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83】美的禍國殃民 文 / 紫薯.
「沒有,我只是想跟你說聲生日快樂啦,丫頭,有沒有想/要的禮物?」
「哥哥,是不是我想/要什麼,你都能答應我?」抓著有些顫/抖的心臟處,寧檬忐忑問道。
「當然了,今天是你生日。你想/要什麼禮物哥哥都會滿足你的,說吧,想/要什麼?車?衣服?首飾?」
「哥哥,我不想/要車,也不想/要衣服,更不想/要什麼首飾,我只想你放棄你的計劃。」
「**!你說什麼?!你別忘了,我們的父母是怎麼死的!」
「可是哥哥,我覺得我有點堅持不下去了,好像快要崩潰了。」涼薄和喬薇薇對她太好,面對他們的時候,罪惡感總會不斷地跑出來折/磨她。
「崩潰也要給我繼續!只要/你/不死你就得與我一起戰鬥到底!寧檬,你給我有點志氣,行了,不說了,就這樣~」
耳邊,冰冷的掛斷聲徹底敲碎了寧檬對寧墨瞳的最後一/絲/幻/想。
她的哥哥就是這個樣子,一直以來,都將復仇當成唯一的信仰。
掛掉電話,寧檬長歎了一口氣,看著涼薄、喬薇薇、涼意、秋容、他們送她的禮物,一顆心,亂到了極點。
這邊,寧檬獨自一人在忍/受良心的折/磨,隔壁房間,涼薄與喬薇薇的臥室裡,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雪白的羊毛地毯上,喬薇薇手拿著骰子,看著對面盤腿而坐的涼薄,道:「我說一下遊戲規則,我們兩個人丟骰子,點數大的算贏,贏了的可以隨便要求輸了的做一件事情。不要節/操,不要下/限。」
涼薄優雅一笑,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手中的骰子,道:「女士優先,你先來。」
涼薄話音剛落,喬薇薇便將手中的骰子,丟在了他們面前的木質小方格子裡。
「哈哈,六點……薄爺,你輸定了。」
涼薄一臉黑線,kao!這女人運氣要不要這麼好。
拿過骰子,他繼續保持著一副穩若泰山的模樣,雲淡風輕地將篩子隨便丟進了小方格子中。
「哈哈,一點……薄爺,你人品太次了!」喬薇薇指著骰子,得意地拍手笑道。
「說,想讓我/做什麼?」涼薄淡定地看著喬薇薇,問道。
「你隨便出去找個保鏢,親/他一下,告訴他,你愛他……」
「不行,換!」他冷聲說著,一張臉,漸漸變黑。
「要麼去/親/保鏢一下,要麼,戴假髮去客廳走一圈,你只有這兩種選擇。」喬薇薇得意的下巴輕抬,雙手交疊胸前,睨著面前的涼薄,道。
「我有第三條路麼?」
「有,和我分手。」喬薇薇玩笑地說道。
「你狠……」他無奈一笑,起身,走到她的梳妝台前,拿起了她的及腰假髮,小心翼翼戴在頭上。
他的長相,太過妖艷美麗,這樣的假髮戴在他的頭上,不但沒有違和感,反而,還為他增添了幾分女性的魅惑。
看著這樣的他,喬薇薇的心,又開始劇烈跳動。
他若是一個女人,定是那種禍國殃民的類型,若是生在古代,定會惹得天下諸侯群起而奪之……
「行了麼?」
冰冷而又好聽的聲線,將喬薇薇的思緒拉了回來。
冷艷一笑,她起身,拉住了他的手,道:「還要去客廳走一圈呢。」
涼薄不語,只縱容著喬薇薇拉著自己出了房間。
乘著電梯,兩個人一路來到了客廳。
電梯門開的剎那,正坐在客廳地板上/插/花/的女傭們,立即將視線都集中到了電梯內頭戴假髮、儼如女子的涼薄身上。
即便是這樣被人盯著,涼薄的表情依舊雲淡風輕。
扯/了/扯/頭上的長髮,涼薄淡定地繞著客廳走了一圈後,便回到了電梯內。
直到電梯門緩緩而關,女傭們才回過了神……
面面相覷後,大家又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
「薄爺戴假髮可真是美啊。」
「不過咱們薄爺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了啊?從沒有過的瘋/狂啊……」
「看樣子有點像,是不是忘記吃藥了啊?」
回到房間後,一關上門,涼薄便黑著臉,摘下了假髮。
將假髮拍在喬薇薇手中後,他陰謀一笑,道:「來!我們繼續……」
「我才不/要……」隨意轉動著假髮,喬薇薇得意一笑,然後便快步走進了浴室,關上了門。
「……」涼薄站在原地,吃癟地動了動唇:「好吧……女人,你夠狠。」
想想自己剛剛做的那些事,他真恨不得直接找個地洞鑽進去……
從小到大,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的一句話,去做那麼丟臉的事情。
翌日。
涼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初夏的午後,沒有開空調的辦公室內,溫度有一些高。
唱片機裡,播放著一首優美的鋼琴曲,調子輕柔唯美。
光可鑒人的大辦公桌前,涼薄一邊瀏覽著非洲分公司的賬目,一邊聽著音樂。
氣氛好的一塌糊塗。
「鈴鈴鈴……」
電話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
按了按眉心,涼薄並沒有抬頭,一邊繼續看著文件,一邊拿過了固定電話,放在耳邊。
「總裁,樓下出車禍了。總是來找您的那個女的被車/撞/了……保安們說,那個女的是故意往別人車子上面撞的。那輛摩托車撞了她之後就跑了。現在,保安已經報了警,並且也已經叫了救護車」
電話那邊秘書mandy的聲音,惹得涼薄心下一緊。
迅速掛掉電話,穿上外套,他快速出了辦公室,下了樓……
穿過大廳,他快速跑出了公司。
一出公司,涼薄便看見了距離門口不遠處的那一堆人……
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他快步走到人群之後,不耐煩地撥開了人群……
映入眼簾的畫面,刺/痛了他的心。
此刻的沐凡,正靜靜地躺在血泊中,好似一朵即將凋零的玫瑰。
「沐凡……沐凡……你醒醒,你別嚇我!」迅速蹲下/身子,涼薄拚命搖晃著昏厥中的沐凡,不斷地喊/叫/著。
然而,任憑他如何搖晃,沐凡都如同木偶一般,毫無反應。
橫/抱/起她,他如同瘋了一般地衝到了自己的布加迪威航前,拉開車門,將沐凡放在了副駕駛位置上。
為她繫好安全帶後,他便從另一邊上了車,一路狠踩著油門,飛速到了涼氏私人醫院……
進了醫院,沐凡便被送到了最/上/層涼家專屬樓層急救室急救,而涼薄則是不安地坐在急救室外,不斷地抽著煙。
這一刻,他的心裡,亂到了極點。
他曾深愛過的女人,此刻,正躺在急救室裡,生死未卜。
而且,保安還說,她是故意往車上撞的。
怎麼,她是要輕生麼?
半個小時的等待,好像半個世紀那樣漫長。
半小時後,急救燈驟然熄滅。
急救室的門,緩緩而開。
涼薄見狀,立即丟掉了手中的煙頭,快速走到急救室門口,看著率先走出來的醫生,道:「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礙,沒有傷到內臟,只是左腿重度骨折了。恐怕這幾個月內,這位小/姐都得依靠輪椅跟枴杖了。」醫生一邊解著口罩,一邊說著。
涼薄聞言,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回了遠處。
醫生話音剛落,護士們便小心翼翼將沐凡推了出來。
此刻的她,依舊處於昏睡狀態。
將沐凡推進普通病房,並且為她掛上水後,護士們就走了。
偌大的病房,就只剩下涼薄與沐凡二人。
靜靜坐在病榻上,涼薄蹙眉看著沐凡打著石膏吊在半空的左腿,他的心,又是一陣刺痛。
半個小時後,麻醉漸褪的沐凡緩緩睜開了雙眼。
看見涼薄正用一種心疼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左腿,沐凡心下一喜。
苦肉計,對涼薄永遠是最有效果的。
只是,腿太疼了。
他明明叫那個騎摩托的人只將她蹭倒最好,沒想到,那人居然沒能控制住車速,撞了她的腿。
「我怎麼還活著,怎麼沒被/撞/死……小涼子,你為什麼要管我。」苦笑著動了動唇,沐凡故作委屈地問道。
「沐凡,為什麼要輕生?」涼薄蹙眉,不悅地問道。
「因為你不/要/我了,你是我的全部,你都不/要/我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淚水奪眶而出,她哽咽道。
「沐凡,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比我更優秀的男人。為了我死,真的不值得。下次,不要再這樣了。」涼薄低聲說道,一張傾城而又妖孽的臉龐,籠著融化不了的陰鬱。
「可是,我認定了你,小涼子……」
「乖,好好養病,我叫我秘書mandy來照顧你,我公司還有事情。」長歎一口氣,他緩緩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動/了/動/唇。
沐凡見狀,立即不管不顧地扯/掉/了自己手背上的針頭,然後艱難地爬坐起,迅速取下了頭上的簪子,將最尖/銳的部/位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好,你走吧。」沐凡垂眸,淚如雨下,拿著簪子的手,不斷顫/抖。
「你在做什麼!你瘋了麼!」涼薄厲聲呵斥。
「是,我是瘋了!我愛你愛瘋了!你走,今天你若是走出這個門,我保證,你很快就會收到我的死訊!」簪子一點一點嵌入脖頸,鮮艷的紅色液體自破損的肌膚一點一點流淌而出,刺痛了涼薄的眼。
「你瘋了麼!把簪子放下!」涼薄再次呵斥,一雙眸,紅到了極點。
「你不是要走麼,你走!你走!」對上/他猩紅的眸,沐凡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崩潰尖叫。
看著這樣的沐凡,涼薄心裡,真的無奈極了。
無奈地蹙眉,他道:「好,我不走,你把簪子放下。」
聽到涼薄的話,沐凡的心裡,自然是滿意極了。
她現在很想笑,可是,她不能,她必須要將戲演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