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間 怪相 文 / 梵天淨土
選上了妃子,而是走向一條不歸路。
這些選上的女修,當了妃子後,是被仙老、仙尊當作雙修爐鼎使用。
雙修爐鼎,本來對於男女雙方來說都是一件好事,通過陰陽互補,雙方都能提升修為。
可是損元地的雙修功法,卻極為歹毒。
採陰補陽,吸取精陰,只對男修有利,女修則是大耗精陰。
損元地的上層建築,仙老、仙尊雖然修為達到結丹期,但是他們也希望修為能更上一層樓,達到傳送中的元嬰期。進入元嬰期,他們的壽命將達到三百歲。
壽命,對於修真者來說,是一個最大的,最致命的誘惑,修真者都是希望修真來使自己達到長生不老,永恆不滅。
這些仙老、仙尊自然也希望自己命長一點。
何況,貌美女修,除了作為雙修爐鼎外,還能滿足他們感官上的快感。
所以這些被當作爐鼎的妃子,被這些仙老、仙尊採陰補陽,不出幾年就精陰全失,一命嗚呼。
這個消息,不知道怎麼在損元地流傳,雖然損元地統治階層百般否認,可是越來越多的女修拒絕去當妃子,哪怕統治階層提供的條件再好。這樣一來,每三年一次的選妃任務就演變成一種強迫性任務。各城市的貌美、靈格好的女修將強迫性抓去當作妃子。
白髮老者鄔原之女,鄔蘭就是被漠城選中作為漠城上貢的美女才逃跑的。
而且,這種使用貌美,靈格好的女修作為雙修爐鼎,並不局限在首城,在各大城市,城市的統治者——那些築基期修士也學著這些仙老、仙尊的樣子,選用女修作為雙修爐鼎,藉以提升自己的修為。
所以,每一年都有數以萬計爐鼎女修悲慘的死去。
胡幸雖然有時候心狠手辣,城府極深,但是這是對敵人而言。更多的時候他是一個心地善良,不濫殺無辜的人,有正義感,所以胡瞭解到妃子的情況,面色一沉。
本來對於損元地對這些煉氣期修士的做法感到不齒,現在竟然又有妃子這樣的事,讓胡幸對損元地的統治階層沒有一點好感。
「罷了,能幫助就幫助一些吧,我也只能做到這些。」胡幸決定護送鄔原三人去草城再離開,本來他是打算得到相關信息就離開的。
除了仙尊,仙老,仙大人這個統治群體外,損元地還有一個特殊的群體。
公子。
公子,實際上是這些統治階層的後代。
雖然損元地佔有先天優勢,人一生下來便是修真者,但是想進階到築基期也是有一定得難度。
統治階層的後代,特別是仙大人的後代,雖然不缺乏功法,但是有相當數量的人不能進階到築基階層或者尚未進階到築基階層。
但是,他們有父輩的照顧,生活自然無憂。
並且,他們有各種低階法術的修煉功法,比如說火球、土錐,風刃,並且他們還擁有靈器,所以他們的實力比起普通煉氣期階層強大的多。
所以,他們雖然不是統治階層,但是又跟統治階層無限靠攏。
由於公子階層的特殊性,他們對於普通煉氣期修士來說,比仙大人更可怕。
肆意妄為,無惡不作,惡膽包天,視人命如草芥是他們的真實寫照。
普通煉氣期修士遇到他們,唯有遠遠避開。
損元地的第三怪,乃是奇為發達的符文文化和巧具上。
符文,脫胎於修真界的符咒和陣法,在損元地,符文得到了廣泛的運用,並且威力極大。
比如說,每個城牆上都刻有符文,有了這些符文,在獸潮來臨的時候,這些符文在守城修士法力的灌注下,將發揮巨大的作用,可以說沒有城牆上刻錄的符文,沒有那一座城市能抵擋得住獸潮。
獸潮,是損元地每年一次的奇景。
沒有人知道這些妖獸從哪裡來。
但是每年開春的時候,必定會爆發一次。
雖然這些妖獸級別不高,只是一級妖獸或者二級妖獸的樣子,但是數量恐怖的驚人。一次獸潮,一座城市將面臨上百萬的妖獸圍攻,面對沒有法術,沒有靈器的守城煉氣期修士,城牆上刻錄的符文是他們唯一的保障。
還有,每個煉氣期修士背上的簡陋武器也刻有符文,在符文的幫助下,一件凡間的武器也可以承受法力的灌輸,發揮出神兵利器的功效。
符文,是唯一在損元地廣泛流行使用的一種技巧,當然,煉氣期修士所掌握的符文技巧只是一些最簡單的符文,真正高深的符文掌握在統治階層手中。據說,仙尊、仙老這一級別所掌握的符文,乃是真正逆天。
故白髮老者鄔原看到胡幸臨時煉製的利劍,很是驚訝為什麼不在利劍上刻錄符文。
巧具,乃是損元地的又一奇特之物。
胡幸在漠城外面,看到城牆裡面的高塔安放的奇特之物,就是用精鐵煉製的巧具。
法炮。
法炮,精鐵所鑄,刻有符文,使用時讓數個煉氣期修士往裡輸入法力,便可從炮口出放出威力極為驚人的法術,根據法炮的屬性不一,放出的法術不一,有火球,有巨石,有風團等等。這些法炮,是對付獸潮厲害妖獸的根本。
除了法炮外,損元地還有各種巧具。
比如公子階層最愛的一種靈車。
靈車,也是由精鐵鑄成,刻有符文,本身無大用處,不能防身,不能攻擊,而且體型還極為龐大,不能像靈器一樣可以縮小收起。
靈車唯一的功能就是在路上狂飆。
這是公子階層的一個奇特嗜好。
約上數個公子,驅使靈車,許下綵頭,一路狂飆,橫衝直闖
「損元地外是什麼?」胡幸問道。
「損元地方圓百萬公里,百萬公里之外聽聞是海洋。」白髮老者鄔原道。鄔原已經把胡幸當作是一個完全失憶之人,就把損元地的大體情況介紹了一下,對於胡幸的提問,又問必答。
「海洋?既然是海洋,那為何損元地還這麼缺水?」胡幸問道。
「胡兄弟有所不知,這個海洋可不是傳說中的海洋,這個海洋裡面的水別說飲用,就是沾上一點也不能。」鄔原道。
「為何這樣?」胡幸道。
「因為這個海洋是血海。」鄔原道。
「血海?」胡幸道。
「不錯,圍繞損元地的乃是一望無際的血海,至於血海的另外一端是什麼,就無人知道了,這血海,歹毒無比,我們這些煉氣期修士據說聞到血海的血腥之氣,就會身亡,就算是那些仙老,最多在血海裡面停留半個時辰,再久一點,全身就會化為血水。」鄔原道。
「損元地,難道是一個孤立之地?」胡幸色變了。
想起那個已經被破壞的傳送陣,胡幸想到:「如果我想離開這個損元地的話,難不成我還要闖血海不成?可是血海,聽鄔原說危險異常。」
「對啊,損元地被血海包圍起來。」鄔原呵呵笑道,絲毫不知道胡幸心裡的想法。
胡幸無語了。
沉默了一下,胡幸又問道:「損元地有這麼多人,每天所需的水也不是一個少數目,這麼多水,那些仙大人從哪裡弄來的?」
「損元地中間,有一塊山脈,名叫損元山脈,損元山脈高峰無數,且每個高峰都高有十萬丈,在這些高峰的上端,有一些白雪,損元地大部分水就是由這些高峰上的白雪提供的。」鄔原道。
「高達十萬丈?這麼高的山峰,誰去採水?是煉氣期修士嗎?」胡幸問道。
「自然不是我們煉氣期修士,這麼高的高峰,我們上不去,即使上去,上面的罡風如刀,我們也抗不住啊,采水乃是仙老親自動手,據說一般一次五個仙老一起行動,帶有刻有高深符文容量極大的空間法寶,一次可可供損元地使用一年的水量。」鄔原道。
「這些高峰上面的積雪多不多?如果大量開採能不能滿足你們的需要?」胡幸問道。
「雖然損元地乾燥,但是這些高峰上的積雪非常之多,很多人懷疑這些高峰之頂有什麼玄機,把整個損元地的水分都吸了上去才造成損元地的乾燥異常,所以如果大量開採這些積雪,不但能滿足我們這些修士的需要,而且說不定能改變整個損元地的乾燥局面。」鄔原道。
「既然這樣,那些仙老,仙尊為何不做?」胡幸道。
「如果他們做了,他們就不好控制我們這些煉氣期修士了。』鄔原苦笑道。
胡幸無語中。
突然,胡幸面色一動。
原來在趕往草城的路上,胡幸並沒有放鬆對後面的監控。
特別是胡幸知道鄔蘭這位女修乃是被選上的妃子,胡幸知道,漠城一定會派人來追。
所以胡幸一直在感應後面的情況。
漠城的追兵,雖然在尋找鄔原等人的行蹤上耗了一點時間,但是因為有坐騎角馬,此時快追趕上來。
感應著後面那些追兵,胡幸心裡不由有些厭惡。
這些追兵,在損元地煉氣期修士嘴中,還有一個名字:仙護。
乃是仙大人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