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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男神出現 文 / 近妖不語

    「這個丫頭總算也有點抵抗力了。」太后很無趣,這次柳家二小姐沒有立刻昏過去,回家睡上三五個月。

    這樣的她就不好玩了!

    「讓您見笑了,天生的軟骨頭。」柳夫人恨恨地咬牙。

    「我倒不覺得。」襄安王凌霄魔魅力的一笑。

    這次柳家丫頭變得比哪一次都好玩,本來她看到他就像耗子見貓似得,避之唯恐不及,今個兒主動示好,親密依附,神態大異於前。

    這丫頭本來天生柔弱,只要見到一點點血腥,就會神志失常,如癡如瘋,然後口吐白沫,不省人事,接著在床上躺上幾個月。可今個兒不但強自出頭,還據理力爭,說的話,還真有幾份討厭的道理。

    「是啊,早知道這個丫頭是個才女。」卻沒發現她居然能說出這種話,太后也點點頭同意。

    「活生生被嚇傻了。」柳夫人亦同意。生在這個時代做貴族,沒點心理承受能力是不行的。

    「和皇兒到很像。」太后不知想到什麼,只淡淡地提一句。

    柳夫人和襄安王凌霄對視一眼,都沒有表示什麼。沒了柳輕塵這個玩具,氣氛立時冷清下來。

    襄安王凌霄輕輕對太監吩咐:

    「傳女樂。」

    「喳。」有太監應。

    不一會兒,垂頭進來幾名綵衣美侍,有按琴的,有吹笛的,有跳舞的,有唱詞的……

    一掃大廳內的沉悶。

    「曉妝初了明肌雪,春殿嬪娥魚貫列。風簫聲斷水雲閒,沖按《霓裳》歌徹遍。臨風誰更飄香屑?醉拍欄杆情未切。歸時休放燭花紅,待踏馬蹄清夜月……」

    曲子裡道不盡皇家奢侈生活,就是這場面讓人乍一看,大廳內擺設華麗,三位主子皆人物齊楚,綵衣侍女全年輕貌美,歌舞昇平之態,如同仙界一般。怎知內裡乾坤,血腥慘烈,侍女們個個心驚膽戰,只怕稍有不慎,立遭不測。

    這樣的曲子是死的,歌是苦的,舞是僵的,對於歌舞者來說哪有什麼快樂可言——

    柳輕塵被人拖出去換洗一番,又痛苦地被拉回來,繼續坐在柳夫人身邊。偶滴神啊!偶滴受苦受罪的命啊!

    這時候有太監宣:「皇上駕到。」

    除開宮女太監外,一前一後進來兩個年青的男人。

    前面那人一眼就知道是當今皇上——靜文帝阮御。

    靜文帝阮御穿著一身月白色尋常袍服,上繡九條五爪金龍,頭帶盤龍金冠,面白如玉,眉飛入鬢,五官俊美,氣質溫雅,說他是一代君主,卻少了些許霸氣,更像是一位文人雅士。飄逸雋永,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清華的氣質。

    靜文帝阮御身後的那個男人身著朝服,頭戴烏紗,低著頭,始終離靜文帝阮御有一步之遙。

    柳輕塵看著這氣度非凡的靜文帝阮御,心中暗道:「哇!又一位帥到天怒人怨的大帥哥!賺了,賺了,穿到這裡可是賺翻了,現在說什麼我也不回去了。」

    她早把剛才的痛苦拋之腦後……

    花癡一犯,還記得別的麼?!

    靜文帝阮御給太后行過禮後,一眾人跪下給皇上見禮。

    靜文帝阮御氣度從容,右手微抬,示意眾人免禮。

    柳輕塵微微歎氣,哎,這位皇上帥歸帥,可是屬於非賣品,只能看不能摸……不對,看都不能亂看,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又是個大不敬,會導致她想都不敢想地可怕後果。

    至此帝王家的氣派她算是領教了。柳輕塵只有盡量保持平靜,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動。

    不過皇家的繁文縟節還真多,早也拜拜,晚也拜拜,她是不是要和還珠格格小燕子一樣準備一副『跪得容易』備用。要不然,她這細皮嫩肉的膝蓋可真是受不了。

    這時靜文帝阮御身後的那人過來給太后見禮:「外臣荀息拜見太后,恭祝太后玉體康泰。」

    「罷了,你也算不得外人,免禮吧。」此人官拜御史中丞,是宮中荀淑妃的哥哥。

    荀息又給襄安王見禮:「下官見過襄安王,幾日不見襄安王,襄安王越發神俊了。」

    「你倒會拍馬,左右不過是惦著我府中的美酒和歌姬罷了。」襄安王淡淡然。

    荀息笑道:「襄安王說笑了,下官怎麼敢圖謀王爺的東西,只不過,王爺體恤下官時,下官也不敢推辭,只有拜領了。」

    柳夫人撐不住笑道:「倒說得你多委屈似的。」

    荀息回過身給柳夫人和柳輕塵見禮:「小人見過廬國夫人,見過柳小姐。廬國夫人今日面有喜色,一定是柳小姐身體大安了,小人這裡給廬國夫人和柳小姐道喜。」

    柳輕塵這時候才知道自己的母親大人還是什麼廬國夫人,不知道是什麼東東,聽起來蠻有氣勢的。

    「多謝掛心,荀大人太客氣了。」柳夫人回道。

    柳輕塵歎為觀止,這個人也太八面玲瓏了,要是擱在現代,不開皮包公司,不搞傳銷都浪費人才。不由地多看了兩眼,這位荀息大人身材修長,五官還算端正,皮膚不算頂白,也不算黑,眼睛看上去也算不上多有神采,怎麼看都是普通人一個,一點引不起她發花癡的**。

    宮樂依依,宮女們翩翩起舞,像穿了紅舞鞋的小姑娘,準備一直這麼地老天荒地跳下去,真可憐!

    靜文帝阮御對太后說:「今日兒臣聽說母后欲在西山修築一座凌虛台。」

    太后:「你父王托夢與我,想與我登高一晤。」

    靜文帝阮御說:「母后是否曾下令不允許大臣們規勸,如果有誰敢前來勸諫,立即斬首示眾。」

    太后又笑問:「有什麼不妥嗎?」

    靜文帝阮御心想:你為了個人享樂,不惜耗資千金,強拉百姓去修九層高台,當然不妥。

    但他可口中卻說:「聖人曰: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現在母后欲傾全國之力修築此台,兒臣恐怕國庫空虛,民心不穩,後患無窮。況且巢湖郡正鬧洪荒,急需朝廷賑災,此時大興土木恐會激起民變。」

    這也算得上國家大事了,柳夫人不便插話,使個眼色與襄安王凌霄。

    襄安王凌霄道:「聖上,太后娘娘並非為一已之私慾建造此台。而是想在皇宮裡造一座高台,能縱觀全宮亦能看到宮外百姓,對於瞭解百姓之疾苦和皇宮的安全守衛都是一件大大的創舉啊!」

    柳輕塵頻頻點頭,雖然她幾乎都聽不太懂襄安王凌霄的一口文言文。可是,只要是她心目中第一等一美男的話,那,當然是大大的有道理了!

    可是呢,靜文帝阮御說起話來的樣子也是優美中透出點點小性感,其實,她,也覺得有點目眩神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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