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艷照(在哪裡) 文 / 八咫道
兩人之間壓著一層棉被,她瞪大眼睛看著這個時候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人,又驚又喜,「陸笙?!」
「噓。」長指抵在她的唇上,低聲警告,「別把孩子們吵醒了。」
她眨巴了兩下眼睛,表示知道。
他親親她的唇瓣,又親親她的臉,鬍子扎得她癢癢的,身上的衣料又好像結了層,碰到她滾燙的皮膚,引得她一陣顫慄。
「等我,我去洗澡。」
他從她的身上爬起來,順手脫掉外套,她立刻掀開被子,「我去幫你放水。」
高大的身軀堵在門口,看她的目光明顯帶著促狹,「我沖個澡就好,怎麼,迫不及待的想跟我一起洗鴛鴦了?」
「你想得美。」羅希用力瞪他一眼,賭氣似的扭過頭,「懶得管你。」
「床上等我,我很快就好,別急。」他故意拖長了尾音,加重了那個急字,頓時惹得她羞惱難當,推搡著將他塞進浴室,「洗你的澡去,就算睡在裡頭,我也不管。」
她粉面如花,帶著嬌嗔的薄怒,他忍不住從門縫裡伸出腦袋在她的唇上偷了個香,這才晃著去洗澡了。
羅希坐在床上看書,剛翻了幾十頁就聽見他在浴室裡喊,原來是忘了拿換洗的內褲。
她下床走到櫃子前,從整齊的收納盒裡找出一條。
裡面的水聲停了,他正拿著浴巾擦臉,門拉開一條縫,氤氳的水汽裡,她說了句,「陸笙。」
「嗯?」他一回頭,冷不妨一個黑影飛了過來,準確落在他的頭頂,他還在發愣,只聽卡嚓一聲,她按下了手機的快門。
陸笙轉向鏡子,這才看到自己此時滑稽的形象,腦袋上頂著一隻黑色的褲頭,有一角蓋在他的眼睛上,那個始作俑者手裡抱著手機,在門口笑彎了腰,嘴裡揚言,「我要把這張照片貼到你們部隊的宣傳欄上。」
他抿著嘴角,伸手將那條褲頭扯下來,細眸微瞇,凝出一股風暴,在她的臉上輕輕一掃,頓時把她嚇得跳起來逃跑。
他把浴巾往腰間一系,這條剛當了帽子的內褲被他拿在手中,那個小女人早就躲到被子裡去了,隱隱一點光芒透出來,落在她翹起的嘴角上。
「好笑嗎?有意思嗎?」頭頂忽然傳來冷遂的聲音,緊接著那具滿載著侵略性的身軀便壓了下來,她把手機往身下藏,他伸出手,皮笑肉不笑的挑著眉毛,「拿來。」
「不要。」她搖著頭,紅唇抿著笑。
「不拿來是吧?」他忽然俯下身擒住她的肩膀,暴風雨般的吻猛烈的砸了下來,她只來得及啊了一聲便被翹開齒關,任他的龍舌在小小的一方口腔裡進進出出,他的舌尖幾乎探到她的喉嚨深處,在柔軟的上顎上重重的碾壓,這種粗暴強硬的吻法,她一時還無法適應,在努力呼吸的同時,兩隻藕臂情不自禁的纏上他的脖子。
身下一空,他已經順利的抽走了她藏起來的手機。
「哎?」嘴巴不再被他蠻橫的侵略,她探起半個身子想把手機搶回來。
他跪坐在床上,裸著精瘦的上半身,微弱的燈光勾勒出那性感而又狂野的線條,胸膛上沒有擦乾的水珠在麥色的皮膚上滾落而下,形成小小的水痕最後消失在腰間的浴巾裡。
他調出手機裡的照片,看了眼才把屏幕轉向她,笑容越發的幽深邪氣,「挺好玩,是嗎?」
她點點頭。
「還想玩嗎?」
她捂著嘴巴忍住笑,「想。」
他晃了下手裡沒穿的褲頭,「把腦袋伸過來。」
她立刻警惕的往後縮,他要不要這樣睚眥必報啊。
「給你兩個選擇,一,乖乖套在頭上讓我照張相,二,明天早上下不了床。」
「還有第三個選項嗎?」
「有,合併第一條和第二條。」他勾勾手指,「過來。」
羅希知道得罪他的下場,只好乖乖的爬過去,像只烏龜一樣老老實實的伸出腦袋。
結果這天晚上,她被他擺出各種姿勢照相,頂著一條褲頭對著鏡頭賣萌,恐怕是羅希這輩子做過最丟臉的事情了。
照相就照相唄,最後怎麼照著照著連衣服都照沒了,咦,她光溜溜的,別拍啊……喂喂。
天還沒亮,她窩在他的懷裡睜開眼睛,看到他正拿著她的手機欣賞昨天晚上的照片。
她探頭一看,頓時滿臉羞紅,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己一絲不掛的出現在屏幕裡,而且還被迫擺出各種誘人的姿勢來。
她把臉往他的胸前一埋,嘴裡嘟囔著,「變態。」
「有點太瘦了,這裡都能看到肋骨了,不過,胸不算小,起碼不是小饅頭,摸起來的手感也不錯……」他對著照片品頭論足,把她身上的每個地方都研究了一遍。
她氣惱的去搶手機,「臭流氓。」
他把手機舉高,「叫一聲好老公。」
她執拗著不肯叫,他出言威脅,「那就再拍幾張好了,來點近景特寫。」
她只好求饒,「好老公,給我嘛!」
「還敢再亂拍我的照片嗎?」
「不敢了。」
心裡卻暗暗罵一句「小氣」。
「心裡在罵我吧?」
「哪有。」她立刻討好的抱著他,幾近諂媚的本事,柔軟的小臉在他的胸口蹭來蹭去,「我在心裡誇獎你的從容大度,大人不計小人過,你簡直就是宰相肚裡能騎三輪車,怎麼會跟我這種小人物一般見識。」
他滿足的笑了,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將手機遞給她,「快刪了吧。」
他自己的女人,他怎麼看都好,而且留著這香艷的大寶貝可以隨便看,想怎麼看就怎麼看,想什麼時候看就什麼時候看,存在手機的東西總是不保險的,他可不想某天被別的男人看到,那他一定會殺了那個人。
羅希刪了手機裡的照片,最後只剩下他頭頂褲頭的那一張,她偷偷瞄他一眼,正看見他狐狸一般笑瞇瞇的眼睛,她心裡一凜,立刻按了刪除。
以後,她可不敢再隨便開他的玩笑了,因為最後受苦的那個絕對是她自己,這個男人,太小心眼了,友盡,友盡。
「你那邊沒事了嗎?」天還沒亮,羅希便賴在他的懷裡不肯睜眼。
「馬上就得走了。」
周慧怡的事情,他覺得委屈了她,又連續一個多星期沒有回家,所以一有空閒便連夜開車趕了回來,只因為想多看她一眼,八點還有一個會議,他要準時參加,這一晚,他幾乎沒怎麼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