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神秘的工地 文 / 八咫道
林子衡為什麼會把這個工程轉手給別人,這明明是一塊讓所有商人垂涎的肥肉。
「你知道這個工程現在由誰在做嗎?」
「安成,b。g集團的總裁。」
陸笙倒是聽說過安成這個人,他的主業是傳媒,b。g又是a市最大的傳媒集團,傳媒做得好好的,為什麼突然又去投資建築工程?而且是在這樣非常的時期。
「你對這個工程熟悉嗎?我想看看它的資料。」
羅希神秘一笑,「那你算找對人了,別忘了,以前這個工程可是我負責的。」
只是因為某人吃醋,她才中途轉給別人,不過關於這件工程的一些事宜,她還是很清楚的。
「回頭把它的資料發到我郵箱,現在先帶我去工地轉轉。」
雖然說可能事有湊巧,但是這樣的巧合讓他不得不去懷疑,一個轉包的工程,一個身手應該不在他之下的體育老師,現在卻同時雲集於此。
中午的工地正是休息時間,工人們手裡端著飯盒,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白天的氣溫很高,他們暴露在陽光下,皮膚曬得黝黑。
「我在學校遇到過安成一次。」羅希跨過一道溝壑,陸笙急忙伸手扶了她一把,「小心點。」
「我又不是柔弱的小女生,比這再寬一倍都能跳過去。」
她一臉得意的樣子惹得他低聲失笑,「你厲害。」
工地上四處都是鋼筋水泥,沒有路,只有遍地的磚瓦泥石,有人看見他們進來,立刻跑過來說:「老師們,這裡很危險的,不能隨便進來,你們想要參觀,去風景好一點的地方吧。」
顯然這人把陸笙也當成了老師,他在來之前特意換下了軍裝,只穿著普通的便服,乍一看上去,倒真有幾分教書育人的氣質。
羅希嗤笑,很難想像陸笙站在講台上講課的情景,恐怕沒有人敢逃陸老師的課,男生怕挨揍,女生怕錯過這俊顏。
「我們只是進去看一下。」羅希試著商量。
「不行,不行,真的不行,如果出了什麼事,我可負不起這責任,你們都是身嬌肉貴的。」這人像是工頭,極力阻止著他們進入工地。
這邊的聲音已經引起了遠處一些工人們的注意,紛紛投來探視的目光。
羅希低聲說:「要不然你去跟校長要張通行證?」
「不用了。」陸笙鷹眸微瞇,已經將工地環視了一圈,「我們走吧。」
「這就走了?」羅希有些吃驚,見他已經轉身離開,立刻跟上他的腳步,「真不進去了?」
「嗯,沒那個必要了。」
這個工地有問題,而且問題很大,他必須要跟校長協商馬上解決。
羅希還在追長問短,好奇寶寶似的拽著他的胳膊不撒手,「你看出什麼了?」
她知道他的觀察力一向敏銳,能注意到她所注意不到的細枝末節。
陸笙見她一臉求知慾,好像上進的小學生,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沒有吝嗇自己的回答,「有兩點可疑,一是手,他們的指甲很乾淨,你見過哪一個做建築的工人有著一雙不沾泥土的手?而這樣的手,我只是掃一眼便能發現三四個;二是神態,這些人中,顯然有些人不歡迎陌生人的靠近,他們會本能的發出那種不友好的目光,雖然只是埋在眼底,可神態是騙不了人的。一個普普通通的工地,本應人員純樸,而這裡處處都透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我懷疑,這裡很大一部分人不是普通工人。」
「那他們是?」羅希沒想到小小的工地上竟然藏龍臥虎,更可怕的是,這些人盤踞在此究竟有什麼目的?
「他們……」
齊和平從茅廁回來,正要伸手去拿自己的飯盒,忽然兩道遠去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來不及多想,快步追了上去,那個穿著米白色上衣的不正是他苦苦尋找的本校老師嗎?從那日遇見後,他便想盡辦法尋找這個人,無奈學校太大,他一個工人不方便出入,這裡管得又嚴,試了幾次都失敗了,沒想到她會再次出現在這裡。
而且,站在她身邊的那個身材修長的男人,論相貌論氣場,都絕非泛泛之輩。
陸笙此時俯身,嘴巴貼著羅希的耳朵說了句話,聲音很小很輕,卻讓羅希的嘴巴驀地張成o型。
這樣親密的動作讓齊和平幾乎可以肯定,那個人就是陸笙。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齊和平大喜,腳步越走越快,馬上要接近的時候,幾個人突然攔在他面前,「去哪?」
「去……去小賣部買點東西。」齊和平立刻賠著笑。
「想買什麼,我替你去。」為首的男人做了一個拿錢的手勢。
這幾日一直如此,他雖然身在工地,卻無形中被限制了人身自由,活動範圍只能局限在這小小一方黃土上。
「私人東西,我想自己去買。」
那幾人互視一眼,其中一人搭上齊和平的肩膀,「兄弟,我們好好談談。」
「談什麼?」
「你是新來的吧?」
「嗯。」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陸笙同羅希說完,無意回頭看了一眼,正看到幾個工人挾著一個人向遠處走去。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工程就要馬上停工了。」羅希的話讓他收回目光,「我現在去找校長。」
安成沒想到工程會被停工,所有人員都被要求離開學校。
放下電話,他拿了件外套便匆匆出門。
電梯緩緩停下,門開了,有人跨了進來,看到他,明顯一愣,顯然沒想到會在這樣狹小的空間裡相遇,而且上次的事件歷歷在目,恥辱,憤怒!
夏玥轉身就走,身後,手臂被用力拉住,她掙脫不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電梯門在眼前關合。
「上次的事情,我向你道歉。」安成歎了口氣,「當時是我太衝動了。」
夏玥目視著前方光滑的門板,上面倒映著一高一矮兩條身影,她閉口不言,好像沒有聽見。
安成挫敗不已,口氣帶著討好的低三下四,「夏玥,你要怎麼才肯原諒我?」
「永遠不會原諒。」她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幾個字,目光中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恨意。
是,她恨他,恨他的輕/薄與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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