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7】 文 / 紫薯.
眾人的注視下,涼意緩緩走向喬薇薇,當目光落在她那冒著血的額頭時,眼眸中閃過一絲心疼,他在口袋裡拿出手帕,丟進車裡,道:「鸚鵡,擦一擦你的頭,醜死了。」
「這可是你說的,給我一輛車。」
「這個足夠買你這輛別克了吧?」涼意慢悠悠從口袋裡取出灰色的錢夾,拿出一張一百萬的支票遞到男人眼前,道。
男人看著一百萬的鈔票嚥了嚥口水,接過鈔票道:「夠……夠!」
一百萬啊,都足夠買一輛寶馬了啊。
涼意捏著一百萬的支票,走到男人身邊,狹長的眸子一緊,嘴角一邊冷冷揚起,腳狠狠踹向男人的膝蓋。
男人直接「撲通……」跪在地上,捂著摔疼的膝蓋,面帶痛苦地呻吟著:「哎喲,痛死我了。」
「這只是一點小小的教訓,她可不是你能隨便欺負的。」涼意看著男人,緩緩蹲了下來,湊在男人耳邊一字一句地說著,隨後,將手中的支票拍在男人手中,道:「拿上它,滾!」
對上涼意的眼睛,男人只感覺一股殺氣撲面而來……
「是……是!」男人連連點頭,氣焰全無,起身,快步走開。
隨後,涼意起身,打開喬薇薇的車門,將正在擦著額頭的她直接拉出了車子,霸道地拉著她的手,往自己黑色的卡宴方向走。
此刻的他,一改在涼薄面前的溫潤柔和。
「你幹嘛啊!我的車啊!」喬薇薇用手帕捂著昏沉沉的頭,看著他,道。
身後,蘭博基尼副駕駛位置,她的手機正不斷地震動著,屏幕上顯示的,是涼薄的名字……
「車子不用擔心,等下我自會找人處理,當務之急是去醫院,檢查一下你這鸚鵡的腦袋。」他打開了車門,直接將喬薇薇塞進了車裡,而後自己上了車,快速發動了車子離開。
「把你賬戶給我吧,我到時候把錢轉給你。」喬薇薇繼續捂著額頭,道。
「錢就不用了,就當我還你一個人情。」他透過車內鏡,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著。
「真是一隻笨鸚鵡,開個車還能追尾,你的腦子裡都是漿糊嗎?」狹長的眸子瞥了她一眼,毒舌地說著。
「你腦子裡才是漿糊,你們全家腦子裡都是漿糊。趕緊把賬號告訴我。」喬薇薇回嘴。
「非要還我這個人情?」
「嗯,必須的,我喬薇薇不喜歡欠別人的。」
「那,我們換一種方式。錢財對我來說是身外之物,不如你以/shen/相許如何?」他,狹長的眸子裡帶著幾分玩味,欣長的手臂附上她的肩膀,曖昧地說著。
「去你的吧!」喬薇薇嫌棄地撥開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扭過頭,看著窗外,完全不想再搭理他,臉上的忽暗忽明。
他默然,扭頭看了她一眼,狹長的眸,帶著一種讓人看不透,猜不著的複雜。
她不再說話,他亦然。
車子,平穩地開進了涼氏私人醫院。
在院中,找到了停車位後,涼意打開車門,將快睡著的喬薇薇直接從車內拉了出來。
喬薇薇這才清醒過來,看著他,谷欠掙脫開他抓著自己手腕的那隻手,不料,他卻握得更緊。
兩個人邁著一致的步子,走進了如同五星級酒店一般的醫院大樓。
這裡的裝修是極其講究的,昂貴的名牌裝飾隨處可見。
四處,都是一塵不染的。
兩個人坐著電梯,一路來到了醫院的神經內科,涼意直接拉著喬薇薇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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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做完了檢查,頭部傷口處上了藥粘上了紗布的喬薇薇,抱著一堆藥水,看著身邊正專心致志倒著車的涼意,道:「謝謝你啊。」
「不用謝,保護鸚鵡,是我們人類應該做的。」涼意穩穩地將車子掉了個頭,駛出醫院。
「你不是都叫我嫂子的麼」
對於鸚鵡這個稱呼,喬薇薇著實很不喜歡。
「那是有外人在的時候。其實,我還是更喜歡叫你鸚鵡。」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表情淡然。
車子,一路開到了一處高級公寓樓前。
「這是哪?」喬薇薇看著眼前高聳入雲的公寓樓,問道。
「我家……」他淡淡地說著,然後下了車,為喬薇薇打開了車門,直接將她從車內拉了出來。
此刻,世界已經染上了一層灰色,溫度明顯要涼了許多。
並不那麼強烈的陽光打在二人身上,在地上投射出兩抹纖長的身影。
涼意順手將灰色休閒上衣脫了下來,披在喬薇薇身上。
絲絲的暖意,在身體裡蔓延開來。
「穿好,別感冒。」他的目光忽然認真起來,耐心地將外套穿在喬薇薇身上。
「謝謝……」
對面,不遠處的大樓天台處,一身黑衣的男人冷著臉,將黑色的遠程阻擊槍上了膛,瞄準涼意的位置……
黑色的鴨舌帽遮蓋住男人的半邊臉。
陷在冒沿陰影裡的那雙眼睛裡閃過一抹濃重的殺意。
「哼……」男人冷哼一聲,谷欠扣動扳機。
涼意抬頭,目光似無意般地掠過對面天台上那一抹縮小的黑影,淡然地轉過身,依舊一副穩若泰山的模樣,轉過身,雙手放在喬薇薇的肩膀,認真地說著:「鸚鵡,趴/下!」
說罷,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喬薇薇撲/dao/在地,緊緊抱著她朝身後那棵大樹的方向滾動。
子彈,悄無聲息地從消音狙擊槍內|射出。
身後,一顆顆珵亮的子彈與地面摩擦,濺起細碎的火花……
涼意始終用身體護著喬薇薇,如同呵護一件易碎的珍寶一般,胳膊肘與樹幹劇烈撞擊,那是一種鑽心的疼……
「啊……」他用牙齒狠咬住唇瓣,悶哼。
喬薇薇任由他抱著,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
任憑她外表偽裝的多堅強,多驕傲,她終究是一個女子,這種可能會丟掉性命的時刻,她怎能不怕。
他抱起喬薇薇躲到大樹之後,用身體死死護著她,急促又溫熱的氣息散落在她的脖頸。
鮮紅的液體,自他右後肩膀不斷往外湧著,在雪白的打底衫上暈染出一朵攝人心魄的血蓮花。
「**!」頂樓,鴨舌帽男人低罵一聲,將槍收起,風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