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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襄王爺的未婚妻 文 / 近妖不語

    九卿之一的太常大夫寧則請奏:「啟稟聖上,近日有一海鳥,穿越千山萬水降臨我朝國度,立於東城之上,徘徊數日不去,此乃天降異兆,吉凶未知,臣請陛下降旨祭祀於它,以安上天。」

    文朗帝穩坐朝堂:「此事請各位愛卿各抒己見吧。」

    同列九卿的大鴻臚衛大人不以為然地奏到:「先王制定的祭祀禮節是國家的大禮,而禮節是國家政通人和的保證。所以,先王慎重地將祭祀作為國家的基本法度。祭、郊祭、祖祭、宗祭、報祭都是有明文規定的。現在區區一隻海鳥飛來,不明白原因就要祭祀它,國家祭祀禮法豈可輕忽至此,此舉微臣認為大為不妥。」

    寧大夫身為主管祭祀的九卿,談起祭祀來當然也頭頭是道:「社稷山川的神靈,他們派遣的使者不是凡人如你我能識得的,近日巢湖郡洪水氾濫,焉知海鳥降臨不是應在此事,如不加祭祀,恐上天震怒,則洪水不退,以致災民流離失所,餓殍遍野,豈不是彰顯聖上失德?」

    衛大人道:「寧大人此言差矣,巢湖郡洪水在前,海鳥飛來在後,怎可說海鳥是應在此事之上?」

    兩人各執一詞,委決不下。

    御史大夫季布奏:「沒有功德去祭它,算不上仁愛。不懂而不問,算不上明智。現在大海上可能也發生災害了吧,大河大海的鳥獸,常能預知天氣並躲避災害。」

    文朗帝點點頭道:「季卿所言極是,此事無需再議。」

    御史中丞荀息此時奏道:「臣啟聖上,近日巢湖郡洪災,災民甚多,請聖上降旨,讓朝內有封地的王公貴戚們安置流民,以解朝廷燃眉之急。」

    文朗帝面色凝重,此事才是十萬火急,可是朝臣們卻為了一隻海鳥糾纏不休,真正是胡鬧之極:「此意甚佳,眾愛卿有何異議?」

    全堂無語。

    文朗帝面色不豫:「諸卿俱是國之股肱,逢此危難之際,諸卿豈可不為朕分憂。」

    襄安王出列奏:「小王深受皇恩,心中深感惶恐,唯常思報答皇恩,且臣母近日微恙,臣願接收流民,一為國家分憂解難,二為高堂祈福祈壽。」

    荀息心中似覺不妥,五萬民眾都安置到襄安,只怕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到那時襄安王的勢力無形中將會劇增。於是起奏道:「襄安王有此美意,臣等感佩不已,但身為陛下之臣子,國家有難,匹夫有責,各位王公貴戚怎可讓襄安王一人獨承此災。」

    寧大夫出列奏道:「襄安王有此美意,一為國家二為高堂,但襄安王封地亦不夠容納五萬之眾。加上日常用度,亦無法獨立支持,我等同為臣子,當然不能等閒視之。微臣願出糧食千石,布匹百匹,以解危急。」

    九卿的俸祿每年也不過是兩千石,寧則一言既出,就是大半年的俸祿,眾大臣心中微微吃驚。不過襄安王是太后族弟,先皇駕崩新帝即位由太后主政,大肆分封外戚時,異姓王卻只封了襄安王凌霄一人,他不僅謀略過人,手段狠厲,而且手下謀士如雲,食客眾多。朝中諸臣或畏之,不敢招惹他,或巴結奉承他,以欲所圖,如今寧則帶了個頭,其他官員怎好沉默不語,得罪皇上事小,得罪太后事大,於是,紛紛出列表示願出糧出銀。

    荀息急而無奈,自家身單力孤,且難民為災,實在要人出面先救急,只能歎息退下,此事無異於飲鴆止渴,只怕將來不能善了。

    寧大夫再奏:「五萬災民,佔地極廣,請聖上將襄安國附近的那片荒山亦劃撥出來,給襄安王替災民做個安身立命之所。」

    荀息一聽,臉色微變,急忙奏道:「聖上,寧大夫所言萬萬不可,土地是國家所有,無故不能將封王的采邑擴大。」

    寧大夫奏:「先王所立制度是:對人民施行了好法令的人,以辛勞使國家安定的人,能抗禦大災大難的人,保衛人民免遭禍患的人,是能夠獎勵土地的。今襄安王所做正好符合先王的條例。」

    文朗帝臉色越發難看,依舊沉默不語,只用眼看著丞相和御史大夫。

    丞相面色平靜,似乎不聞不問。御史大夫則是猶疑不決,按說給封王加大封地的先例不是沒有,只是,立國之初已分封了八位封王,還有數十位公侯,太后主政後又封了一些,現在歸朝廷直轄的土地也只不過佔全國土地的三分之一,實在不能再擴大封王們的封地了,只是那襄安王豈是好相與的,沒有好處,他豈肯白做工。

    文朗帝看了荀息一眼,荀息微微搖頭,暗示不可。文朗帝心中暗歎,此事不是他可以作主的,只要上報內廷,交於太后處理,其結果是不問自知。

    襄安王看著皇上和荀息眉來眼去,心中冷冷一笑:「聖上如有疑臣子之意,臣願收回成命。」言下之意,這件事,你自己另想辦法解決吧。

    文朗帝目視著襄安王:「王爺何出此言,王爺乃國之股肱,深為太后與朕所倚重,現為國分憂,朕心甚喜。五萬流民可先寄居襄安,劃撥土地之事,朕不敢擅斷,需請示過太后再作決斷。」

    荀息奏道:「陛下,五萬流民人數過眾,襄安王獨木難支,可有朝廷劃撥銀兩,讓巢湖郡守就近安置,以工代賑,安排民夫疏浚河道,一來免了流民奔波之苦,二來河道通暢可免來年再受災害,三來可為襄安王稍解巨壓。」

    文朗帝點點頭對荀息說:「你先擬一奏章呈上來,此處銀兩可從內廷中出,杜少府,你也擬一道章程,一併交由太后裁奪。」

    杜少府為難地說:「內廷只負責太后和陛下以及宗室的花銷,撥劃災銀,似於禮不合。」

    文朗帝道:「事急從權。天將災禍正是寡人有失德之處,寡人怎可置之度外,從今日起,除太后的一應花銷不動外,朕與嬪妃的用度減半,宗室亦同。」

    杜少府答道:「遵旨。」

    襄安王看著荀息,似笑非笑地說:「荀大人高義,本王感激不盡。」

    荀息目光鎮定如常,笑道:「王爺太客氣了,王爺與下官同殿為臣,俱是為國分憂,談什麼感激,荀息倒是要替巢湖郡的數萬百姓感謝王爺收留、賑濟之情。請王爺受微臣一拜。」說完深深一揖。

    襄安王臉色一變:「荀息,你要陷我於不義嗎?皇上金殿之上,你堂堂御史中丞竟然當著聖上的面拜我?」

    荀息正色道:「王爺錯了,非是我荀息向王爺行禮,乃是巢湖郡的數萬百姓在向王爺行禮。」

    襄安王正待開口,文朗帝在上言道:「襄安王為國分憂,朕心甚是感激,你受荀卿一禮也是應該,就當是荀卿替朕謝你。」

    襄安王忙跪奏道:「陛下萬不可出此言,微臣如何承受得起。」

    文朗帝歎道:「襄安王,這數萬災民你能安置多少便安置多少,切不可太過勉強,你我君臣共度此難後,你便是國之功臣,朕之恩人。」

    襄安王伏地而奏:「陛下!陛下此言莫不是讓凌霄死無葬身之地麼?凌霄為國盡忠本是份內之事,怎當得陛下此言?凌霄此生若有二心,天誅地滅,人神共厭!」

    文朗帝道:「王爺言重了,王爺之心,太后深知,朕也深知,朝臣們也是盡知的。荀愛卿,替朕扶凌王爺起身。」

    荀息心中隱隱作痛,陛下九五之尊,只因手無實權,內困外交之下,不得不作此姿態,當下忍痛答道:「是。」便欲過去扶襄安王,襄安王忙起身道:「不敢勞駕。」微低著頭,心中暗恨,皇上和荀息這兩人一唱一和地演了一出雙簧,生生把自己逼入絕境,如今這災民是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將來災情過後,想將他們強留下來為己所用已是無望。不過封地倒是可借此機會擴大,此事有太后裁決,斷不會讓自己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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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長鶯飛,正是春好時。

    柳輕塵帶二個侍女坐在馬車上,心想這也比得上我的寶馬車了吧!

    馬車開始在城中的青石路上走,還算平坦,等出了城,上了土製官路,就顛簸得歷害,可憐柳輕塵一身排骨!

    兩名侍女滿心地快活,能出來玩玩,對這些整天價關在籠子裡少女都有些吸引力,一路上嘰嘰喳喳,盡現孩子氣。果然出了大司農府的大門,兩個丫頭膽子大了很多,

    「小姐,您看,那棵樹樣子好奇怪啊?」

    「是啊,是啊,從未見過呢!」

    「你看,有只灰兔子穿到草從裡去了!」

    「哪裡?哪裡?」

    「天空好藍好寬闊啊,小鳥兒唱得可真動聽!」

    柳輕塵笑:「景物雖好,還是自由更好啊!」

    二女侍點頭說:「小姐這句話,實實地說到地方了,果然是無為第一才女!」

    柳輕塵說:「無為還有什麼知名的女孩子?」

    倚紅說:「無為的第一美女是荀中丞大人的妹妹,現在入宮為妃了呢?」

    儇綠說:「還有無為第一俠女廷尉府的辛大小姐,是襄王爺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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