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屍祖的男妃

正文 114 魘鎮之術 文 / 欣悅然

    太子領命,作足架勢連射兩箭,皆不理想,一時間有些下不來台,於是將弓箭遞了過去,「三弟,你來試試。」

    三皇子忙罷手,「臣弟昨晚睡覺不小心落枕,使不出力道。不如讓五弟弟試試?」

    五皇子忙推脫道:「不了,我剛才被風沙迷了眼,看不清楚。」

    太子的秉性,眾人再清楚不過,他箭術不精騎虎難下,卻想在明景帝面前找個墊背的。可兩位皇子也不傻,若射的箭比太子准,遭了太子記恨日子不好過,若敷衍了事,在父皇眼中定成了個不學無術之徒。

    太子一時間尷尬不已,將目光落在楚胥羽身上,「不如七弟試試?」

    「恭敬不如從命。」楚胥羽接過弓箭,取過三支箭,拉滿弓射了出來。一支箭正中靶心,緊接著第二支飛出,將第一支箭從箭羽處一分為二,穩穩射中紅心,第三支接踵而至,將第二支箭劈開……

    「好……」圍觀的公主及奴才們看到精彩處,紛紛鼓掌。

    幾年不見,廢柴變天才。

    太子氣得頭頂冒煙,卻露出僵硬的笑容,「七弟的箭術真厲害,只是佛門乃清修之地,不知你的箭法是如何學來的?」

    楚胥羽淡然解釋道:「佛門雖是清修之地,卻也有練身健體的武功,我的箭術是小榆子的師傅指點的,閒時練練有強身之效。」

    「你的箭術相當不錯,頗有你舅舅當年的風範。」明景帝露出絲欣慰的笑道:「朝廷正是用人之際,希望將來你能保家衛國,為皇室盡一份心。

    「兒臣遵命。」楚胥羽雙手抱拳。

    明景帝畢竟老了,射箭不到半個時辰便覺得乏了,擺駕回宮。皇帝一走,太子神色複雜的盯了楚胥羽一眼,憤然轉身離去。

    楚胥羽帶著段郁寧離開校練場,臉上始終洋溢著隨和的笑容。

    段郁寧不解道:「你笑什麼?」被太子罵野種,虧他有臉笑得出來。

    「沒事,心情好而已。」楚胥羽往御花園走去。

    「你幹嘛不讓不讓我殺了太子的暗衛,也好給他下馬威。」

    楚胥羽解釋道:「後宮不允許私養暗衛,此事父皇自會徹查,不用我們出面,如此也給父皇留了情面。」

    段郁寧著實氣不過,「太子罵你野種,你也不揍他?」若是她,非打得他滿地找牙不可。

    「他罵我,無疑是打了父皇的臉面,況且這些父皇一直都在不遠處看著。」太子跳樑小丑的行為,已落入父皇眼中。

    「你借刀殺人?」段郁寧恍然回神。

    「殺人倒不至於,只是將太子的一些惡習暴露出來而已。」

    「其實你父皇當年為何將罰你去萬福寺清修?」

    「太子對蟹肉過敏,當年有人在他的糕點內動了手腳栽贓於我,而父皇也相信了,將我流放萬福寺。」五年來一直耿耿於懷的事,回宮之後卻突然釋懷了。那個至高無上之位,掐住了所有皇子的命運,不爭的下場只有死。

    他要活著,唯有爭!

    「太子罵你的那件事,是真的還是假的?」段郁寧甚是好奇。堂堂太子,居然當著眾皇子的面罵楚胥羽野種,此事若是空穴來風,只怕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說。

    「聽我舅舅說,母妃入宮前曾跟個男人有過一段緣分,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人便是十三皇子。後來我娘入宮了,有有心之人的謀劃之下,便有了流言蜚語,她們不斷拿我的身世做文章。所謂三人成虎,父皇對我的身世也懷疑了,才會藉著太子之事將我流放。」心,被狠狠紮了一根刺,父皇居然懷疑母妃不貞,甚至懷疑他是野種。若非舅舅跟母妃有先見之明,只怕父皇見到他的真實容顏,會食不安寢夜不能眠,寧可錯殺親兒也不會留下後患。

    楚胥羽苦笑,到底是什麼,離間了骨肉親情,父不父,子不子。

    聽到楚胥羽的話,段郁寧只覺得尷尬不已,「對不起,我不該提這事的。」想不到親人之間,還會如此猜疑。唉,一不小心,往他傷口上撒鹽了。

    楚胥羽握住她的手,「你我之間,沒有秘密。」

    深夜,小灰偷溜回霏雨宮,給段郁寧帶了個好消息,白天囂張不已的太子,挨了賀敏皇上兩巴掌,被罵個狗血噴頭。打在兒身,痛在娘心,儘管賀敏皇后痛恨兒子不爭氣,可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不能白白受了欺負。

    小灰讓楚胥羽跟段郁寧最近小心點,賀敏皇后估計會想招對付人。

    楚胥羽吩咐孫嬤嬤,但凡進入霏雨宮的東西要小心檢查,尤其是吃入嘴裡的食物。孫嬤嬤吩咐奴才小心做事,一連幾天下來倒也沒發現端倪。

    幾天之後,小灰悄然從坤寧宮偷回來一人小布偶。段郁寧不解,翻看了兩眼遞給楚胥羽,「皇后想玩什麼把戲?」

    布偶有半個巴掌大,裡面是用稻草扎的,外面裹著布,從模樣來看手工活只做到一半。楚胥羽打量了半天,亦是不懂,「小灰你是從哪裡取來的?」

    小灰如實道:「我看到許嬤嬤偷偷做的,白天還拿給皇后看了,不過她們交頭接耳說話甚是神秘,我沒有聽清楚。這布偶是我趁許嬤嬤睡著後偷拿出來的,筐子裡還有幾隻呢。」

    楚胥羽將布偶還給小灰,讓她先回坤寧宮。

    事關重要,依著賀敏的性子肯定沒安好心,楚胥羽跟段郁寧琢磨半天也沒參悟透。楚胥羽取來筆墨,將布偶畫了出來,去請教姚慧嫵。

    聽完楚胥羽的話,姚慧嫵盯著紙上的布偶,半晌才道:「如果沒有猜錯,這人偶可能厭勝之術。」

    楚胥羽不解道:「厭勝之術?」

    姚慧嫵解釋道:「一種古老的巫術,又稱魘鎮之術,以詛咒厭伏其人,是用來加害於人的惡毒詛咒,輕則家宅不寧,重則家破人亡。這布偶仍是鎮物,寫上受咒人的時辰八字,藏在屋樑之上或埋在土裡。帝王家嚴禁此物,但歷朝歷代的後宮卻是屢禁不止,先帝在位是曾有嬪妃利用厭勝之術加害其他妃子,被查出之後滿門抄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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