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總裁的戀人

正文 NO135 拋下誘餌 文 / 亂輕塵

    他毫不憐惜地一把扯掉她嘴上的封條,溫暖覺得自己的嘴都快被他扯掉了,疼得她雙眼飆淚。

    還沒緩過勁來,又聽見松下次郎狂笑道,「溫小姐,歡迎參加我們的死亡盛宴!」

    一個黑洞洞的東西指在了她的太陽穴上,溫暖不是第一次看見這個東西,那一次她差一點兒被藏獒當成食物吃進嘴裡的時候,容爵就是用這種東西取了兩條畜生的命!

    她頓時嚇得六神無主,整個人顫抖不已。

    他知道容爵很壞,知道他的卑劣,知道他的手段有多狠,可是憑心而論,他再壞再狠再卑劣,對她也算是不錯的。最起碼,他從沒有拿槍指著她的太陽穴,也從來沒有拿她的命威脅過她!

    無疑,松下次郎是想以她為人質要挾容爵,她該怎麼辦?

    松下次郎正得瑟著,衣兜裡的手機震動起來,他破口罵了一句,最終還是決定接聽。

    「你說什麼?沒有抓到覃正龍的女兒?你他媽搞什麼名堂,沒有抓到覃正龍的女兒,老子拿什麼來跟他交易,趕緊去給老子找,沒有找到她之前,你不准回來覆命!八嘎!」

    那一日只不過是騙覃正龍,其實松下次郎根本沒有抓到覃芹,只是知道覃正龍有個女兒而已,後來他派去幾個手下,卻沒想到抓個二十歲的小丫頭有這麼麻煩,一連失手了三次。

    掛斷電話,松下次郎氣得暴跳如雷,拔出腰間的武士刀就砍向一側的木凳,那可憐的凳子當場轟然倒塌。

    不知道他和對方說了些什麼,溫暖隱約感覺到松下次郎可能碰到了什麼麻煩事。她擔心他遷怒在自己身上,往角落裡瑟縮著坐回去。好在松下次郎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而是打開一扇鐵門,找來兩個手下守著她。

    那兩個手下都戴著膛目獠牙的鬼怪面具,她嚇了一跳,驚慌之態盡顯無遺,將身子蜷縮成一團,大氣也不敢亂出。

    到了松下次郎的秘密基地,打開集裝箱大門以前,溫暖的眼睛被蒙上了布條,雙手綁在身後,有人架著她兩條胳膊下了車。

    耳邊亂糟糟的,似乎有汽笛像是輪船的聲音,好像還聽到了海浪聲,四周有嘈雜的人聲,大聲吆喝著,都是她聽不懂的日語。

    接著她一連踏了幾十級階梯,似乎終於到達了目的地,松下次郎猛然一推,將她推進一間鐵皮屋,然後砰地一聲把門關掉,留下一名手下守著溫暖。

    她警覺地豎著耳朵聆聽週遭發生的一切,卻只能聽到一片喧鬧聲,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片喧鬧聲安靜下來,漸漸恢復靜謐。

    不一會兒,有人進來將她臉上的封條和眼罩取掉,她嚇得直往陰暗的角落裡縮,來人隨手將一個瓷碗丟給她。

    那碗裡髒兮兮的,不知道是什麼食物,與其說是食物,還不如說是垃圾比較好,溫暖搖了搖頭,表示不吃。

    那滿臉橫肉的男人啜了一口唾沫,用日語罵了她一句,溫暖驚慌地埋下頭,將身子縮成一團。

    那男人看見了好像更生氣的樣子,走來一把提起她,溫暖蹬腿使勁兒踹他,目光中流露出恐懼之色,被踹的男人目露厲光,伸手就扇了她一耳光。

    溫暖還餓著肚子,對方又扇得格外狠,這一耳光挨下來,她頓時眼冒金星,頭暈目眩,最終再一次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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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已深。

    沉睡了不知多久的溫暖悄然醒轉,感覺到自己是躺著的,身下傳來硬木板的觸感,她輕輕動了動,發覺雙手被人綁在身後,繩子勒得緊緊的,令她動彈不得。

    想要張嘴求救,但根本張不得嘴,因為她的嘴上又被打了封條,溫暖想起剛才被人打的那一幕,臉頰上傳來一片火剌辣的刺痛感,頓時心口一酸,無助地抽噎起來。

    等到哭累了,她這才想起來些什麼,腦海裡把最近與松下次郎有關的所有資料全都過濾了一遍,卻始終想不透松下次郎擄走她是為了什麼?

    難道,他和容爵鬧僵了?為什麼?她又不是容爵的什麼人,頂多算是個暖床的工具罷了,他用得著擄走她,以她為誘餌要挾容爵嗎?

    只怕,松下次郎的如意算盤是打錯了。

    溫暖搖了搖頭,決定打起精神來,先想想辦法,思考該如何逃出生天才是最要緊的事。

    環顧四周,發現破舊的鐵皮屋裡空空落落,她所在的位置是個裡間,鐵門外應該還有個小客廳,裡間裡面除了一張木質沙發,一把電風扇,一張茶几和兩三把椅子外,再無一物。

    溫暖看了看自己的手腳,松下次郎用來綁她手腳的只是一般的草繩,並不算粗,大概與常人一根手指的粗細差不多,如果找到尖銳鋒利的鈍器,說不定能割斷這些草繩。

    主意打定,溫暖便開始查找四周有沒有可以利用的東西。

    忽然,鐵皮屋外響起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後是一陣開鎖聲,啪嗒一下,鐵皮房門被人打開。

    外面說話的中年人就是松下次郎,他的口吻聽起來極不耐煩,然後又一陣嘰裡呱啦的說話聲後,裡屋的鐵門被人打開。

    她下了一跳,抬頭一看,松下次郎從門口走進來,看到她時眼睛忽地黯了下來,那眼底的神色讓溫暖頓覺窒息,一股駭人可怖的壓迫感從她的頭頂傳至全身。

    那種眼神,她並不陌生,在聲色場裡司空見慣,何況她和松下次郎在「皇巢」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知道松下次郎不是什麼好鳥,一看就知道是個玩女人的老手。

    那時候還有容爵可以救她,可現在,她連喊救命的機會都沒有!

    只見松下次郎揮了揮手,他的手下便退出了鐵皮屋,卡嗒一聲響,鐵皮屋被人從外面關上,他邪笑著,臉上的橫肉微微彈跳,眼底是陰鷙的,一步步朝溫暖走來……

    溫暖怯然地看著他,人生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驚恐,什麼叫害怕,什麼叫絕望!

    她的腦子裡只有一個人的身影。

    是他!容爵!

    她想,如果此時此刻有他在身邊該有多好!

    如果她沒有賭氣似地離開酒店,乖乖地聽他的話,一直呆在他身邊該有多好!

    如果此時此刻,他能像那一次羅素素生日酒會那般突然從天而降救她於水火之中,該有多好!

    可是,一切都只是她的假想,永遠改變不了她現在艱難的處境!

    松下次郎走近她面前蹲下,他狹長的鷹眼內飄起了邪意,放肆地捏住她的下頜,說道:「小美人兒,上一次你不肯賞臉,還害老子失去了一樁買賣,今天可是你自動送上門來的。」

    按照松下次郎原本的計劃,他要抓的並不是溫暖,而是覃正龍的女兒覃芹,怎知道在他藏身的料理店裡看見了溫暖,也虧他見過她,也知道她和容爵之間的關係匪淺,否則,怎會趁機抓到一個寶呢。

    思及此,他笑得有些得瑟,手指開始摩挲她白皙細嫩的皮膚,狠狠地扯開她嘴上的封條:「瞧瞧你這水樣的臉皮,真嫩!還有這張嘴兒,不知道含著男人那寶貝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哼,容爵那小子真是艷福不淺,我看你這身段,這狐媚相,八成是已經被他調教過了吧?」

    溫暖吐開他摩挲著自己唇瓣的狼~爪,驚慌失措地驚呼:「松下次郎,你給我滾開!別碰我!」

    「死女人,給你好臉色你不要,非得老子來硬的是不是?告訴你,把老子伺候舒服了還可以活命,你要是喜歡吃罰酒不吃敬酒,老子可以馬上成全你!」

    說著,一張豬嘴就要湊過來,溫暖嚇得大喝,吐了他一臉口沫,罵道:「滾開!」

    松下次郎變得凶神惡煞起來,「哼!不怕你跟我橫,我馬上打電話給容爵,你給老子配合著點兒。」

    說著,他果真掏出手機,撥了一串號碼:「喂,容少,你的女人正在我床上,你要不要過來參觀一下我們精彩的表演?相信畫面一定不會讓你失望!哈哈哈——」

    手機一接通,他就迫不及待地刺激容爵一通,以洩心頭之恨。

    此時此刻,電話那一端的容爵已經得知溫暖遭遇綁架的處境,大概也猜到是松下次郎劫走了溫暖,但苦於沒有任何線索,所以差不多他把溫暖帶去了哪裡。

    正焦急地想辦法,松下次郎的電話就打來了,溫暖一定不知道,此刻的他等得有多心焦。

    但,他的口吻聽不出一絲的焦慮,是慣常的囂張桀驁:「松下先生,你不就是個連女人都上不了的廢物嗎,給我表演?你就吹牛吧!」

    容爵故意反言刺激松下次郎,早就調查過松下次郎,他有不敢外傳的隱疾,命~根~子早被仇家給割掉了,他就算是玩再多女人也是白搭。

    果然,電話那頭的松下次郎氣得跳腳,被容爵三兩句話就氣得嗷嗷直叫:「臭小子,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隨後,他氣急敗壞地看向溫暖,將手機湊到她耳邊,說道:「來,跟你的老相好說句話!」

    溫暖緊咬牙關,一聲不吭地窩進角落裡,頭扭向一邊,似乎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不打算合作是不是?很好!老子立刻讓你知道,你這張嘴除了吃飯,還可以用來說話!」

    話落,窮兇惡極的松下次郎扣住溫暖的手腕按向一邊的木桌上,猛然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在溫暖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快如閃電地扎向她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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