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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這兩個姑娘真是不學無術的代表 文 / 近妖不語

    葉小緋搖頭:「爹爹現在對我到不做這麼高的要求了,他要我讀出來,還讓我翻譯給他聽。」

    夏泓哲同情地點頭:「詩經,確實深了點。」

    「說的都是人話,差能差到哪去?」葉小緋特別愛面子,頂了夏泓哲一句。

    寶寶沒什麼原則的對夏泓哲的話點點頭,對葉小緋的話也點點頭。

    夏泓哲隨便翻了一頁,給葉小緋道:「既然如此,你翻一下給我看。」

    葉小緋與寶寶伸頭看過去,是一首國風·周南·汝墳

    遵彼汝墳,伐其條枚。未見君子,惄如調饑。

    遵彼汝墳,伐其條肆。既見君子,不我遐棄。

    魴魚赬尾,王室如燬。雖則如燬,父母孔邇。

    詩的大意是:

    走在那汝水之濱,砍下樹上的綠枝。不見君子,憂愁似清晨飢腸轆轆。

    走在那汝水之濱,砍下樹上的嫩枝。再見君子,不要把我遠遠地丟棄。

    魴魚的尾巴紅通通,朝廷的苛政烈如火。雖如烈火,父母近在身旁。

    寶寶看到那些繁雜的字,早就伸伸舌頭,道:「好難哦!」

    葉小緋看了一眼,頭皮發硬,無奈大話都說了,只得硬著頭皮蒙下去:「遵彼汝墳,伐其條枚。未見君子,惄如調饑。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咳,咳,大概就是……沿著你的墳墓走,我砍伐樹枝……然後砍了半天看不見你……」說到最後近似哼鳴,「難過得就像沒吃早飯一樣……」

    夏泓哲與小春子面面相覷,愣了一小會,回過神來不禁相視大笑!

    葉小緋生氣道:「怎麼啊,不對麼?」她的眼睛瞪的好大,大有誰說她不對就和誰拼了之意。

    夏泓哲笑容甜美一如處子:「對極對極,請繼續……」

    寶寶小小聲提出自己的建議道:「人已死了,入土為安,怎麼還可以見到呢?」

    葉小緋低下頭,硬著頭皮繼續胡縐:「遵彼汝墳,伐其條肆。既見君子,不我遐棄。這個麼……」這句話,好像更難翻譯,葉小緋眉頭緊皺,遲遲不敢說,真照著自己的理解,不知說完會不會把這個臭男人笑死過去,他的身份尊貴,自己可賠不起。

    還是寶寶好,一臉的嚴肅,同仇敵愾地盯著詩經發呆。

    夏泓哲眉眼生情,鼓勵道:「說呀,不會是說不上來了吧!」

    葉小緋最怕人家激她,有什麼不得了的,大不了就是出醜唄,豪氣一升,膽量就上來了,大聲說著:「繼續沿著你的墳墓走,在你墳頭上砍樹幹,砍啊砍啊,最後……終於挖著你,喜極而泣……」說完還惡狠狠地盯著夏泓哲,一臉挑釁!

    寶寶大驚:「那個可是屍體麼?」她不懂詩經,可大白話還能聽懂。

    小春子大聲喝斥:「胡說八道。」這丫頭說話也太沒有顧忌了,也不看看對什麼人說的。

    夏泓哲倒百無禁忌,狂笑飆淚:「小緋妹妹心腸倒好,最終沒落得個死後曝屍荒野,屍骨無存的下場也算不錯了。」

    葉小緋象男人似的單挑左邊眉毛,問:「還要繼續麼?」

    寶寶搖頭:「不要了,又是墳墓又見屍體,可見這不是什麼好詩,還是不聽為妙!」

    夏泓哲邊抹眼淚邊道:「請繼續……」真是開心果兩枚。

    葉小緋一鼓作氣道:「魴魚赬尾,王室如燬。雖則如燬,父母孔邇。這句就是說大家在一起燒烤魚,把魴魚的尾巴都燒成紅色的,不小心把王宮也一起燒燬了。」說到這裡,抬頭看了看夏泓哲的神情。

    夏泓哲倒不動聲色的,寶寶在一邊感歎道:「這燒魚的人也太不小心了,這得生多大一攤火啊!」

    夏泓哲笑著直點頭:「極是,極是。」哇卡卡,自己是從哪裡揀來的這一隻寶寶,和緋兒加在一起,活活能逗死人。

    葉小緋嚴肅道:「嗯,雖然王宮燒掉了,父母卻住得很近,可以去那邊吃住。」

    寶寶點頭,學著夏泓哲的話,笑逐顏開道:「極是,極是,和父母吃住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

    夏泓哲真得撐不住了,一把摟著寶寶,笑死!

    小春子也搖搖頭,這兩個姑娘真是不學無術的代表。偏生卻是小主子喜歡的人。

    現在,大家都明白葉小緋為什麼要鑽桌子了!

    果然,

    詩經的力量是很強大的!——

    桃花樹下

    已近黃昏

    「你到哪裡去?」少婦攔在凌少白的前面,一臉的慌亂。「寶兒,來,求你爹爹不要走。」

    凌少白也不知道,他必須親自去京城,去看看寶兒是不是真的……

    無論那是一線曙光,還是跌進更深的黑暗,抑或是會讓自己遍體鱗傷……

    他都,必須親自去!

    他,沒有選擇!

    少女趕了過來,怯怯地站在少婦的後面,沒有言語,只是用寶兒的那雙眼睛,寶兒的那種表情看著他。

    凌少白面容平靜無波,眸色卻轉沉。他不需要給她們解釋,他沒有這項義務,她們也沒有這個權利。

    凌少白側了側身子,繞路離開。

    少婦輕輕拉住凌少白的袖子,用力拉著,目光堅定,一副打死我也不放的表情。

    凌少白的振衣袖,聽得布料裂開來的聲音,好刺耳,如果心碎有聲音的話,那一定就是這一種,長長的尖銳的痛不可當的。

    凌少白離開,他的步子很大很堅定,雖然不快,但從沒有回過一次頭。他對自稱是他妻女的兩個女子,連起碼的好奇心都沒有。

    有時候看起來溫和恭謙的人,永遠不愛生氣的人,其實做起事情來更加冷絕。

    他的第一個目標就是京城,雖然他知道龍盟就在旁邊。可是,他現在,只想去證實一件事,既使,那會使他萬劫不復。

    少婦站在他的身後,臉上露出一抹深色,那不是愛的神情,裡面有算計、有報復、有狠毒……可就是沒有愛情!

    是因為,她早就過了一見鍾情的年紀,

    還是因為,她已經沒有多餘的愛交付給別人了!

    她是決不會就這麼放他走人的。

    少女站在少婦的身後,有點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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