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NO162 我的女人誰他媽敢打?!(大高朝) 文 / 亂輕塵
「溫柔!」搶在溫柔衝進手術室之前,溫暖拽住她的胳膊,痛心疾首地說,「溫柔,你冷靜一點兒好不好?他不會有事的!」
溫柔確實失控了,她腦子裡一直盤旋著一件事:她還沒來得及向星辰大哥表白,他連自己的心意都還不知道,就出事了……
「溫柔,相信我,像星辰那樣的好男人,他一定會沒事的!」溫暖緊緊地摟住溫柔的身子,向她保證。天知道她在說這番話時,其實也是在安慰自己。
溫暖扶著溫柔重新坐下,溫柔把頭低低伏著,心跳和時間一樣都幾乎停滯了,溫暖心裡也很慌,抖抖索索地拍著溫柔的後背,寬慰她的同時也寬慰著自己。
然,一雙黑色中跟鞋駐足在她眼前,溫暖驟然聽見一聲尖銳的厲喝聲從頭頂上傳來:「是你,臭名昭著的狐狸精溫暖?!」
溫暖愕然,抬頭看去,出現在眼前的中年女人正是占母,柳眉倒豎地瞪視著她,指著她就開罵:「你竟然還有臉來看我兒子?你害我兒子鬼迷心竅迷上你,竟然說要娶你這個狐狸精!」
占母臉上有明顯的淚痕,神情很是激動,她不顧旁人的眼光就衝到溫暖面前,抓住溫暖的頭髮就拖拽起來:「狐狸精!都怪你,是你毀了我們家星辰,你這個女人害人不淺,他為了你不惜毀掉自己的名聲,毀掉自己的前途,現在甚至還要打賞自己的性命!你這個壞女人,你怎麼不去死?!」
溫暖和溫柔都被嚇到了,尤其是溫暖,聽了占母的控訴,整張臉都變得刷白,細白的牙齒幾乎將嘴唇咬得滲出血珠來。
可是,她卻硬是不還嘴,任由占母打罵著。
溫柔看不過,一把摟住自己的姐姐,替她擋下占母發洩在她身上的拳頭:「住手!我姐不是狐狸精,不許你打她!」
「你是誰?!」占母看了看溫柔的臉,又抬頭看了看溫暖,發現兩人長得極像,馬上明白過來那是溫暖的妹妹。
她的聲音揚起來,有些走調,「哦~我知道了,你是她妹妹吧?怎麼,你不知道你姐姐是個專門誘~惑男人的狐狸精嗎?我告訴你,就是她,就是你這個狐狸精的姐姐,把我們家星辰害成這樣的!」
「不!不是的!你不要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哼!」占母冷嗤一聲,從旁人手裡奪過一份日報,然後打開來呈給兩姐妹看,「你們自己看看,到底是不是我在胡編亂造!也讓大家都評評理,報紙上白底黑字寫得清清楚楚的事,你們還有什麼好狡辯的?真是不要臉!」
說著,她將那份報紙狠狠地擲在溫暖臉上,溫暖下意識地別開了頭,報紙的一角正好戳中她的眼角,然後掉落在地上。
雖說報紙並不重,被戳中的眼角只是微微有些泛紅,但是占母的行為無疑是對溫暖的侮辱,任誰遇見了這種情況都沒辦法嚥下這口氣。
可她卻依舊堅持不吭一聲,硬生生地挨著。
路人們似乎也看出來一些端倪,有的人比較關注新聞的也似乎認出了溫家兩姐妹,蹙著眉頭跟同伴小聲議論著,還有的人喜歡湊熱鬧看稀奇,也不管是非對錯,只聽占母的片面之詞就開始對溫暖評頭論足。
溫暖咬唇,臉色慘白,溫柔的情緒本來就很激動,這一鬧騰,就有幾乎要崩潰的跡象,她心裡清楚,如果再不走,恐怕會出事。
她擁住溫柔的肩膀想要離開,然而占母卻突然上前拽住她的手臂:「狐狸精,你給我站住!今天我們不把話說清楚,你別想走!我兒子還在特護病房裡面躺著呢,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去哪兒找你這個狐狸精算賬去?哼!知道闖了禍,所以躲起來了對不對?我告訴你,今兒我還不許你走了!」
溫暖微微一怔。
看來,占母還不知道她住在帝豪名苑的事,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占星辰有意瞞著占母,如若不然,她會安安穩穩住到現在?
一時間,溫暖心裡對占星辰的那份愧疚更加氾濫了。
但眼下情況太複雜,她還來不及懺悔和慚愧,占母已經再一次撲了上來。占母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抓著溫暖的頭髮又拽又扯,一旁的溫柔嚇到了,趕緊護著她,卻被一把甩開。
一個女人發起狂來是很可怕的,更何況是一個與自己的兒子相依為命了許多年,並且把自己的兒子當作今生唯一倚靠的女人,更是可怕。
拳頭鋪天蓋地落在溫暖的臉上,頭上,身上,不單如此,還有占母唾罵時的唾沫噴灑了一臉,溫暖連抹都不抹一下,硬是挨下來……
溫柔的哭喊聲,旁人的譏笑聲,辱罵聲,議論聲,充斥在耳邊……
溫暖的意識變得恍惚,似乎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只覺得腦袋暈眩不堪,渾渾噩噩中整個身子已是搖搖欲墜……
直到一道欣長的俊影突然出現在走廊一頭,他的身後跟著幾名黑衣人。
而那道身影似乎也發現了她,看見她挨打的情形,奮力朝她這邊衝來,恍惚間,溫暖覺得那道身影十分眼熟,她甩了甩頭,視線卻開始模糊。
驀地,耳邊似乎一道厲喝聲:「住手!你給我住手!」
一雙結實有力的手臂緊緊地摟住她,用自己寬厚的身軀將她擋得密密實實,那些拳頭便全數落在了男人的脊背上。
歇斯底里地發~洩了一陣,占母陡然發現手感不對,停下來一看,嚇了一大跳。
一個男人正抱住溫暖的身子,將她裹在自己的庇護下,而這個男人竟然是……容爵?!
占母嚇得後退了一大步,張嘴驚愕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容,容少,是您?您怎麼會……」
不等她把話說完,容爵雙眼充血地怒吼:「她是我的女人,誰他媽敢打?不要命了是不是?!」
按照占母的邏輯,容爵那麼高貴的身份,應該是有更好的選擇,就連羅家也是巴不得和容家沾上一門親事的。
當然,這樣的豪門少爺也該是瘋流成性,所以她只當溫暖是容爵閒來無事的玩物而已,否則也不會這麼肆無忌憚地打罵她。
可是,她沒有想到,不知道容爵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竟然親自趕來了醫院,並公然把溫暖那個狐狸精擋在自己的庇護下,這在她看來,真是匪夷所思的一件事。
想來,溫暖這隻狐狸精對容爵來說,不是一般玩玩就丟的女人,如果是這樣,那麼自己的兒子杵在他們倆之間,算是個什麼樣的角色?
前後思量,占母便很快想明白了,如果此時不放下身段道個歉,只怕會間接影響到自己的兒子。
她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牽強,「容少,對不起,是我太……」
占母還想說話,卻聽見容爵吼了一聲:「滾!」頓時,噤若寒蟬。
他陰鷙的眼神震懾到了在場的所有人,加上他帶著一幫人手,任誰都看得出來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人物。想留下來看個究竟,卻被他帶來的手下轟走,人們悻悻地走開,只得眼睜睜地看著他把人帶走。
容爵讓阿ben護送溫柔上了商務車,由蘇珊在車內看著她,而他自己則把溫暖扶到樓下小花園裡透空氣。
原本,他想要帶溫暖離開醫院,但溫暖就是不肯走,始終繃著臉,只說了一句:「我不走,我要在這兒等著他醒過來。」
看見她那副任打任罵的樣子,容爵既心痛又惱怒,「溫暖,你不要發傻了行不行?占星辰出車禍的事,根本和你無關!」
「誰說和我無關?如果他沒有來公寓樓下找我,如果我沒有那麼傻,把你將對門公寓買下來的事告訴他,他就不會那麼生氣,不會沖~動到酒後駕車,就不會因此出事!」
說起來,溫暖也惱了,一骨碌把積蓄許久的怒氣全發~洩在容爵身上:「都是你!這全部都是因為你!所有的事情都是你惹出來的,為什麼你好端端地站在這兒,出車禍的怎麼不是你?!躺在那裡面的怎麼不是你?!」
溫暖發誓,自己真的不是有心說出這些咒罵容爵的話,她是氣昏了才會說出來的,可是說了也就說了,她並不打算收回來。
她的控訴令容爵的心涼到了谷底。
但,他並沒有立刻發火,而是面無表情地盯著溫暖的雙眼,似乎想要確定她剛才那番話到底是不是真心說出來的。
溫暖承受不住他的審視,咬唇別開臉去。
他的五官如同抹了薄冰,每一寸都透著寒霜之氣,見她把臉別開,他的黑眸裡驟然聚成一把利刃,恨不得用那把利刃剖開她的胸口仔細瞧一瞧,她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竟然說得出這樣的狠話。
溫暖也感覺到了那份壓迫感,可她堅持著,擺出一副絕不「原諒」他的神色。
過了許久許久,容爵才終於開了口,語氣輕柔得讓人難以置信:「你很擔心他,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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