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0】 文 / 紫薯.
「喬薇薇,我若是死了,你也別想活,你早已中了我下的絕命蠱,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媽媽大巫師白珊能夠解此毒……我若是死了,你覺得你還能活的成麼?」感覺到死神的腳步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孫小然立即選擇將一切和盤托出……
當下,保命要緊!她不想死!!
「你在說什麼?」喬薇薇側著耳朵,想把她的孫小然的話聽得更真切一些。
「薄爺跟我結婚,也是為了給你換解藥,記得我們結婚那天薄爺餵你吃下的藥丸麼?那便是解藥,不過,想要徹底殺死你體內的蠱蟲,一共需要三顆藥,分三年服用,如今,你只吃了一顆,還有兩顆呢……殺了我,就等於殺你自己……」孫小然緊閉著雙眼,無力說道。
孫小然的話,好似一大把炙熱的散沙,生生撒在了她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握著刀柄的手一點一點變得無力。
一雙帶著殺氣的眸,漸漸失去了焦距……
所以,薄爺跟這女人的婚姻只是一場交易,他只是為了解藥,而不是別的。
腦袋裡嗡嗡作響,心中五味雜陳,百感交集。
喬薇薇徹底失了神,腥鹹的淚奪眶而出,模糊了她的眼。
「啊!!!殺人了!!來人吶,殺人啦!!!」推門聲,夾雜著千芳的尖叫聲劃破了一室的死寂。
下一秒,如發怒雄獅般的千芳,快速上前,狠狠推開了處於失神狀態中的喬薇薇。
喬薇薇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重重摔倒在了地板之上。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爬坐起,手,輕輕地捂著抽痛的胸/口,貝齒,狠咬著下唇。
幾十名保鏢魚貫而入。
「把這個小奸人給我送到警察局!」千芳怒目橫眉,顫抖的手用力指著地上的喬薇薇冷聲命令!
保鏢們面面相覷,看了看喬薇薇,又看了看千芳,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了失魂落魄的喬薇薇身上,卻沒有下一步的行動……
他們深知,喬薇薇是涼薄的心頭肉,若是真把她送進警察局,恐怕,涼薄會分分鐘剁了他們,丟進海裡喂鯊魚。
「愣著做什麼?」千芳怒吼。
保鏢們面色冷峻,低著頭,猶豫不決。
一邊是薄爺,一邊是老夫人,他們著實不知該如何選擇。
好像,不管選哪邊,都逃不過一個『死』字。
「怎麼,我的話你們也敢不聽麼?!」千芳再次呵斥道。
幾名保鏢這才猶豫著上前,拉起喬薇薇,道:「喬小姐,真的得罪了!」
保鏢冰涼的手,徹底拉回了喬薇薇的思緒……
「都給我滾開!」話音剛落,喬薇薇便用力掙脫開了保鏢們的束縛,如同一隻受了驚的小鹿,飛快衝出了臥室。
保鏢們並沒有阻攔。
因為他們知道,讓喬薇薇逃掉,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如此一來,他們兩邊都不用得罪。
「你們這群廢物!」千芳隨手拿起床頭桌上的鬧鐘,狠狠朝保鏢們中間砸去!
保鏢們齊齊低下頭,不敢說話。
緊接著,千芳,拿出手機,撥通了樓下保鏢室的電話,命令道:「喂,給我攔下喬薇薇!別讓她出了夢園的大門!」
喬薇薇乘著電梯下了樓後,直接快步穿過客廳,推門而出。
拉開車門,她立即進入了紅色的瑪莎拉蒂,發動了車子。
狠踩著油門,炫紅的瑪莎拉蒂,如脫弦之箭,飛速往外奔馳。
大門口的保鏢看著飛奔而來的瑪莎拉蒂,並沒有阻攔,因為,他們並不想聽千芳的話……
車子一路暢通無阻,離開了夢園。
保鏢們看著瑪莎拉蒂遠去的方向,再次面面相覷。
一名保鏢道:「我們這麼做是對的吧?」
「廢話!」另一名保鏢立即說道。
車上,喬薇薇死死握著方向盤,踩著油門的腳再次加重了力度……
她要去找涼薄,現在就要去!
一隻手無力地伸到羽絨服口袋,撥通了涼薄的電話……
「薄爺,你在哪……」
「不是說永遠也不見我了?我在涼氏,怎麼了……」
喬薇薇聞言,立即掛斷了電話,將手機丟在一邊,飛速往涼氏奔馳,
想到孫小然的話,她的淚再次不由自主地奪眶而出。
他為她付出了那麼多,可是,不明所以的她卻一次一次地用言語傷他。
她以為,他是在乎孫小然才會庇護她……
她卻不知道、也完全沒想到,他之所以選擇庇護孫小然,完全是為了她……
想到自己曾對他說過的那些殘忍話語,做過的那些殘忍的事,她的心都快要碎了。
二十分鐘後,瑪莎拉蒂穩穩地停在了涼氏集團樓下……
喬薇薇合了合身上的羽絨服,下了車。
剛欲往大樓內走,就看見了一襲黑衣,邊往外走,邊打著電話的涼薄。
幾天不見,他的身形明顯消瘦了不少……
看見他,她的心,再次狠狠地一抽……
喬薇薇深吸了一口氣,含淚朝他奔跑。
「知道了媽,我現在已經下樓了,現在就回夢……」涼薄的話,卻因看見朝她飛奔而來的喬薇薇而生生咽進了腹中。
他站在原地,拿著電話的手一點一點遠離耳朵,然後按下了掛斷,將手機放回了口袋。
下一秒,喬薇薇便已將他牢牢抱緊。
他的手頓了頓,小心翼翼地環住她的腰:「女人,我媽說,你今天拿著刀去夢園……」
「別說話,讓我就這樣抱著你就好。」她含淚,說道。
良久,她才依依不捨地鬆開了他。
環在他腰間的手,一點一點滑落回身側……
她梨花帶雨的看著他,動了動唇瓣:「薄爺,我什麼都知道了,孫小然什麼都告訴我了,你這個傻瓜,為什麼不跟我明說!為什麼不告訴我娶她只是為了解藥!為什麼要這樣一個人默默承受!
說到最後,粉拳,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的胸膛。
他看著她淚眼婆娑的樣子,長吸了一口氣,溫熱的指尖輕輕拭去了她的淚,看著她含淚的雙眸,動了動兩片稜角分明的薄唇:「按照你這個性子,若是知道了這些,你能讓我這麼做麼?」
她看著他,用力吸了吸鼻子,再次將他抱緊。
「為了一個我,這樣委屈自己真的值得麼?」她淚如雨下,哽咽開口。
「只要你能活,別說是跟她結婚,就是要我立馬去死,我都心甘情願……」他用力摟緊了她,頭深深埋在她的發間,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