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頭暈的厲害 文 / 近妖不語
含笑的手摸索著胸前的帶子,頭暈得歷害,手發著抖,無力地雙腿甚至於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了。她在桌子上劇烈的搖晃起來……
凌天看著她,笑容變冷,有些不耐煩之色在他眼中掠過……連他自己都驚訝,他居然變得這麼有耐心……看一個不算特別美的女孩子用這麼慢的速度脫衣服!
無憂輕輕移動腳步步,走上前去。在凌天冷然的目光裡舉起手,觸碰含笑的手。她平靜地對凌天陳述:「她失血太多了,雖然她是如此勇敢而甜蜜!可誰流得那麼多血都受不住的。」
凌天將目光調到無憂臉上,無語……
「這麼勇敢而甜蜜的純潔女孩子世所罕見,公子若是在她狀態不佳的情況下隨便弄殘了她,豈不可惜。」無憂一字一句的說。
「依你所言……?」凌天嘴邊掛一冷笑。
「讓她休息一下吧。」
「那,本公子現在豈不是很無聊?」凌天話很輕佻。
「如若公子不棄,無憂可以替她侍候公子。」……凌天笑了笑,不置可否。
無憂爬上桌子,扶持著含笑坐下來。含笑想說什麼,只是滴出淚來……她也覺得自己的勇敢,好似,用完了!她從來還不知道有這麼慘的地方,和這兒相比,以前她是生活在幸福之中了。
柳輕塵四侍女是襄安王讓人精挑細選的。無憂一直是其中最平常的一名,她文不如舒眉,武不如含笑,貌不如解語,但她的沉著鎮定在最危險的一刻才表露無遺。
無憂開始解衣,她知道自己將無法避免受到強暴,不確定的只是,強暴她的對象是披著人皮的凌天,還是直接披著獸皮的狗!
現在她是完全明白舒眉的苦心,她故意說那些是想讓小姐帶四人離開襄安王府,去無為。不忍見冰清玉潔,天人一般的小姐也墜入這人獸共生的地獄!
唉,只是舒眉一向心細,這一次還是短見了,宮裡面難道就是太平盛世嗎,當今天下,哪裡不是如此!
衣服滑下她雪白的肩膀,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感到出奇的寒冷!不需凌天吩咐,無憂開始脫第二件……
她的動作很慢很美,手平穩堅定,她在讓精神正慢慢抽離**的感覺,這是她多年受虐的經驗,因為接下來,她要承受更恐怖的東西,而且她只能冷靜的承受下來,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面前這個披著孩子外衣的魔鬼高興!
可是,再慢,衣服總有脫完的時候,無憂站在桌子上,全身上下,只戴著一串黑色的念珠。
狗突然狂吠起來,銅鈴大的狗眼直盯著無憂……
凌天突然又笑起來,現在已經沒有人覺得他天真了:「你知道,你並不美!」
他用下巴指了一下含笑:「她打動我,是因為她像你所說的既勇敢又甜美,而你……哼,」他的冷笑讓人發寒到骨頭深處,「到我這裡的女人企圖用**打動我的不計其數!」
無憂不語,表情仍是平靜無波。
「那個蠻兒是府內出名的美人吧,她到這裡來也和你一樣主動要求與我歡好,當時我確實也動了性,所以便宜了她,只咬斷了她的舌頭,這可是從我這裡走出去最完好的人了。」
凌天上上下下打量無憂,不屑地說:「而你,這種貨色,只不過配餵我的狗。」說完一陣狂笑,周圍的漢子一齊狂笑,這裡比最瘋狂的地獄還要恐怖。
無憂在狂笑聲中移動了二步,她輕輕跳下了桌子,含笑拉住了她,搖頭……淚如雨下……她忍不了了……她是人類,而這裡的人已經失去了人性了!既然如此,不如,大家都死了的好!
無憂掙脫了,她雖然一絲不掛,但仍然儀態從容,她在心裡對自己說:「不要怕,你很勇敢,你很了不起,你如果能一聲不響的忍下來,就一定能救得了姐妹,而且你以後再也沒有什麼事是你做不到的了。要是沒有舒眉,自己本來的日子比死也好不了多少,為了她,也一定要忍下來,反正我早已經受慣了這些一件比一件更恐怖的事。」
她的腳步雖然慢,但總有到達的時候……
狗放開那個男人,一下子衝了過來,抄起爪子的一勾,無憂沒有動,她的手臂上立刻血肉模糊……
她背對著凌天,臉皺了一下,咬著牙一聲不哼。現在除了那條狗,男人們的目光中都對她充滿了尊敬。
襄安王在路上遇到了宮之奇,宮之奇帶著一個一臉陽光的高個男人,正是當日無緣無故殺鐵匠的那個看來很天真的男人。為什麼殘忍的人看起來往往很天真?!
宮之奇道:「此仍燕王之五弟公子尚。」
「尚君見過襄安王。」
襄安王點點頭,因為燕王有子,年幼,這位弟弟雖是妾室所生,但對其危脅仍很大。所以燕王獻弟於襄安,明是表示連合的誠意,暗是想借刀殺人。
這是一件早就商量好了的事,雖然倆人明爭暗鬥不斷,可又不願讓別人漁翁得利。所以兩地外交繁複無比。機心重重。
襄安王想了想,他是個很有殺伐決斷的人,當下示意兩人跟著他……
周圍突然安靜下來,無憂的耳中只有那條狗在一片死一般的寂靜裡狂吠,宣告她的命運:「亡、亡亡亡……亡、亡亡亡……」狗在無憂眼中無限放大,她突然覺得無法再保持平靜了,在這麼慘的狀態之下保持平靜本身就是一種變態的失去人性的行為。
她站在那裡,看狗用力掙脫,張牙舞爪,可是每次都差一點點。
就差一點點……生於死,就只差那麼一點點……
繩索繃直,隨時都在斷裂的邊緣……
含笑只覺得心跳得愈來愈高,直欲從喉嚨裡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