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夜 文 / 八咫道
狹窄的樓梯間裡,他已經按捺不住的對她動手動腳,她在翻鑰匙,他便在後面抱著她,手往她的衣服裡探。
「陸笙,你別鬧。」
要是哪個鄰居突然半夜出現,她以後還要怎麼見人。
「不會有人看見的,你沒發現現在幾點了?」
他的手靈巧的解開了她的內衣,帶著點寒意的指尖掠過她滾燙的皮膚,她拿著鑰匙的手一抖,身體彷彿有電流通過,那鑰匙差點就掉在地上。
「陸笙。」她惱火的警告,「別亂動。」
他低笑,對於她的警告絲毫不放在心上,反倒變本加厲。
羅希好不容易開了門,他將她推進屋,一隻手摟著她的腰,急急忙忙的吻上她的唇,剛才被他撩撥的,身上像是著了火一般,此時四唇相接,大腦轟得一聲,理智瞬間飛到了九霄雲外。
兩人一邊纏吻一邊往臥室走,地板上掉落著胸衣,襯衫,長褲,直到倒在寬大柔軟的床上,身上已經沒有任何多餘的物件。
乾淨整潔的臥室裡立刻變得一團糟,那對陷在被褥裡的男女正忘情的糾纏在一起,肢體糾葛,淺聲低吟。
「陸笙,我還沒洗澡……」她找到一絲理智,可是耐不住他作惡的雙手,他在她身上的敏感部位挑逗,看著她眼色迷離,氣息不穩。
「不重要。」
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除了與她合二為一。
一聲悶哼,她抓住了他堅實的肩膀,他把自己深深的埋進她的體內。
窗簾還是敞著的,月光悄然的灑了進來。
他趴在她的身上,修長健碩的腰肢微微弓起,一滴晶瑩的汗珠自麥色的皮膚上滑落,砸碎在她的胸前。
一夜迷情。
羅希還記得早上要去上班,敬業的鬧鐘在五點的時候準時響了起來,算一算,她只睡了一個多小時,兩隻眼睛明顯有些睜不開。
真的不想醒,今天不用上班就好了!
她在被窩裡翻來覆去好一會兒,反覆做著思想鬥爭。
「懶蟲,起床了。」身邊的男人輕輕拍了拍她的臉,晨醒的聲音有一些低啞的性感。
「不要。」她耍賴皮的哼了哼,「陸笙,我不想起床。」
他從鼻子裡發出一個似乎是嗤笑的音節,「不如我打電話跟你們校長請假,就說羅老師昨天晚上縱慾過度,不能去上課了……」
「你敢。」她一下子清醒了許多,好像一隻被激怒的小老虎,衝著他亮了亮爪子。
他光裸著上半身,好笑的看著她在與起床君做掙扎,最後,她爬到他的身上,愜意的窩在他的懷裡。
「一會讓范開送你,你可以再睡半個小時。」
指尖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滑過,那張粉裡透紅的臉上依然掛著未消的**,烏黑柔順的秀髮、潔白細膩的肌膚、修長勻稱的**,就連綿軟的呼吸似乎都是對他的引誘。
「不睡了,今天還有課呢。」她睜開眼睛,長睫輕顫著,對於他的神彩奕奕,她在心裡狠狠的嫉妒了一番。
「你去洗臉,我給你弄點吃的。」陸笙將她從懷裡撈起來,用力揉亂她的頭,「去吧,小懶蟲。」
她不情不願的去洗臉了,身上只掛了一件鬆鬆垮垮的睡衣,步子一晃就有春光乍洩。
他看得喉中一緊,忍住了衝上去將她重新扔上床的衝動,起身來到廚房。
陸笙發現,為了這個女人,他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坦然享受的準備一頓早餐,以前在他看來,這都是些讓他嗤之以鼻的事情。
早餐很簡單,他也做不出什麼複雜花樣來,能吃飽子不會被毒死就已經很不錯了。
麵包煎得有點糊,不過,掐掉糊掉的地方還是可以吃的。
雞蛋也是半生不熟,能把蛋黃煎熟,蛋清還在流動,這種出神入化的廚技可以申請吉尼斯了。
羅希咬著麵包,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八卦的因子立刻讓她好奇的問道:「葉寒軒的家裡很有錢嗎?」
「為什麼這麼問?」他咬了一口雞蛋,似乎覺得不好吃,用力皺了下眉頭。
「難道你不知道自己的營長住五星級總統套房?」
「知道。」
他回答的十分坦然,考慮了很久才把那塊雞蛋放進嘴裡。
「他的家裡是做什麼的?」
陸笙終於抬起眼睛看她,「你看上我的營長了?」
「我是為了我的死黨打探消息。」
「那我也要為我的營長保守秘密。」他衝他笑了笑,笑得有幾分欠扁。
她耍賴皮,用筷子去搶他的麵包,「你告訴我嘛!」
「為什麼不讓夏玥自己去問?」他向後一閃,躲開她的魔爪。
「如果我們才談戀愛,我就追著問你家裡的事情,你會不會很反感?」
他想了想,「會。」
「所以嘛,這個問題只能由我來問了,你快告訴我吧,好不好?」
「不好。」
「為什麼?」
他放下筷子,「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我們兩個最好不要插手,而且感情與貧富又有什麼關係?知道了或者不知道絲毫不會影響他們之間的相處,是不是?」
這個道理她當然懂,就是好奇而已。
不過想從這個男人的嘴裡套話,好像有點困難,不過,她突然就笑了,「我知道啦,因為你也不記得了。」
他睨她一眼,憋住笑,索性順著她的意思,「嗯,你說得對,我的確不記得了。」
他出院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這些人的資料統統而仔細的看了一遍,除了一些不重要的細節,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
范開很準時,十分有節奏的敲門聲一聽就是他。
「我讓他先送你。」
羅希說:「不用了,我去搭班車,現在還來得及。」
他拉著她的手往外走,她疑問:「你去哪?」
「陪你到公車站。」
他與她一路步行到家門口不遠的車站,范開的車子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
清晨的街道上飄蕩著新鮮的空氣,薄薄的晨霧中一切都在緩慢甦醒。
班車還沒來,她催促著:「你快走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他不語,反握著她的手更是緊了幾分。
對於他來說,這一分一秒的相聚也是珍貴的,因為他這一放手,就要百來個小時看不見她了。
只是想到班車上還有其它老師,她倒有些不好意思,小心的碰了碰他的衣襟,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他自上而下的俯視著她,悠悠而危險的開口,「怎麼,你老公就這麼見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