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想娶你 文 / 幕落晚
「好,這件事舅舅會暗中去辦的。」陳遠安點點頭,眼眸似乎飄去了好遠,歷史上有過記載,北魏建國五十年的時候,有一年冬天特別的冷,寒冰大雪的整整下了三個月,那一年,凍死了不少的人。
難道今年會跟那次一樣嗎,想道此時,陳遠安皺起了眉頭,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當下就坐不住了,要是不發生還好,要是發生了,他作為陳家的一家之主,就要擔起這個責任。
「柳兒,舅舅有事要出去一趟,這件事可大可小,舅舅不能坐視不管。」陳遠安說做就做,跟他交好的幾位商人,哪一位不是拖家帶口的,這件事,他們都得行動起來才是。
「嗯嗯,我要去張老的醫館一趟,這件事還是期望別發生的好。」蘇柳知道,這個古代什麼都不發達,要是真有雪災,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陳遠安去辦事了,蘇柳也去了張老的醫館,讓蘇柳給她準備了大批的藥材,雖然蕭山那邊傳來的消息一直都是好消息,她還是擔心,沒有親自看到她就不放心,所以打算準備準備就要去邊關。
蘇柳並沒有把那些事告訴陳氏,她可不想陳氏擔憂。
時間一晃就二十天過去了,陳遠安跟幾位同仁也囤積了許多糧食,除了能保證自家府裡安穩度過冬天之外,還有一大批,以防萬一。
「柳兒,你要去邊關。」陳遠安的不可置信的看著蘇柳,堅定的眼眸沒有絲毫的遲疑,她就是在告訴他,她沒有一句假話。
「舅舅,今年冬天這麼冷,我不放心爹。」蘇柳說道,變光那邊就沒傳過來一次敗仗,但是就是因為如此,她才擔心的要命。
「唉,你跟二姐說了沒有。」陳遠安歎了口氣,知道自己阻攔不了蘇柳。
「娘那裡……」蘇柳低下頭,她已經想好了,就像上次一樣她不知不覺走了,所有的事情留給陳遠安。
蘇柳的話還沒說完,門就被人推開了,只見陳氏抱著幾件厚厚的大衣進了屋,紅紅的眼睛,露著勉強的笑容看著蘇柳跟陳遠安。
「柳兒啊,路上天冷,別凍著了。」陳氏笑著,絲毫不提及蘇柳要走的事實。
「娘,你。」蘇柳心驚,原來陳氏什麼都知道,看來這些年,她疏忽了陳氏了。
「傻孩子,娘還能不懂你。」陳氏笑著摸著蘇柳的臉,原來時間真的可以這麼快,就像是昨日,她懷中可憐瘦小的孩子就長的這麼大了。
「對不起。」蘇柳抱著陳氏道歉,心頭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這麼多年,陳氏也不容易吧,她太過自強了,陳氏心裡有愧,心疼她,她不是不知道,但是她必須強大起來,才能保護她想保護的人。
「唉,路上小心點,早點回來。」陳氏並不知道蘇柳是去邊關,滿臉慈愛的看著蘇柳隱約暗藏風華的臉龐,微微勾了唇角。
「嗯,娘你保重。」蘇柳第一次紅了眼睛,陳氏其實並沒有她想像的那樣懦弱,而是她一直隱藏在心裡,一直隱忍罷了。
告別了陳氏,蘇柳再次上路了,之所以不跟陳父陳母告別,是擔心他們情緒太大了,有陳遠安照顧著他們,蘇柳也放心了。
空間內收滿了糧食和衣物,還有許許多多普通百姓家熏制的燻肉豆乾什麼的。
出了城門,天空飄著星星小雪,小白跟著馬屁股後面,絲毫極其喜歡大雪,一路上偶爾扎進雪堆裡面,渾身沾滿的雪渣子。
路上有小白做伴,蘇柳並不會覺得孤單,有了小白,偶爾露宿荒野的時候,還能讓小寶抓只野雞什麼的來打牙祭。
去邊關的路走了一半,這天,蘇柳架起火堆,烤著一隻兔子,火堆裡面還有一隻用泥巴樹葉裹住的野雞,蘇柳一邊打開酒壺喝了一點酒暖身,身邊坐著英勇的小白,一到晚上,小白這厚厚的皮毛就成了她的枕頭了。
「出來吧,跟了本小姐這麼久了。」蘇柳勾起唇角,從野兔身上撕下一塊肉來丟給小白,看到某人是咬牙切齒,再也忍不住的從暗處顫抖這爬了出來。
「東方明澈,怎麼是你。」隨著看清楚來人,蘇柳驚訝不已,這人從京城就開始跟著她了,她見他也沒有惡意,也就隨他去了,沒想到會是東方明澈。
「好冷,好餓。」東方明澈坐下,顫抖這伸出僵硬的手指伸向火堆,沒想到還是被她發現了,都怪這鬼天氣,實在是太冷了。
「吃吧。」蘇柳也不問這人為什麼跟著她,看著在嘉琳關的時候他那麼照顧自己,她也不能不聞不問,看著這東方少主冷成這樣,蘇柳不由好笑,堂堂少主放著錦衣玉食不享受,非得偷偷摸摸跟著她身後受苦,這是為了什麼。
「唉,有酒嗎,給我喝一口。」東方明澈滿足的吃著兔肉,伸手問蘇柳要酒喝。」其實他早就問道了酒的味道,所以才故意這麼問的。
「說吧,跟著我幹嘛。」蘇柳無奈的把酒壺遞給他,見他吃的差不多了她才開口問道。
「我說了你信嗎?」東方明澈優雅的吃完兔肉後正眼看著蘇柳,他敢說,她會信嗎?
「你先說我看看。」蘇柳來了興趣,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從來沒吃過什麼苦的,可是卻跟在她身後受盡風寒,她還真想看看他能說出什麼理由來。
「我想娶你。」東方明澈看著蘇柳的眼睛正色道,他跟著她一路回了京城,在京城又不小心被人偷了銀子,這一路吃苦受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那抹心動嗎,若不是因為她還太小了怕嚇著他,他早就上門提親去了。
「這種話以後別亂說了,明天一早你還是會嘉琳關吧,我這一路還不知道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蘇柳神色有些慌亂,奶奶的,這是被告白了,活了兩世,這還是第一次啊,難免有些不適應,她需要靜靜就好了,說不定人家只是開開玩笑,對了,就是開玩笑。
蘇柳這樣一想,才沒那麼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