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溫暖VS容爵 NO251 槍殺松下次郎 文 / 亂輕塵
舒馨變得駭然,本能地掙扎起來,然而她的掙扎對身材高大且一直對運動和格鬥很拿手的夜天昊來說,簡直是微弱的可憐,反倒是她越來越劇烈的掙扎加速了彼此之間的身體摩擦,令他的身子隨之更加興奮起來。
原本只是想給記者拍下一張「極具價值且有噱頭」的照片,然而,當真正吻上她的唇時,夜天昊就有些欲罷不能了。
舒馨慌起來,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大,被他凶狠地吻著,流傳出來的卻是一聲嬌柔的低~吟:「唔……」
這聲音,連她自己聽著都覺得臉紅心跳了,渾身像是煮熟了的蝦子,急得都快要哭出來。
突兀的,一隻大掌摀住了她的嘴,他沙啞著嗓子說,「噓~別動,我後面有記者!」
舒馨一下子懵了,記者?
她傻傻地抬頭,想要穿過他的肩頭望向他後面,似乎真的看見一個娛記打扮的人拿著相機在偷~拍,只是掃了這麼一眼,夜天昊就突然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正視自己的臉。
他沉聲呵斥,「笨蛋!你想被他拍到自己的臉嗎?!」
舒馨腦子裡嗡地一聲響,一瞬間連反應都沒有了。
他緊鎖眉頭,又說,「要是不想拍到臉,就不要去看!」
她傻傻地「哦」了一聲,就這樣被他捏著下巴仰視他,直到整張臉變得通紅。
過了一會兒,夜天昊眼角的餘光看見那名記者拍下照片離去後,這才鬆開了她,卻並沒有急著坐上車,而是雙手從她兩邊耳側撐在車頂上,遠遠的看去,就像是他用高大的身子將她圈在身~下似地。
舒馨大口大口的喘息,如釋重負,而夜天昊則俯視她,看她被吻得紅腫的唇,眸色漸漸黯沉下來。
「對不起,我也是一時想不到別的方法,我被拍到臉倒是無所謂,不過我不想你因為我惹上緋聞。」他低著頭,唇幾乎貼著她的,低喃的聲音像醇厚的烈酒,讓人著魔。
舒馨愣愣地點了點頭,終於明白為什麼剛才他突然間吻上她了。
他勾了勾唇,戲謔地掃了她一眼,說道,「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說著,他將撐在她身側的雙手收回來,回身打開駕駛座的門,彎腰進去拿了一隻備用的手機,將sim卡換上去後,然後開機。
不一會兒,數十通未接來電提示顯示出來,夜天昊仔細一看,發現二十幾通電話竟然都是容爵打來的,不禁有些吃驚。
只愣了半秒,他就把電話回撥過去。
電話響了一聲就通了,容爵火燎火急的聲音傳過來,「夜天昊,你怎麼關機了,我正有急事要找你。」
「容少,什麼事這麼急?」
「夜天昊,你聽著,松下次郎他……」
然,容爵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夜天昊就聽見身側似有一串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緊接著聽見舒馨突然發出一聲驚呼,他倏然回首看去,頓時愣住。
一個頭戴寬簷帽的中年男子手持匕首架在舒馨的脖子上,另一隻手則緊緊箍住舒馨的頸脖,仔細一看,那男子正是松下次郎。
電話還拿在耳邊,容爵聽見話筒裡的驚呼聲也愣住了,頓時猜到了什麼,「你現在在哪裡?我馬上派人來支援你。」
不用明說,容爵已嗅出一絲危險氣息,感覺到夜天昊那邊似乎發生了什麼事,而夜天昊也同樣猜到了容爵打電話找他的原因。
他沉聲飛快地說了一句,「我在麗苑天街的車庫。」
「好!我馬上派兄弟過來!」
夜天昊鎮定地掛斷電話,然後若無其事地看向松下次郎。
他順手將手機收進褲兜裡,手沒有取出來,而是隔著西褲料子摸到腰間隨身藏匿的微型手槍,那把手槍如同他最親密的愛人,二十四小時不離他的身,且小巧便於攜帶,貼身藏於腰際,外人根本看不出。
就憑松下次郎那一把匕首,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但最重要的是——他討厭被人威脅。
他收斂了表情,冷峻的臉孔顯得線條剛硬,微微勾唇,一句流利的日語從唇間逸出,「原來是你,松下先生。」
「夜天昊!你他媽太不講義氣,敢陷害老子是不是?!差點兒讓老子落入容爵的手裡,你說,這個賬我們怎麼算?!」
說著,松下次郎將匕首比劃了一下,又架回舒馨的脖子上,「哼!今天你不跟我把這筆賬算清楚,老子就要了這妞~兒的命!」
夜天昊那雙碧綠色的眸子幽冷地掃過舒馨的臉,冷嗤道,「松下先生,我想你押錯了寶,這個女人的死活對我來說無關緊要,拿她來賭,你什麼都得不到。」
松下次郎明顯一怔,「你不怕我殺了她?她可是你的女人,她若是……」
夜天昊不耐煩地打斷他,「她不是我的女人,她只是我想要報復的女人罷了,你殺了她,我倒是省了事。」
松下次郎完全呆住了,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押錯了寶,足足愣了五秒後,他咬牙,不甘心地說,「少他媽騙我!以為老子好騙?你這麼說我就會信?!告訴你,夜天昊,今天你要是拿不出一千萬,我立刻殺了她!」
說著,他用了點力,鋒利的薄刃幾乎緊貼在了舒馨的皮肉上,若他再用力,舒馨肯定是要見血的。
舒馨驚惶無措,雖然她聽不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麼,但松下次郎的舉動卻是叫她害怕的,感覺到那片薄薄的刀片就快要劃破自己的喉嚨,她幾乎要哭了。
她不敢出聲,用一副蘄艾的表情望著夜天昊的臉,纖長的眼睫毛上掛著幾滴淚珠,臉色煞白,猶如一張白紙,原本被他吻得殷紅的唇色此時也變得發白。
夜天昊看見後,心頭咚的一聲,好像是被什麼給猛烈砸擊了一下,莫名延伸出煩躁來,他擰起眉頭,朝松下次郎厲喝,「你要一千萬是不是?好,馬上放了她,我就給!」
聽見夜天昊總算是妥協了,松下次郎便得意忘形起來,「你以為我傻嗎?先放了她?那我手裡就沒了籌碼,你還能把錢給我嗎?」
你可不就是傻!夜天昊在心裡冷嗤。
他又說,「現金我是沒有的,不過車裡有現成的支票簿,我馬上給你開一張一千萬的支票。」
「支票?」松下次郎的眼睛咕嚕嚕轉了轉,有些動心了。
「怎麼樣?是你自己取,還是我幫你取?」說著,夜天昊果然打開車門,準備彎腰去拿支票簿的樣子。
見狀,松下次郎害怕他玩兒花樣,大喝,「慢著!你告訴我支票簿在哪裡,我自己取。」
聞言,夜天昊背對著松下次郎的面容上浮現出一抹狡黠的精光。
他轉身來到副駕駛座門前,將車門打開,說道,「支票簿就在副駕駛座前的盒子裡,你自己取吧。」
松下次郎冷哼了一聲,架著舒馨來到副駕駛座,發現架著舒馨不方便彎腰,他將匕首從她的脖子上取走,然後伸手打開盒子,果然見到裡面有一本支票簿,頓時大喜。
夜天昊見松下次郎手裡的匕首從舒馨脖子上取走,趁機拽住她的皓腕,一個用力,舒馨就脫離了松下次郎的魔爪,手裡一空,松下次郎回過神來,轉身就拿著匕首朝舒馨刺去。
夜天昊大驚,眼看著那把匕首就要刺中舒馨的腹部,他下意識地伸手,徒手就握住了匕首的刀刃,與此同時,另一隻手摸向腰際的微型手槍。
舒馨被夜天昊扔得老遠,撲在地上時,額頭不小心碰到了冰冷的地面,頓時眼前金星亂冒。
等到那股痛感過去,身體早已失去了應變能力,她本能地緊閉雙眼,驚駭地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槍響,時間彷彿在那一刻停止。
她僵著身子趴在地上,只有在黑幫電影裡才會出現的槍殺畫面浮現在腦子裡,而那聲槍響始終消散不去,似乎還反覆在耳中迴響。
然後,又聽見一聲「匡當」,彷彿是金屬質地的物體掉落在地上的聲音,她緩緩回首看去,松下次郎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而夜天昊拿起電話撥了串號碼,和對方說了些什麼,她也完全沒聽清。
他是單手拿著手機的,另一隻手往下垂著。
她下意識地看向他那只低垂的手,驚駭地發現他的左手上佈滿了鮮血,頓時,她無法挪動分毫,腦子裡一片空白,瞪大了雙眼看著他的手血流如注,根本不知道作何反應。
直到夜天昊走到她跟前,慢慢蹲下身,他手上的血滴在離她咫尺之距的眼前,她如驚弓之鳥退後一大步。
他微微彎唇,說道,「怎麼,害怕了?」
不知道他說的是害怕他,還是指害怕那個死掉的日本人,亦或是指這血腥的場面,她怔怔地搖搖頭,再點點頭,又驚愕地看著他別進腰間的微型手槍。
他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只是防身用的,沒想到真的會派上用場。」
她愕了愕,想要說些什麼,這時候一輛黑色商務車呼嘯著駛近,泊停在數米遠處,嘩啦一聲響,車裡跳下來數名高大的黑衣人,最後一名身材精健長相俊美的男人從裡面跨出來,另一個男人跟在他身後。
看見角落裡的夜天昊和舒馨,那男子疾步走來,「夜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