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96】做人不能太過分! 文 / 紫薯.
涼薄想找自己的父親好好談一談了,做人真的不能太過分!!!
「你去……」哪兒……?
喬薇薇的話還沒有問完,涼薄就已經跑遠了…
半個小時後。
紐約郊區一處山/ding/別墅前,白色的賓利車穩穩而停。
幽暗的車廂內,涼薄冷冷地看著眼前燈火通明的別墅,一張臉,陰沉到了極點。
抓著方向盤的兩隻手,悄然用力。
此刻他的臉,比外面的夜空還要陰沉幾分。
下了車,他立即邁著急/促/的步子,走到了大門口,按響了門鈴。
很快,門便開了,開門的是萬玲玲的貼身傭/人言非。
「我爸在麼?」涼薄冷冷看著言非,道。
「在的,大少爺。」
涼薄聞言,立即風風火火進了大門。
步入院子,別墅裡的歡笑聲立即灌耳而來。
聽到這聲音,涼薄心底的/火氣,又升騰了幾分。
快速走道內門門口,他直接拉開了虛掩的門……
走進客廳,映入眼簾的畫面,讓涼薄的心,荒涼一片。
眼前,涼天祐正坐在沙發上,跟萬玲玲有說有笑地看電視,兩個人甜蜜的就好像/熱/戀中的小/情侶一般。
垂在身側的雙手,在無聲中喔成了拳頭。
萬玲玲無意識地回頭時,剛好捕捉到了涼薄的身影,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她起身,撥開涼天祐的手,然後,快步走到了涼薄面前,微笑道:「涼薄啊,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
涼薄並沒有搭話,目不斜視地走到涼天祐的面前,冷著臉,道:「我媽媽今晚手術,您知道?」
「不就是切個腫瘤麼?也不是惡性的,有什麼/要/緊的麼?」涼天祐完全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好像切腫瘤的不是自己的妻子,只是一個路人。
「爸,您不該這樣對待我媽!」
「……」涼天祐低著頭,不再說話。
「涼薄啊。你說什麼?大姐做什麼手術啊?」萬玲玲聞言,立即上前,虛/偽/地挽著涼薄的胳膊,假裝關心。
冷冷/撥/開萬玲玲的手,涼薄快速從口袋中取出了手槍,對準了萬玲玲的眉心。
一股殺氣,自他頭上傾/瀉/而下。
此刻的他儼如來自地獄的索命使者一般,身上的冷酷,讓人不敢直視。
冰冷的槍/口/抵/著眉心,萬玲玲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她知道,涼薄真的有可能會殺了她。
「涼薄,你……你/幹什麼。」萬玲玲驚恐地看著涼薄那殺氣騰騰的雙眸,花容失色。
「大少爺,您這是幹什麼啊!」剛剛進門的言非見狀,立即緊張地上前,問道。
沙發上,涼天祐『蹭……』地一下起身,指著涼薄厲聲呵斥:「你給我放下槍,聽到沒有!」
「爸……就算無法做到一碗水端平,但是,作為人類對老婆最起碼的關心,還是要有的吧?如果您再這麼繼續對我媽媽的話,那麼我一定親手殺了這個女人,我說到做到……」
「彭……!」
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整個客廳立即陷入了一片漆黑,萬玲玲與言非的尖/叫聲,穿透了黑暗。
下一秒,水晶燈碎片猶如雨滴一般紛揚而下。
黑暗中,涼薄墨眸緊斂,雙拳緊喔。
丟掉槍,涼薄轉身,踏著一地黑暗,快速離開了客廳……
如果不是因為涼意,剛剛他的子彈,絕對會穿透萬玲玲的眉心,而不是水晶燈。
涼薄離開後,言非跌跌撞撞地走到了牆邊,然後mo/索到了牆上的開關,打開了客廳內的其他小燈。
整個空間,由暗轉明。
涼天祐帶著一臉的愧疚,快步走到了萬玲玲面前,雙手放在她的雙肩,道:「嚇壞了吧。這個逆子!」
「別說涼薄是逆子,他這樣也是因為太生氣了而已啊。你說你也是的,姐姐/動手術,你怎麼不過去看看呢,你們好歹夫妻一場啊。」萬玲玲假裝大方地說著。
「我去了,你不生氣麼?」
「我生什麼氣啊。這不是應該的麼?」
「玲玲你真是識大體。」
「天祐,我愛你。」萬玲玲口是心非地說著,說完便小鳥依人般地/靠/在了涼天祐的懷中。
萬玲玲的一句我愛你,儼如蜂蜜一般,讓涼天祐甜到了心裡。
「天祐,我想吃/你/給/我/做的冰糖雪梨了,你去給/我/做吧?」
「行……」涼天祐點頭,說著,便爽快地進了廚房。
看著涼天祐進了廚房後,萬玲玲看了一眼站在牆邊的言非,然後,便拿出手機,撥通了涼意的電話。
電話,一直過了很久才接通。
「剛剛,你老媽差點被你哥哥給殺死。」萬玲玲低聲抱怨道。
「什麼?」|
「千芳手術,你爸爸沒去,他就遷怒於我。兒子,媽媽真的/受/夠/了,真希望你能快點接手
然後趕緊絆倒涼薄這個討厭鬼。」
掛了電話後,萬玲玲冷冷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客廳,然後,便上了樓……
剛走到臥室門口,她手中的手機,便開始震/動了起來。
看見『牌友老王』四個字,萬玲玲立即鬼鬼祟祟地環視了周圍一圈,然後,進了門。
『牌友老王』是她給寧墨瞳弄的備註,目的是為了怕哪天不小心被涼天祐看見懷疑。
而且,寧墨瞳這個號碼,也是為了跟她聯繫專門辦理的。
快速走進臥室,她立即按下了接聽。
「喂,有什麼事情?不是說了,盡量別主動聯繫我。」萬玲玲不悅地低聲說道。
「我就是想你了,我在希爾頓/酒/店/999號/套/房/等你……」
「昨天晚上/才見過,今天晚上再出去的話老/頭/子該懷疑了,過幾天吧。」萬玲玲倚著門框,用手捂著嘴,低聲說道。
「過幾天呢?」
「三兩天吧,好了,別囉嗦了,你乖乖聽話啊。我睡了。」
說完,萬玲玲便掛斷了電話。
輕/撫/了一下一頭/新/做/的酒紅色bobo短髮,萬玲玲看著手機屏幕,冷著臉,道:「你先得瑟幾天吧,等我兒子/上/了/位以後,你就會跟涼天祐涼薄一起死了,寧墨瞳。」
邁著纖/長/的腿,她一步一步走到了梳妝台前。
明淨的鏡面,映照著她姣好的容顏。
新做的這酒紅色的bobo短髮,讓她顯得更加年輕了。
按了一下眼角的細紋,她嘟噥道:「看來,還得再去/做/一次拉皮……」
她深知,美貌是女人降/服男人最重要的籌碼,所以,她對自己的臉,非常在乎。
涼薄從萬玲玲與秋景天的別墅離開後,便開著車子,回到了涼氏私人醫院。
千芳的病房門口,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將手,放在了門把手上。
「誰要/你/照顧了?你趕緊給我走。別以為你跟我兒子訂婚了,我就會接受你。」
「伯母,您現在最好別太激/動,小心刀口/撕/裂,那樣受苦的可是您。」
病房裡面,喬薇薇與千芳的對話,將他的手,定格在了把手上。
蹙了蹙眉,他立即推門而入。
看了看正仰躺在床上的千芳,還有站在千芳病床邊一臉驕傲的喬薇薇,他快步走到了兩個女人面前。
「薄爺,既然你來了,那我就先走了。」說完麼,喬薇薇便冷漠地轉身離開……
看著喬薇薇離開的方向,千芳冷漠地動/了/動/蒼白的唇,雙手緊喔成拳頭,同時砸向了鬆軟的chuang面,道:「沒禮貌的,真不知道你喜歡她什麼。」
「媽,我希望您以後對她好一點。」
「馬上給我甩了她!我就是不喜歡她!」
「每一次,我喜歡的人,您都不喜歡,沐凡是這樣,喬薇薇也是這樣,不喜歡,您想怎麼樣?想像對待沐凡似的,強/制/地將喬薇薇拉到山上,關進破屋子,放一把火?」說到以前,千芳對沐凡做過的事情,涼薄的眼神,又冷了下來。
「你……」
「她是個好女人,您別傷害她,您若是再做一次跟五年前一樣的事情,我怕我會徹底跟您斷絕關係,媽,別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我說到做到。」優雅落座,涼薄交疊著修長的腿,看著千芳,嚴肅而又認真地說著。
他的語氣雖然不輕不重,但卻在千芳的心上敲下了一個疤。
**這邊,美國紐約夜/色/正濃,另一邊,英國倫敦,亦是同樣的景象。
**位於倫敦市中心富人區的一處白色的別墅裡,此刻燈火通明,各式各樣的豪華轎車不斷進進出出,好像白天一般的忙碌。
別墅二樓,一放滿了珍奇花朵的臥室內,一襲白色長裙的孫小然正躺在雪白大床上沉沉地睡著,一張臉,蒼白如紙。
床邊沙發上,文質彬彬的白衣男子靜靜坐在那裡,不斷揉搓著孫小然冰涼的手,對著身後,正坐在茶几前整理著醫藥箱的醫生,道:「這麼美麗的女子,難道永遠就只能作為植物人躺在這裡了麼?醫生,她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