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6】 文 / 紫薯.
喬薇薇沒有說話,因為,她根本沒有勇氣,去打破眼前的這片死寂。
歐向北抬起頭,看見門口的喬薇薇時,心中不免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按理說,用了他的藥,是不可能會這麼快醒來的。
他立即問道:「薇薇,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歐向北的話,將眾人的視線都拉到了喬薇薇的身上。
喬薇薇捂著刺痛的胃部,走到涼薄身邊坐了下來,動了動蒼白的唇瓣,道:「胃刺痛,痛醒了……不過,這痛我還能承受得了。」
「難道是你的身體產生抗藥性了?明天我再給你換一種藥試試。」歐向北道。
涼薄心疼地摸了摸喬薇薇不斷冒著虛汗的頭,道:「怎麼流這麼多虛汗。」
「不知道。」喬薇薇搖了搖頭,苦笑道。
一旁,周楚榆心疼地看著喬薇薇,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生怕自己會在喬薇薇面前流淚。
外面,天色漸漸變灰。客廳裡的世界,也隨之變得有些幽暗……
這邊v市已是傍晚,幽暗一片,而另一邊倫敦卻正是上午,眼光明媚。
世界第二大企業
——掌門人秋景天的宅邸。
儲藏室裡。
一身粉色家居服的秋容,站在擺滿了絕命蠱蟲與各種植物精華液的桌子前,蹙眉拿起了一隻裝著絕命蠱蟲的透明小瓶子,小心翼翼地擰開了瓶蓋。
一雙因為連續48個小時沒睡覺,而血絲密佈的眼睛,怒瞪著瓶內齜牙咧嘴的黃色蠱蟲,道:「死蟲子!我就不信我殺不死你!哼!」
說罷,她便拿起了一旁盛滿了透明色司雀草精華的小試管,然後,小心翼翼將司雀草精華倒入了手中的蠱蟲瓶內……
一秒鐘後,原本齜牙咧嘴的蟲子漸漸安分了下來,開始變得萎靡不振。
看到蟲子萎靡不振後,秋容隨即將瓶子放在了桌上。
然後,拿起了一把鋒利的小刀……
冰冷的刀尖放在已經血肉模糊的左手手心,秋容深吸了一口氣,默念道:「秋容不怕不怕,那麼多下都已經割了,也不差這一下了,為了意哥哥什麼都不要怕哦……!」
話音剛落,冰冷的刀尖便深深刺入了那血肉模糊的皮肉……
秋容痛呼,握緊了拳頭,將自手心流淌而出的血小心翼翼地滴進了蠱蟲瓶內……
鮮紅的血一滴一滴落進了瓶內,如同一縷一縷美麗的紅紗,慢慢地輾轉,擴散,將瓶中透明的司雀草精華染成了紅色。
蠱蟲的幾隻腳,瞬間消失不見…
原本萎靡不振的蠱蟲,痛得不斷在瓶底蠕動、翻滾、撲騰……
血滴盡了後,秋容拿起手帕輕輕擦了擦手,又拿起了一旁已經調製好了的減毒深紅色奪命草精華,用滴管吸了少量後,認真地滴進了蠱蟲瓶內……
所有步驟都進行完畢後,秋容緊張地盯著瓶內的蠱蟲,不斷地在心裡祈禱——蟲子,你快死吧,快死吧!
「嚓……」不輕不重的推門聲,劃破了一室的緊張之氣……
聽見聲音,秋容不悅地蹙眉……
「不是說了都不要來打攪……」秋容不悅地轉身,卻在目光觸及到門口一襲白衣色涼意時,生生將後面幾個字吞進了腹中……
一雙泛著血絲的眸立即染上了一層笑意。
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對可愛又迷人的梨渦。
「意哥哥……!」秋容歡呼,如小兔子一般蹦跳著上前,開心地緊抱住了涼意,咧嘴笑著……
這一笑,兩只可愛的小虎牙便露了出來……
「小丫頭,你多久沒睡覺了,眼睛怎麼這麼紅?」涼意溫柔地推開了秋容,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緊盯著她血絲密佈的眼睛,蹙眉,問道。
「唔……也沒多久,就48小時呀。你不是說你嫂子沒有這個就會死麼。我不能讓她死呀。」秋容再次燦爛一笑,看著涼意,道。
「那你也不能不睡覺啊。」涼意心疼地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左手……
「啊……痛,鬆開!」秋容痛呼,快速抽出了被涼意緊握的手。
入眼的一片紅,讓涼意心下一疼……
他立即緊張地握住了她的左手手腕,心疼地打量著她幾乎已經被刀劃到血肉模糊的手心,問道:「這怎麼回事兒?」
「研究這個不是需要血麼,然後我就……」
「秋容,需要血你可以去找別人的,為什麼要用自己的!為什麼要用刀去割自己的皮肉!」涼意緊攥著她的手腕,面帶慍色。
「我找了好幾個傭人還有保鏢來試過,但是,他們的血對蟲子都沒有作用,只有我的才有啊。而且提前放好的血還不行,還必須要現滴的才可以呢。所以,我就只能用一次就割一次咯。」秋容嘟嘴,悶悶地說著。
「意哥哥,你這是生氣了麼。你不要生氣嘛。人家一點都不疼哦。」秋容撒嬌道,說完,又孩子氣地朝涼意眨了眨眼。
眼前的女孩兒,是這樣純潔美好,好似一塊水晶。
她的眼眸,是這樣清澈,連一絲雜質都沒有。
涼意看著她,心疼地攬她入懷,道:「小丫頭,對不起,我讓你受苦了。」
她一直被秋景天保護的很好,是一個泡在蜜罐兒裡長大的小公主,連摔倒磕破皮都會哭鼻子。
可是這樣的她卻為了他,做到了如此地步。
「意哥哥,為了你,別說是用刀劃自己的皮肉,就是要我把自己的心臟取出來,我也心甘情願哦。別忘了我的命都是你救的哦,為你做這點小事情真不算什麼呢。」秋容笑著說道。
說到這裡,秋容不由地回想起,媽媽去世那個晚上,傷心越絕的她在大雨裡狂奔差點被車撞到的情景……
那千鈞一髮之際,若不是路過的意哥哥奮不顧身將她推開,恐怕,她早就死了。
他成功的將素未謀面的她從死神手裡搶了回來,自己卻被車子給撞飛出去老遠……
車子撞了他後就跑了,大雨裡,從未經歷過這種事的她,看著不斷淌血的他一時之間手足無措……
再然後,父親的人就找來了,並將他帶來了這裡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