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的一吻 文 / 近妖不語
襄安王差點被她給氣死,只能快步摸索著向右逃走。
可是無故聽了這麼大的秘密,那三人豈肯饒了他們,只聽得叮叮噹噹之聲不絕於耳,右邊的那個人忽得跳起來,越過襄安王和那三個動起手來。
「啊……」一聲慘叫,也不知誰砍了誰。
柳輕塵附在襄安王的耳邊輕輕問:「是誰?」
襄安王沒有回答,卻立住了身形。
又一聲慘叫,接著是長時間折磨人意志的連串慘嚎,柳輕塵聽得出是那位細聲男人,可就是因為聽得出才倍覺恐怖,原來一個人痛極了的時候,聲音能變成這樣。
撞擊聲停住了,襄安王問:「有活口嗎?」
「是!」一個好好聽的男音,帶著忍俊不禁的笑意回答。
燈光突然亮了起來,一個人手提一隻精緻的小琉璃燈站在兩人面前。桔色的光驅走了黑暗,也映出了一張年青的男性的臉。柳輕塵嚥了嚥口水,……請自行想像來人有多美!
「微臣子晨拜見王爺,拜見柳小姐。」來人推金山,倒玉柱,拜倒在地。
柳輕塵心疼地想,這地上多硌得慌,真難為武藝這麼高強,人這麼帥的一位哥哥了。(花癡,你沒救了,在襄安王面前還對別人發花癡!)
「子晨先生請起。」襄安王一手抱著柳輕塵,一手作狀扶起他,道:「今日多虧與子晨先生同行。」
柳輕塵輕呀了一聲,想到剛才有人全程監聽二人偷情,小臉紅通通中……
子晨先生倒是頗覺有趣,很是仔細地看了柳輕塵一眼,才慢慢走到粗暴男跟前,將昏迷不醒的他拎在左手中,其餘二人,血流滿地僕到在亂石中,柳輕塵也不敢問他們是死是活,不過看那架勢,多半活不了了。
襄安王抱著她跟在子晨先生後面,並沒有向洞口走過去,而是從那三個人來的方向走過去。
兩個男人的腳步都輕得貓兒一般。柳輕塵在心中暗暗發誓,下一次,那位子晨先生摸她的腳時,她再也不叫了!
而且,眼下,不管遇到什麼情況,她也不會尖叫了!她可不想給襄安王再帶來不必要的災難。她拉出手帕,咬在口中,防止意外發聲。
正是步步驚魂時分,她的心裡為什麼會覺得好甜好甜呢,柳輕塵,你沒救了,她在心裡笑嘻嘻地想。襄安王的心跳又平靜又沉著,步子也極沉穩。他的眼睛只盯著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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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走著走著……就,走出來了!
柳輕塵還等著發生點什麼驚天動地的事,結果什麼沒有,她一臉失望。不過出口在絕壁處一不起眼的蔓籐後,下來時倒是很快,襄安王將她遞給子晨先生,子晨一手一個(還有一位昏迷的粗暴男),閒庭信步般地就將兩個人帶下來。襄安王跟在後面,顯雖然沒有子晨從容,但自保也還是綽綽有餘的。
下來後,大家看到柳輕塵無動於衷地反應,都些微感到吃驚,沒想到柳輕塵這個大門不出的小姐,居然能這麼沉得住氣。
其實是電視電影上高來高去的高手多著呢,早就見怪不怪了。柳輕塵只不過在遇到美色時智力銳減,有裝可愛還老返童之趨勢,她又不是真小孩,沒事也穩重得很。
來到一排靠山而建的石屋,也只有四五間,軍士們在屋前升起火,烤東西吃。他們大概晚上就要睡在外面了。
襄安王將柳輕塵送到他隔壁的一間小屋子裡,叮囑她不要擔心,他已經派遣軍士全力去救洞裡的人了,應該沒什麼問題。
不知那兩個丫頭什麼時候能回來,柳輕塵也管不了許多,太累了,在舒眉的侍候下,胡亂吃點東西,睡了。
頭腦裡翻江倒海,折騰地都沒法睡了。一定是累過頭了!要不然就是興奮過度了!
想起那纏綿的一吻……
還有激情的回吻……
意猶味盡,柳輕塵『蘇』把口水吸乾淨先。
柳輕塵笑瞇瞇地想,現在可以確定襄安王一定對自己沒安好心了吧!哈哈!(是你對人家沒安好心吧!)
嗯,今天收穫還真大,果然不入虎穴,那來的虎子。不遇礦難,那來狂吻美男的機會!張愛玲的一場傾城之災成全了流蘇的愛情,那麼這次可笑的礦難也成全了柳輕塵對襄安王的**。要不然,她還真想不出有什麼更好的機會能讓他與她單獨在一起,發展出戀愛關係。
至於那些個陰謀陽謀的,她還算是個局外人,就不發表不專業的意見了。有人想殺襄安王,她也沒啥好奇怪的,林子大了什麼鳥沒有,像襄安王這種男人,忌妒他的人大概多如過江之鯽,有個別的人想殺他,也屬平常。反常他那麼強勢兼聰明,沒點小風小浪拍打,他大概會覺得活著沒意思吧!
人生真是……柳輕塵正想用幸福二字做完結篇,然後安然入睡,忽得下起雨來。
想到外面的百名男人,在春夜山中大雨裡會不會淋生病?生病了就不可以好好的保護襄安王了。又坐起來,對舒眉說:「替我去看一下軍士們在外面嗎?」
舒眉披了衣服下床,開了一道門縫,冷風吹進了,冷得她一哆嗦,道:「在外面淋雨呢,好冷啊!」
柳輕塵道:「替我看一下王爺睡了沒,我想見他。」
舒眉想說什麼,歎了口氣,迅速穿好了,出去了。
柳輕塵也沒要人家幫,自己把深衣披了起來,這個時代的這種深衣就是好,寬大舒服,穿著方便。
隔壁襄安王正在和子晨還有幾個護衛官正在審問粗暴男呢,聽得舒眉的話,拋了眾人,過來。
柳輕塵行禮,襄安王上前扶住,兩人的目光都落在襄安王的手上。
襄安王聲音啞啞得道:「你這個孩子,憑得這麼多事?」
柳輕塵道:「外面大雨,那一幫子人在外面淋著,生了病可怎麼辦?這兒有這麼多房子,騰出一間二間的給他們站站避雨也好。」
襄安王眼中意味不明,玩笑道:「你還真是慈心玉女!你看怎麼辦,一間是庫房,一間是你的,一間是我的,一間是臨時指揮求援的議事廳。你看哪一間給他們合適?」
柳輕塵臉騰騰地紅了,再皮厚、再花癡、再肖想人家,她也不能夠理直氣壯地說:『我要和你住一間!』這也太超過了吧!
舒眉接話了:「王爺,主子是擔心他們淋壞了不能保護您啊!」
柳輕塵連連點頭,以示忠心。
襄安王道:「我今夜也別想睡了,讓他們去我那一間吧?你不要想太多,自己睡罷,有話明天再說。」
柳輕塵低頭,輕輕「嗯」了一聲——
柳輕塵和她的丫頭天生就有當大小姐的命,總是喜歡一覺睡到日當頭。實在是餓極了,才起來。聽說那些碎石頭還要清理個一天半天的才可進去救人。
那些個軍士們看到柳輕塵,表情都越發恭敬了。
柳輕塵看到子晨先生一個人站在屋子前,仰望藍天,呆呆無語。
柳輕塵上前招呼:「子晨先生好。」
子晨還禮:「柳小姐好。」
柳輕塵:「請恕輕塵無禮,王爺為什麼不派人從我們出來的地方進去救人呢?」
子晨道:「回柳小姐的話,他們在那上面也下不來,左右不過是多餓上一天半天的,讓他們等等吧。」
柳輕塵問:「能否勞動子晨先生把他們接下來呢?」
子晨不豫道:「柳小姐,子晨亦是**凡胎,又能救得了幾個人。」
柳輕塵欲再問。子晨打斷她的話:「柳小姐有事便去問王爺吧。」
柳輕塵回眸一看,襄安王凌霄深衣飄飄,走了過來。
襄安王顯然一夜未睡,眼下有點陰影,不過精神倒很好。
柳輕塵和子晨向他行禮。襄安王在眾人面前高傲而疏離地接受了。他的面容冷淡,好像昨天那活色生香地親熱是一場春夢,柳輕塵沒由來感到一陣恐慌。
為什麼他永遠能擺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昨日的激情如過眼雲煙,已春去了無痕了嗎?患得患失,柳輕塵還從未如此忐忑不安。是因為已不知不覺中太依附於他了嗎?
襄安王見柳輕塵一副小狗沒有得到預期中主人寵愛所流露出的委屈表情,真想撫摸她的頭。或親親她的……臉?
他的心中也漸漸升起了佔有她的**,這種專屬的男性的獨特的**,昨天徹底被她喚起了。兩個人的身份對別人是不可跨越的,對他來說卻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只要他覺得值得!她雖然是個大司農的女兒,可在家基本上沒有什麼身份可言,讓她無聲息地消失,也並不是一件多難的事!他貴為襄安王,鎮守一方重地,還沒有一位王妃,讓她用另一個平凡點的身份,嫁給他,做他的一位庶妃也未嘗不可。
他昨夜已想清楚了,反正她對他的意思是明朗的,他呢,既貪慕她的柔情,也喜歡她的人品,更欣賞她的才華。雖然兩人之間還暫時有點阻礙,但他已經著手進行清除工作了。
想清楚後,見著她,就放下心了。現在他還有很多重要的事要考慮,柳輕塵,先靠邊站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