他這是在擔心自己的傷勢!
看著倆人親暱的樣子,冷凝神色驟冷,剛想裝個可憐,就見惜朝被一直纖細白皙的手給拉開。
「櫻,櫻側君……」看著一臉不悅的櫻季兮,惜朝弱弱的後退一步,也知道自己逾矩了,不捨的看了葉扶桑一眼便跑出了屋子。
他只是一個奴侍,有什麼資格與側君們爭寵!
葉扶桑若有所思的看著惜朝跑出去的背影,眉頭狠狠的皺起,她怎麼覺得,惜朝越來越奇怪了?
見葉扶桑總是盯著惜朝的背影,屋中兩張俊臉同時冷了下來,櫻季兮敏感的看向冷凝,冷凝那來不及收回的表情就這樣跌進了櫻季兮的眸子,令他疑惑更甚。
冷凝氣惱的地下頭,讓額前的髮絲遮住了眼中的表情,他怎麼這麼大意,這個郡主帶回來的藍衣側君,機靈的可以,他不能這麼快被識破,想著,冷凝臉上露出癡癡傻傻的笑容,歡快的奔出了屋子。
櫻季兮一雙迷人的桃花眼微微瞇起,若是之前只是懷疑,那麼,現在可是說是確定了,這個男人,在裝瘋!
「把衣服脫了。」
「呃……?」
還沉浸在惜朝異樣中的葉扶桑,陡然被櫻季兮清冷的嗓音驚醒,不解的看著櫻季兮,暗暗攏緊自己的衣領,「你,你想幹嘛?」
看著葉扶桑的樣子,櫻季兮一張俊臉再度黑了黑,這女人,是以為自己要怎麼她嗎?記得,她受傷剛剛醒來那夜,也是這樣一臉警惕的檢查自己的,在她眼裡,自己就是這麼一個不知羞恥的男子麼?
「你,你怎麼了?」葉扶桑發現,她一點也不瞭解這女尊國的男子,他們一般都很善變,很古怪,就如同眼前的櫻季兮,她明明沒有說過什麼對他不好的話,他卻用這種好似看殺父仇人的眼神來看自己。
「撕拉——」一聲錦帛碎裂的聲音響起,葉扶桑只覺得身上一涼,木訥的低頭看去,只見自己原本不是很厚實的衣服,被男人彪悍的自肩膀兩邊撕爛,碎步正搖搖欲墜的掛在手肘兩側,葉扶桑老臉難得的爆紅起來。
連忙伸手去擋胸前的春光,防備的看向櫻季兮,只見這罪魁禍首很是淡定的檢查著自己受傷的腹部,見此,葉扶桑不由的一陣欲哭無淚,不就是看個傷口,他不會好好說麼?有必要把自己的衣服扯成這個樣子麼?
櫻季兮看似一臉雲淡風輕的給葉扶桑處理著傷口,其實,心已經快跳出嗓子了,所謂的平靜,淡定,無視,只不過是自己偽裝的罷了,他一向喜歡毒,還在山谷時便研究了好多的屍體,當然,當中也步乏女屍,然而,真正令他窘迫的還是眼前這半掩朦朧的春色。
「以後在亂來,你就等著死吧。」櫻季兮直起身子,目不斜視的盯著葉扶桑的眼眸,隨後,無比傲嬌的走出了房間,留給葉扶桑一個高傲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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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十分,因為腹部的傷口,葉扶桑睡的不是很熟,剛剛閉上眼睛,便感覺到了眼前一黑,葉扶桑警惕的睜開眼眸,見到微微彎下身子,正向自己伸出手的慕容殤時,葉扶桑一怔,接著往裡縮去,「慕,慕容殤?」
聞言,慕容殤訕訕的直起身子,他不知道她這麼敏感,更沒有想到,她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會在這樣的情況下。
把慕容殤的窘迫看在眼裡,葉扶桑疑惑的瞄了他一眼,「你偷偷摸摸的想要幹什麼?」
聞言,慕容殤動了動嘴,終是從裡面擠出一句話,「把衣服脫了。」
「呃?」葉扶桑驚悚了,早些,櫻季兮也是這麼說的,結果,直接撕壞了她的衣服,眼睛不動聲色的瞟了一眼慕容殤,他是將軍,武功自然不錯,他不會也這麼對自己吧?
葉扶桑弱弱的把身子盡量往後縮去,慕容殤挑眉,她,是在害羞麼?他一個男子都不害羞了,她一個女人還有什麼好害羞的?
「脫了!」
「我不要!」
葉扶桑幾乎是吼出來的,臉上透著點點紅暈,看著她這個樣子,慕容殤忽然覺得好笑,身子一歪便坐到了床榻之上,「你在害羞什麼,反正,我,我們……我們都是女人。」
「撲哧……」聞言,葉扶桑毫不客氣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笑意漸漸凝固在了嘴角,這慕容殤明明是男子卻要說強調自己是女人,還大半夜的潛進她的閨房,難道是對自己有不軌之心?
「咳……」葉扶桑假意的咳了一聲,故意不去看慕容殤一張黑道極致的臉,「那什麼……慕容殤,你不會是寂寞難耐,對我有什麼不軌之心吧?」扶桑就是這樣,心裡有疑惑便一定要問出來。
「砰——」一陣巨響響起,只見慕容殤慢慢的收回那敲擊在床榻之上的手,怒氣騰騰的瞪著葉扶桑,「無恥!」
「呃……」葉扶桑愣愣的看著慕容殤,他至於發這麼大的火麼,她是開玩笑的。
葉扶桑不知道在女尊國,男子的名聲何等的重要,就算是男生女相的慕容將軍也不能免俗;慕容殤也在暗暗心驚,從小便混跡軍中,什麼難聽的話他沒有聽過,今天,怎麼會為了這個女人的一句玩笑話發這麼大的脾氣。
他,越來越不像他了,他從來都是孑然一身,不與人交惡,也不與人交好,朝中局勢複雜,他只想好好的活下去,完成那個人的夢想,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居然會不由自主的靠近這個臭名遠揚的女子,而且,她的身份比朝中任何一人都要敏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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