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NO159 選擇他,是你做過最蠢的事 文 / 亂輕塵
和容爵做鄰居!
溫暖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和容爵做鄰居!
那個妖孽的男人真有這麼變~態,又這麼幼稚,竟然用買一棟兩層樓小洋房的價錢,把走廊另一端的那一間公寓買下來!
蘇珊告訴她,對面那間住戶早就想要賣掉這套公寓,聽說容少出了大手筆,對方立馬點頭成交,連過戶手續都沒來得及辦,甚至連傢俱都沒有來得及搬走,就十分「慷慨」地把公寓讓給容爵住了。
溫暖徹底無語,真不知道容爵的臉皮是用什麼做的,為了將她牢牢掌控在手心裡,他竟然厚臉皮到這種程度!
雖然已經和他親密無間地相處過無數個夜晚,可是在她下定那麼大的決心,還和他說過那麼多狠心的話,他竟然無動於衷,依舊我行我素!
她實在是……無語凝噎。
透過貓~眼,她小心翼翼地往走廊盡頭看過去,這一眼卻把她嚇得不輕,那妖孽的男人像是知道她正通過貓眼往外看一般,隔著鐵門朝她笑了笑,又招了招手,然後做了個手勢,示意她把門打開。
她驚得後退一大步,看見蘇珊走過來,像是要替他開門的樣子,她趕緊阻止:「蘇珊,你要做什麼?不能放他進來!」
「是我邀請容少進來吃飯的,反正你買了魚和新鮮蔬菜,就我們兩個女人又吃不完,浪費了也是可惜。」
說著,蘇珊已經開了門,將容爵請進來,「容少,這邊坐。」
溫暖看著容爵和蘇珊談笑風生的樣子,十分懷疑,他們倆根本就是一夥兒的!然後,又在腦子裡盤算,她是不是該找別的房子住了?
誰容爵像是猜到她會有這樣的想法,睨著她,好笑地說:「別胡思亂想了,告訴你,這輩子你住哪兒,我就跟著你住哪兒!」
「……」
蘇珊不失時機地在旁邊插上一句:「容少,您真浪漫,要是有人像您這樣追求我,我一定乖乖呆在您身邊,哪兒都不去……啊——」
話沒說完,蘇珊的腰被溫暖掐了一把,痛得她齒牙咧嘴。
容爵坐在沙發上,悠閒自得地將一雙大長腿大喇喇地搭在茶几上,溫暖看見了,怒不可遏:「把你的腿給我放下來,真當這裡是你的地盤了嗎?!」
他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倒也很聽話,果然把腿放下來,還不忘記催促她:「行了,別生氣了,反正那公寓我也是買下來了,你也是跑不掉的,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你還是趕緊去做晚飯吧,我肚子餓了。」
「你……」她氣得咬牙。
不不不!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根本和她預料的完全不一樣!事情的走向不該是這樣發展的,他和她應該鬧掰,最好是鬧得一發不可收拾,彼此不開心不愉快,反目成仇,各走各路才對!
可是,可是……
事情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兒!
發展成這樣,占星辰那裡她該如何解釋?畢竟,這間公寓是占星辰的,他也是反對她和容爵在一起的,如果知道容爵現在就住在她對面,他會怎麼想?
還有爸媽那裡,她又該如何交代?他們反對她做模特,要她和容爵斷絕關係,可容爵的態度十分堅決,就別說他同意不同意,先說那三千萬毀約金,她該去哪裡籌?再則,她真找來那三千萬,他要是還不放手,她又該怎麼辦?
還有,還有……
許多事情全都鬱積在心口,她憋悶得難受,容爵遠遠地揚了揚眉:「愣著幹什麼呢?怎麼還不做飯?」
「看著所有事情朝著你預想得發展,你感覺很不錯是不是?」她憤怒地轉身回瞪向他,咬唇問道。
他沉沉地笑:「確實不錯!」
她氣得渾身發抖,卻拿他沒有辦法,只得進了廚房,拿那條可憐的魚兒出氣!
聽見廚房裡傳來她「咚咚咚」剁魚肉的聲音,他戲謔地揚聲問道:「溫暖,你今晚打算做什麼菜啊?」
「水煮魚片!」
廚房裡傳來溫暖咬牙切齒磨刀霍霍的聲音,外面蘇珊直覺頭皮發麻,吐槽道:「我看,她是想做水煮人肉片吧……」
因為有容爵親自作陪,蘇珊吃過晚飯後就離開了公寓,因為在飯桌上一直被某人盯著看,溫暖吃得一肚子不舒服,躺在臥室裡想對策。
門被她反鎖住,也不用擔心容爵進來,就一直盯著頂頭夢幻的水晶燈,眉頭緊鎖,久了也就開始泛起困來。
手機震動將她飄遠的思緒喚醒,看著號碼,她像是撿到一根救命稻草:「星辰?」
占星辰在那邊低低地嗯了一聲:「溫暖,你現在有時間嗎?」
「呃?當然有,我剛吃過晚飯。」
「那好,我上來找你。」
「不……不用!」擔心占星辰撞到容爵就在他的公寓裡,溫暖趕緊說道,「不用麻煩你親自上來了,我下來找你吧。」
「也好。」
溫暖換了一件薄薄的開衫,匆匆下了樓。一看見她,占星辰就吃了一驚,「你剪頭髮了?」
溫暖自嘲一笑,不過是剪了個頭髮而已,竟然讓每個人都感到驚奇,她撥弄了一下鬢邊的碎發,問道:「這髮型不適合我嗎?」
占星辰凝著她的眼:「我只是覺得奇怪,你留了那麼久的長髮,竟然捨得剪。不過,這髮型挺適合你的,」
在占星辰的心目中,溫暖剪任何一種髮型都好看。
溫暖感覺到從占星辰身上傳來的一股淡淡酒氣,訝然地問:「你喝酒了?」
「嗯,是喝了一點兒酒,請代駕給我開的車。」
原來如此,溫暖微微頷首,他身上的酒味並不濃,混雜著一絲清爽的氣息,但占星辰不是個愛喝酒的人,她不免替他擔心。
他開口說道:「溫暖,我有兩個消息,一個好的,一個壞的,你要先聽哪一個?」
最近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太糟,溫暖似乎已經有了免疫,回應道:「先聽壞的吧。」
占星辰把車窗按下來,抽出一根煙放在嘴上,即使是在車庫裡,也有微微的風吹來,車裡的煙味便散了出去。
他停頓的時間有點兒長,良久才說到:「你先做好心理準備,明天會有你的新聞出來,不過這次是我刻意發佈出去的,並沒有惡意。」
溫暖張了張嘴,表情並沒有占星辰想像的那般驚訝,而是平平淡淡地哦了一聲,她問:「那好消息呢?」
「我聽溫柔說你對服裝設計專業很感興趣,所以抽空替你找到一個好老師。」
溫暖頓時明白,原來這幾天見不到占星辰,是因為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幫助她,他的這份心思,真的讓她很感動。即便他們倆之間有過一次不愉快的回憶,但是他為她做的事,遠遠超過了他無意識下險些釀成的傷害。
將心比心,她若是有事瞞著不說,就太對不起占星辰了,抱著這樣愧疚的心情,溫暖說道:「星辰……其實,我也有事要和你說。」
「什麼事?」
「那個,容爵他……」
剛說的容爵的名字,就見到占星辰的眉頭皺了皺,溫暖不由得一頓,但還是決定說下去,「他……搬來公寓了,就在這個小區。」
聞言,占星辰大驚失色:「你說什麼?容爵住在我的公寓裡?」
她趕緊擺手搖頭:「不不不!不是的!我的意思是,他把你家對面的那間公寓買下來了,恐怕這段時間,他都要住在那間公寓裡。」
「這個瘋子!」占星辰一下子來了氣,雙手握拳捶在方向盤上,「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現在是非常時期,我連你的面都不敢見,他竟然大剌剌地搬來公寓住!瘋子,簡直是個不可理喻的瘋子!」
確實,就連溫暖也覺得容爵的思維異於常人,說他瘋,也不為過。
「他又欺負你了是不是?」占星辰急切地握住她的肩頭,「別擔心,我再幫你找一間公寓安身,你必須離開他!」
「不行,他說了,我住哪兒,他就跟著我搬去哪兒。」
占星辰啞了口,良久,他忽地笑了,笑得很大聲,但那笑聲又是那麼牽強,「那你呢,溫暖,你打算怎麼辦?」
「我?我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正因為沒有主意,才寄希望於占星辰,希望他能幫自己想出一個對策。
但看起來,占星辰似乎也拿容爵沒轍。
她歎了一口氣,「我是不是很蠢?惹了這麼大一個麻煩,現在連甩都甩不掉,當初我該聽你的話,不該去找他的。我真不明白,容爵他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肯放手?我都已經告訴他,我和他不合適,我們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可是他就是不願意放手。」
占星辰側首看向她,表情肅然:「你現在才知道自己很蠢嗎?!」
被他罵得慚愧,溫暖不由得低下了頭。
見狀,占星辰更是氣結,一把抓住她的皓腕,一臉的含血悲壯地罵道:「溫暖,你知不知道,你做過最蠢的一件事,就是——沒有愛上同樣優秀的我!如果當初你選擇的是我,我絕不會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如果當初你選擇的是我,我也絕不會讓你傳出任何緋聞,更不會讓你被人罵成是水性楊花朝三暮四的狐狸精!」
占星辰直盯著她的臉,手裡的力道微微有些重,他的臉部線條不再溫潤如玉,顯得異常的冷厲,他就這麼認真地凝著她的眼,看得她無地自容。
良久,他才鬆開她的手,看見她手腕上留下淡淡的紅印子,他陰翳著道歉:「對不起,我喝了酒,情緒有些激動。」
「沒關係,我知道你在生氣。」
歎口氣,他說:「溫暖,我早就說過,既然選擇了他,今後出了任何岔子,就得你自己面對!我對你,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如果你自己不肯跳出來,沒人能幫得了你!」
「……」她咬了咬唇,重重點頭。
占星辰第一次不顧她的安危,將她獨自撇在車庫內,忿然開車離開。
溫暖想勸住他,擔心他酒後開車有危險,可是他車速很快,一溜煙就不見了車影子,她趕緊給他打電話,卻一直是無人接聽的狀態,掛掉再打過去,那頭已經關機了。
始終聯繫不到占星辰,溫暖心裡很難過,卻只能轉身回公寓,剛走過玄關,一道黑影驟然出現在她面前。
溫暖嚇了一大跳,以為遇見了歹徒,剛要尖叫,身體突然被扳了過來,整個人抵著石壁,被困在長臂之間。
聞到熟悉的味道,溫暖驚訝地抬頭,對上那張俊美的臉:「你怎麼在這兒?!」
「這裡是車庫,我不能來?」容爵一把抓住她的皓腕,死死地盯著她的臉龐。
他擔心她一個人在樓下待太久,便悄悄地跟來看她,結果看見的卻是占星辰「含情脈脈」看著她的那一幕。
他又垂眼,狠狠地瞪著她的手腕。哼,剛才,占星辰就是用手碰她身上的這個位置!
不由分說,低頭就是狠狠地攫住她的小嘴兒,一骨碌地把心裡無處發洩的怨氣撒在她的唇上。
想起剛才占星罵過的話,溫暖變得生氣起來,一半是氣惱於容爵的糾纏,一半是氣惱於自己的不爭氣。
她緊抿著唇,奮力掙扎,「容爵,你鬆開!別碰我!生怕別人不會發現我們嗎?」
容爵是絕不會承認自己小心眼兒,更不會承認自己正在吃醋,他死死地抱住她,哄道:「要是不想被人發現,就安安靜靜地跟我上樓,不准鬧脾氣。」
她果然乖乖聽話,不再鬧,因為,她力氣沒他大!
溫暖被他一手捂嘴,一手攬肩到了頂層,到了門口,容爵沒有食言,真的放手了,卻不走,等著她在門口按密碼。
「你幹什麼?你住的公寓在那邊!」她憤怒地提醒他。
「我知道!」他就是想偷偷看一看她改了什麼密碼。
可是,溫暖的警覺性比以前提高了許多,她非要他轉身,等他走遠後,她才飛快地按了密碼,迅速開門進屋,動作快得如同一隻小兔。
聽到關門聲,容爵也並不急,站在對門睨著那扇鐵門邪笑道,「就一扇鐵門就想把我隔開?溫暖,你也太小覷我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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