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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卷 791番外 ·雙胞胎之愛的爭奪戰1(江玉玨兄弟的故事) 文 / 魚小溪

    「爸,媽,姐,我回來了!」紀念瓷背著雙肩包,歡快的衝進院子裡,「犬犬,瓷瓷回來嘍,快出來接瓷瓷!犬犬……」

    客廳的房門吱呀一聲開了,紀如海冷著臉大步跨出來,「喊什麼喊?一進家門就找那只笨狗,它是你爸還是你媽?」

    「沒有啊,我進門先叫的爸、媽、姐姐才叫的犬犬啊!」紀念瓷委屈的分辯。

    她這次代表校跆拳道隊出去比賽,已經半個多月沒回家了,當然會想爸媽和犬犬,當然啦,想犬犬確實多一點,誰讓她爸媽不疼她,犬犬疼她呢!

    想到她那只毛茸茸胖呼呼的狗狗,她又一陣抑制不住的心癢,忘記了紀如海喝斥她的不快,又在院子裡四處掃視:「犬犬,瓷瓷回來嘍,犬犬快出來!」

    好奇怪哦!

    犬犬是只特別聰明的狗狗,每次她回家,它都能聽出她的腳步聲,遠遠的它就會接出去,撲到她身上廝磨,賴著她,讓她順它的毛,像個孩子一樣跟她撒嬌,今天這是怎麼了,她叫它這麼多聲了,它還沒出來。

    「別找了,它不會出來了。」紀如海陰沉著臉說。

    看著紀如海陰雲密佈的臉,紀念瓷心裡湧起一陣強烈的不安,「爸,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它不會出來了?」

    紀如海冷笑,「它已經死了,死了的狗怎麼還會出來?」

    「死了?」紀念瓷愣住,一瞬之間感到一種銘心刻骨的冷,「什麼叫死了?它怎麼會死的?我走時它還好好的,它那麼聰明,從來不去危險的地方,從來不吃別人給的東西,它怎麼會死呢?」

    看著紀念瓷心疼到失魂落魄的樣子,紀如海覺得特別扎眼,陰沉著臉色,狠狠皺眉,「紀念瓷!你看你現在這是什麼樣子?不就是死了一條狗嗎?就算你爸你媽死了你也不一定會這麼傷心!」

    「什麼叫就死了一條狗?」紀念瓷又氣又疼,身子顫抖著,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紀如海,「你明明知道,它是奶奶留給我的唯一禮物,它是我最好的朋友,什麼叫只死了一條狗?它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她激動傷心的語無倫次,眼睛睜的大大的,美艷的雙眸中一瞬之間佈滿了血絲。

    「它是你最好的朋友?」紀如海冷笑,「你是人還是狗?和一隻笨狗做朋友!每天和它吃和它睡,你把自己當人還是當狗?比賽賺回點獎金,全給了寵|物店那幫畜生,從來沒見你對你爸媽這麼上心過,整天和那幫畜生混在一起,你是人還是畜生?」

    紀念瓷看著紀如海,心疼的要裂掉了。

    這是她父親嗎?

    這真的是她親生父親嗎?

    如果不是她還有個和她長的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姐姐,如果不是她爸媽對她那個長的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姐姐,疼的像眼珠子一樣,她一定會懷疑她是抱養的。

    她怎麼可能是他紀如海夫婦的親生女兒呢?

    看他對她多狠!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他們對她姐姐就那麼好,噓寒問暖無微不至,對她就這樣冷嘲熱諷,橫眉冷對?

    她明明和她姐姐長了一模一樣的一張臉不是嗎?

    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難道就因為她是從小和奶奶相依為命長大的,就因為她的父母從來沒有養過她?

    她氣的劇烈的喘息著,死死瞪著紀如海,一字一字說:「爸爸,你別忘了,我今年還未滿十八週歲,撫養我是你的義務,而不是我用比賽賺的錢去撫養你!」

    「你說什麼?」紀如海氣的臉色青白,瞪圓了眼睛,「紀念瓷!你越來越過分了!不就是一條狗嗎?也至於你發這麼大脾氣!」

    紀念瓷閉了閉眼,又睜開,心灰意冷,淡淡問:「告訴我,犬犬怎麼死的,埋在哪兒了,我要去看它!」

    「埋?」紀如海嗤笑,「一條狗死了還要埋?太可笑了!」

    紀念瓷死死攥拳,渾身劇烈的顫抖,眼睛紅的似乎要滴出血來,「沒有埋?你們居然沒有埋它?你們把它丟在哪兒了?垃圾堆嗎?」

    為什麼?

    為什麼這樣對她的犬犬?

    她的犬犬又懂事又聽話,是全天底下最好最聰明的狗狗,為什麼要這麼對它?

    「沒有,」紀如海冷著臉色,漠然看她,「最近你姐姐身體不好,家裡沒錢買肉,我把那只笨狗殺了給你姐姐補身子了,狗皮也賣掉了,你不用再惦記它了,一根毫毛你都找不到了!」

    「什麼?」紀念瓷原本氣的通紅的臉一下子變的慘白,身子被雷擊中了一樣,僵在原地,一動也動不了。

    他說什麼?

    把犬犬殺了吃肉了?

    她穩不住自己的身子,往後退了兩步,差點摔倒在地。

    犬犬是只又大又威猛的成年公犬,如果不是對紀如海沒有防備,三個五個紀如海也不殺不了它。

    是她!

    是她對犬犬說,爸爸、媽媽、姐姐,這家裡所有的人都是她的親人,讓它像聽她的話一樣,聽她爸爸媽媽的話。

    是她害死了犬犬,如果不是她讓犬犬乖乖聽爸爸媽媽的話,爸爸根本殺不了犬犬。

    她睜大眼睛,眼睛瞪的生疼生疼的,卻一滴眼淚也掉不出來。

    眼前站著的男人,真是她的親生父親嗎?

    他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她明明知道她那麼愛犬犬,犬犬是她的精神寄托,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他怎麼可以那麼狠心的對它?

    他真是她的親生父親嗎?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盯著紀如海那張冷漠的臉,紀念瓷終於崩潰,嘶聲狂喊:「為什麼你這麼殘忍?我是你的親生女兒嗎?是嗎?」

    「吼什麼吼?半月沒回家了,有功了是吧?」李玉芳聽到紀念瓷的吼聲,和紀沁月一起開門出來。

    「媽……」紀念瓷臉色慘白的看著與紀如海並肩站在一起的李玉芳,「殺掉犬犬你也有份對不對?」

    李玉芳臉色陰冷的皺眉,「紀念瓷,你這是什麼態度?你這是對待長輩的態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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