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富二代 文 / 八咫道
五星酒店的大床寬大舒適,被褥間帶著檸檬的淡香,身後的懷抱溫暖而陌生。
夏玥僵直著身體,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他圈在腰間的手霸道而專注,只要她一點細微的動作便讓他立刻收緊了力道,唯恐她會逃脫似的。
她沒有辦法,力氣又大不過她,只好保持這樣有些彆扭的姿勢任他抱著,偏偏他睡得安穩深沉,苦了她睜著一雙明亮的眸只能盯著不遠處的真皮沙發。
她努力閉了閉眼睛,感覺到來自於他的強有力的心跳,一聲一聲的撞擊著她的身體和靈魂。
她在腦海裡回憶著他們曾經相識的點點滴滴,第一次是在羅希的病房,她當時穿了一雙不一樣的鞋子,惹得他多看了幾眼,那次真的好糗;第二次是相親,竟然陰差陽錯的又碰見了他。
她細細琢磨著,這算不算就是緣分。
夏玥這樣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半夜他好像是起來了一次,也許是酒醒了,也許是覺得渴,總之她知道,但是眼皮沉得根本睜不開,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夏玥沒有認床的習慣,放在哪裡都可以將就一晚,以前加班時趴在辦公室的桌子上也能睡到天亮。
所以此時懶懶的伸了伸胳膊,從軟綿綿的被子裡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把腦袋拱出來,四處看了看之後又縮了進去。
一分鐘後,她忽地一下坐了起來,眼睛盯著沙發上那個睡得正沉的男人。
他是什麼時候把自己搬到沙發上去的?
夏玥撓撓頭,昨天晚上用暴力固著不讓她離開的人,竟然又悄無聲息的去了沙發。
他這是在表明他有多麼的君子嗎?
夏玥有些哭笑不得,拿起床上的毛毯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她的動作雖輕卻還是驚醒了他。
葉寒軒睜開眼睛,看到俯身為他蓋毯子的女孩,頭髮還有些亂,但那兩隻眼睛明亮的可愛,她一臉的毫無防備,絲毫沒把他當成一個危險人物。
可是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他確實是危險了一把,有哪個男人在半夜醒來看到身邊躺著一個漂亮女孩,特別還是自己喜歡的漂亮女孩時能不動點心思?
他當時幾乎是不受控制的親了親她的唇,見她沒有反應,又大膽的親了親她的眼睛。
她似乎是被騷擾了,嘴裡哼了哼翻身面向他,動作一大,領口便被拉得很低,他看見她隨著呼吸而起伏的胸口,在燈光下泛著誘人的瓷白色。
他嚥了口唾沫,鬼使神差的伸出手,修長的指節放在她胸前的鈕扣上。
在解與不解的思想鬥爭下,理智佔了上峰。
他跳下床去洗了個澡,這才把下腹的那股熱量衝散。
床是不能上了,以免再次走火入魔,他只好跑到沙發上將就一晚。
「吵到你了。」夏玥臉一紅,不好意思的直起身子。
「沒關係,反正也醒了。」葉寒軒衝著她笑了笑,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有些尷尬的輕咳了一聲,試圖找點話題沖淡這種曖昧的氣氛,「你餓了嗎?我叫客房服務。」
她摸摸癟下去的肚子,「有點。」
「那你去洗個澡,我去叫吃的。」
「嗯。」
她轉過身要走,他突然從沙發上跳下來,「夏玥。」
「啊?」她倉促回頭,迎上的是他欺過來的薄唇,他在她的額頭輕輕烙了一個印,眼睛微微彎起,「早安吻。」
她有些羞澀,卻是心花怒放。
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愣愣的站在那裡,外面的陽光透進來,在她的身後勾勒出一道耀眼的金邊。
他在她的額頭上輕點了一下,語氣中滿含著寵溺,「愣著幹嘛,去洗澡啊。」
她這才逃也似的跑進洗漱間,關上門,人倚著牆壁嘿嘿傻笑,摸著胸口的位置,心跳好快,再看看鏡子中的臉,紅的像蘋果一樣。
酒店的效率很高,夏玥洗了澡,早餐已經送來了,順便送來的還有當日的報紙。
葉寒軒正坐在餐桌邊看報紙,只穿了一件白色t恤的他顯出幾絲居家的味道來。
「昨天晚上,我沒做什麼……冒犯的事情吧?」吃飯的時候,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問。
夏玥正在喝牛奶,聞言差點將牛奶噴了出來,飯桌上談論這種問題真的好嗎?
她紅著臉搖頭,「沒有。」
就是抱她抱得有點緊,她都快透不過氣了。
「那就好。」他似乎是鬆了一口氣,低下頭默默的吃飯。
早餐時光愉快而安靜,兩人雖然偶爾說幾句話,可臉上始終帶著恬恬的笑意,不經意間的眼神碰撞也是溫情脈脈。
夏玥心情大好,電話裡,羅希酸溜溜的來了一句,「聽你的聲音就有一種賤賤的幸福感。」
夏玥揚起開心的笑臉,嘿嘿笑了兩聲。
「昨天晚上在哪睡得?」
她說了酒店名字,羅希驚歎,「葉寒軒常住五星級酒店,他是什麼來頭?你知不知道那裡的總統套房多少錢一晚上?」
夏玥搖頭,「不知道啊,應該很貴吧。」
「不貴,頂你一個月的工資而已。」
「……」夏玥驚得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玥玥,葉寒軒只是一個當兵的竟然有這麼錢,你不覺得奇怪嗎?陸笙的房子還是上面分的,也不是他自己買的。」
這個問題,夏玥早就想過了,「他不說,我也不能直接問啊。」
羅希放下畫筆,「據我推測,他很可能是富二代。」
「富二代?」
「玥玥,要把握機會哦,你未來老公也許是個超有錢的人。」
夏玥卻高興不起來,「我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如果他家真的那麼有錢,會不會……」
「你啊,船頭防鬼船尾防賊,只要你們的感情好,這些都不是問題。」
得到好友的安慰,夏玥立刻又揚起笑臉,「嗯,我什麼也不去想,我會認真跟他相處的。」
羅希將手機放到一邊,拿起筆來重新伏案工作,白天要上班,只能利用週末和晚上的時間來畫畫,交上去幾份樣稿,上面看了都很滿意,就連心情老師也對她大力誇讚了一番,雖然她認為這份誇讚有大半是衝著陸某人的面子。
至於陸某人,昨天晚上打了一個電話問她是否平安到家後便沒有了消息,他說有應酬,她可以理解,但心裡就跟堵了一塊棉花似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