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一章 別有用意 文 / 一炮
本來中午的這個飯局李慕白與丁一根都沒有資格參與,不知道是丁沛霖的心情好,還是什麼原因,這兩位小輩的身影出現在了中午的飯局之上。
人民賓館一號包廂之中能夠放下至少兩個大桌,但是在丁老的要求下,換成了兩個普通的八仙桌。說是一個飯局,但是參與其中的人數並沒有幾個。
丁老的那一桌上一共才四個人,而李慕白跟丁一根的這個飯桌上的人反倒是比那個桌的人還要多出來兩位。
除了丁一根與左立之外,在這個飯桌上的還有兩女一男。
作為東道主,左立依次的介紹了一下。
坐在李慕白右手邊的女孩兒叫裴慶琳,聽上去是一個比較中性的名字,而且打扮同樣也是比較中性。短短的頭髮,透著一股子英姿颯爽,如同是在部隊之中磨練過一樣。特別是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就然如清澈的湖水一樣,透著純真。
坐在她右手邊的女孩兒叫趙海燕,雖然長髮飄飄,人也長得非常的漂亮。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孩兒的一雙眸子中散發出的神情讓人看了十分的不舒服,有著幾分的陰鬱。
而另外的一位男同胞叫白小山,這位的身份可是有些特殊,特別是說話的語音,聽上去有些像是粵海省那邊的人。但是聊了幾句才知道,人家感情是香江那邊的人,現在來說,香江的歸屬還是英國,不過用不了幾年的時間,這個東方之珠就要回到祖國的懷抱了。
丁一根除了跟李慕白兩個人聊的比較多之外,也就是對白小山還有那麼一點的興趣,至於那兩個女孩子,丁一根基本上就沒有用正眼看過一眼。
可是,趙海燕在飯桌上表現的倒是非常的活躍。不但頻頻的向丁一根敬酒,而且跟那位白小山也是十分的熱情。
白小山的年紀看上去跟丁一根差不多,但是他的普通話卻是要差一些,很多的時候趙曉燕一次聽不明白他講的是什麼。而在這個飯桌上最年輕的李慕白則被趙曉燕直接的忽略掉了。
李慕白倒是沒有在意,這種環境下,吃飯總是沒有那麼的舒服。雖說並沒有跟老一輩的坐在一個桌上,但是跟年輕人在一起還是有著很大區別的。
在左立的提議下,這桌的年輕恩紛紛的向丁沛霖那桌的長輩敬酒,那桌上的四位對這幾個孩子也不是完全的熟悉,但起碼也聽說過一些。唯獨李慕白這個面孔可是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見過的,甚至連名字都沒有聽說過。當然,左家華除外。他可是知道這個年輕的小傢伙跟丁家的那位小公子是什麼關係。
李慕白是最後一個過去敬酒的,說實話,若不是丁一根威脅他說,如果不敬酒,就甭想要姜宏宇的聯繫方式,李慕白還真的沒有這個打算。
「別看這個小傢伙表面上規規矩矩的,要是論起膽子來,他恐怕比我們家的那個小混蛋還要大幾分。」幾乎是所有晚輩敬酒的時候丁沛霖都是微笑的抿了一口,並沒有說什麼,唯獨到了李慕白的時候,丁沛霖也不忙舉起杯,指著他笑呵呵的說道:「老霍家的那個孫子在部隊的時候被他揍的是鼻青臉腫,沒成想,最後因為地方上的一個王八蛋促成了他離開了部隊。」
老霍家的孫子!
聽到丁沛霖的這句話,在桌上的這幾位可是不由的將目光都注意到了李慕白的身上。
在華夏姓霍的或許不少,但是,能夠昂丁沛霖稱之為老霍的卻是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同期的人物,霍正恩,霍老。這位也同樣是華夏的巨擎之一,不論是在軍界,還是在政界,這位老人家都是有著極高的威望。跟眼前的這位老人家可以說是旗鼓相當。
然而,除了震驚之外,最讓桌上其餘三位關注的卻是丁沛霖最後的一句話。
別看老人家說什麼話都好像是非常的隨意,張口就來。但是,在座的任何一位都很清楚,到了老人家的這個位置,任何的一句話,哪怕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那都是有著非凡的意義。
「丁爺爺,我那不是年少輕狂嗎。」李慕白被丁沛霖說的有些臉紅,他沒有想到,丁一根那個傢伙把自己在部隊的那點「戰績」都抖落了出來。
「看到了沒,屁大點的孩子就知道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還年少輕狂。」丁沛霖笑罵了李慕白一句,朗聲的說道:「我聽那個小混蛋說你的酒量不錯,今兒讓我這老頭開開眼,放開量,彆扭扭捏捏的,像個娘們一樣。」
汗啊!
李慕白實在是找不出來任何一個詞來形容這位老人家了。怪不得丁一根那貨彪悍的像什麼似地,原來根是在這兒呢啊。
「那小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李慕白最不願意聽到的就是把自己跟女人比較,這貨的骨子裡面還是很大男子主義的。隨即,他拿過來了一個大碗。
「小白,你太不厚道了。」
就在李慕白要倒酒的時候,丁一根湊了過來,說道:「你小子不是打算就來一瓶糊弄我爺爺吧?」
啥?
一瓶五十二度的五糧液還算是糊弄?
桌上的這幾位聽到了丁一根的話,頓時眼睛瞪得溜圓。
要知道,這可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狐朋狗友坐在一起閒扯,任何一位都是在東遼省舉足輕重的人物。
在這種場合之下,喝酒只能說用適可而止來形容,而且這個尺度完全是取決於桌上那個主位上的人。人家喝一杯,作陪的就不能逼著喝兩杯。
這種場合講究的是一個眼色,喝酒不過就是一個溝通的工具,若是當成了鬥酒,那不但不吻合自己的身份,也不符合當下的場合。
「放開量來,我這老傢伙倒是想要看看你的酒量能有多少。」丁沛霖如同是一個小孩兒一樣,堅持的說道:「有我這老傢伙在這兒給你坐鎮呢,怕個鳥!」
好吧,這才是真性情。
那幾位雖然覺得老人家這話說的有些糙,但這就是丁老一貫的作風。別看人家當初只是一個泥腿子,就算是解放之後他卸下了戎裝從政之時,同樣還是保持著當初的作風。而偏偏就是這樣的一位老人家卻是站在了一個巔峰,不要說在華夏老人家被稱之為政壇上的一個傳奇人物,就算是在那些列強國家之中,這位老人家的威懾力都是非同小可。
丁一根要了一個最大號的海碗,兩瓶五十二度的五糧液咚咚咚的就倒了進去。
其餘幾個年輕人此時也圍了上來。
喝酒不是沒有人見過,但是,一次幹掉兩瓶五糧液的傢伙還是非常的少見。
哼,譁眾取寵。
趙海燕站在圈子的最外面,鼻中發出了一聲冷哼。
從小到大,她都是關注的焦點,可是今天她發現自己並不是主角。不論是丁一根,還是那個白小山,這兩個她認為份量最重的男人對她都沒有刮目相看,心中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鬱悒。此時,見到李慕白又成為了焦點,鼻中輕輕的冷哼了一聲,用那微不可查的聲音嘀咕了一句。
她以為自己說話的聲音很小,只有自己能夠聽到。可她並不知道,除了她自己是這樣認為的之外,所有的人都將這輕聲的一句話聽在了耳中。
尤其是丁一根當時臉色就沉了下來。
他不允許任何人在他的面前小瞧自己的兄弟,更不允許有人說三道四,哪怕她是一個女人。
可是,就在他要發作的時候,李慕白的鞋底狠狠的猜在了他的腳面之上,很隱晦的遞給了他一個不要跟這種女人一般見識的眼神。
雖然李慕白做的十分隱蔽,但是依舊還沒有逃過丁沛霖這位老人家那敏銳的觀察力。
「小子獻醜了,要是一會兒喝倒了,老根,你可是要負責給我背走,找個地兒睡覺。哦,別忘了,順便把房錢也付了。」李慕白打了一個哈哈。
之前他也覺得這樣做有些譁眾取寵,不過,在聽到了趙曉燕的那句話之後,他反倒覺得這並不是在譁眾取寵。丁老有這樣的要求就一定有著他想要達到的目的,或者是說想要表露的想法。只不過他現在還沒有達到能夠理解的地步,境界還不夠,但是有一點他非常的相信,那就是這位老人家絕對不會坑害他。
話音落地,李慕白兩隻手將白底藍花的瓷碗穩穩的端了起來。
腦袋向前探了一下,嘴巴貼在了瓷碗的邊緣。
咚咚咚……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整整兩瓶五十二度的五糧液被李慕白喝的是滴酒未剩。
「丁爺爺,我這是超常發揮了。」
將碗穩穩當當的放到了桌上,李慕白除了臉色有些微紅之外,吐字依舊還是那麼的清晰。
「不錯,不錯。」
丁沛霖其實也有著那麼一點的擔心,那可是將近二斤的白酒。但是,見到李慕白現在的表現,他也是非常的滿意。隨即,他舉起了眼前的杯子,將杯子裡面的酒也是一飲而盡。他相信,桌上的這幾位應該明白自己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