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NO102 記住,我要一份大禮 文 / 亂輕塵
那一天,她去奧數班上課,容爵也跟去了。
溫暖沒說什麼,他情願當跟屁蟲就隨他好了,反正像他那樣的有錢少爺是走後門才被選上的,一上課就會原形畢露。
哼,她就等著看他出醜吧!
可溫暖怎麼也想不到,情況與她想像的完全相反,容爵不僅對每一道題對答如流,甚至還能用比老師更好的解答方式解題,一堂課下來引來滿堂喝彩,同學們對他的崇拜之情猶如長江之水,源遠流長連綿不絕。
她記得他在黑板上刷刷飛舞著粉筆時,那模樣就和現在這般極為相似,陽光從窗外投射進來,照在他身上,落在他手指的皮膚上,顯得有些透明,像是勻染上了一層光暈似的。
那是溫暖第一次正眼看他。
唔,也不對,應該是第一次偷看他才對……
當他轉過身來,驕傲的目光如慣常那般肆無忌憚地迎向她時,她驚得立刻調離視線,不敢再抬頭看他一眼。
就好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那感覺很狼狽,所以這麼多年來,她一直記得那一幕。
「我知道自己長得很帥,可是你有必要看我到流口水嗎?」他戲謔的聲音傳到溫暖耳朵裡,驚得她倏然清醒過來。
「我,我只是在想別的事。」她紅了臉,有些懊惱。
最近,她怎麼總是愛走神?
溫暖的臉頰蘊著嬌紅,靈動的雙眼盈盈萌動,白裡透紅的肌膚雖然還有些淤青,但依舊遮掩不住她內裡的粉嫩。
雖然她全身都是傷,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倒多增添了一份病態美,不論從哪一個角度看,她都像是一個折斷翅膀的天使,美得叫人心悸。
他勾了勾唇,壞壞的低笑,「醒來的第一件事不是想我,而是想別的嗎?嗯?」
不意他說出這麼一句動情的話,溫暖心口一窒,回首看向他時剛好印上他的唇。
吻,一如既往的火剌,霸道,強勢。
「你是不是該謝謝我?」他偷了一口氣,繼續吻她,在她下頜和唇邊落下許多星星點點的細吻。
她腦子裡一片漿糊,他的唇把她堵得嚴嚴實實的,她來不及說個謝字,聲音全被堵回喉嚨裡。
她驚惶極了,他想要做什麼?趁她受傷的時候欺負她嗎?她不相信他這麼情獸,竟然想要做這麼「慘絕人寰」的事來!
容爵確實很想要她,可他終究沒有溫暖想的那麼壞。
要知道,剛剛才嘗過她的滋味,就像是中了鴉片的毒,上了癮一般,欲罷不能,那滋味別提多難受,想忍卻心癢難耐,就像是無數只螞蟻在啃噬著他,全身都快被裕望的火苗燒盡。
他只能靠偶爾的親親或是抱抱滅一滅心底的火了,說道,「今天暫且放過你,等你好了,我要你還一份大禮給我。」
如果這話是放在以前,她可能還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可如今她已不再是處子之身,依照她對容爵的瞭解,可以判斷得出這句話裡的情澀意味。
「你,你……」
溫暖的臉一陣白,一陣紅,容爵看見她臉色的變化後不由得眸底一沉,下一秒騰地鬆開她,起身離開。
他的狂狷和熱情來無影去無蹤,之前還是滿滿的眷戀,突然間就鬆開了手,將她涼在榻上。
他從衣兜裡掏出某樣東西,是個精緻的小瓶子,放在溫暖身旁的櫃子上,「這是避(和諧)孕藥,一會兒記得吃掉它。」
溫暖怔了怔,心口微微一揪,視線落在那個小瓶子上。
怔愣只是一瞬,她隨後坦蕩地取過那個小瓶子,說道,「我現在就吃掉它,免得一會兒忘記了。」
他們倆之間的關係只是一場交易,自然是妥善處理永絕後患的,如果有了孩子,對他們倆都沒有任何好處,她沒什麼好埋怨的。
她平靜地擰開蓋子,從裡面倒出一粒藥,就著溫水服下,動作一氣呵成。
男人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反倒僵在原地。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眼睜睜看著她吃下去,他該是鬆一口氣的,可心口為什麼會緊緊一抽?
難以言喻心底的那股抽痛,容爵咬牙離開,門被他摔出巨大的碰撞聲。
下了樓,發現阿ben正在等著,他三天沒去公司,有很多事都在等著他處理,兩個人進了書房開始談公事。
阿ben手拿資料匯報道:「容少,您讓我擱置羅氏企業的案子,現在已經過去一周了,是否還要繼續拖延下去。」
「不用,」容爵勾了勾唇,「我已經有辦法了。」
阿ben有些狐疑,「您打算繼續牽制羅氏?」
「嗯,」容爵從抽屜裡拿出一疊資料交給阿ben,「你打開看看。」
阿ben接過來,打開手中的三份文件仔細察看。
容爵指著資料中的某個小圖說道,「當初我們拋出這個合作投標案的時候,羅氏是靠老爺子的關係才拿到手的,但是你也知道,這個案子裡面最關鍵最核心的環節便是這一部分的零部件製作。」
阿ben似乎想起了些什麼,接過他的話頭繼續道,「雖然羅氏企業也是靠機械手工製作發家,但是這種精密零部件的製作恰是他們最薄弱的環節,所以在整個方案中,他們把這部分的製作交給了加拿大知名的ysd公司。」
「嗯,」容爵笑了笑,頷首道,翻出另一份資料給阿ben看,「你看看這個。」
阿ben埋首,看清上面的內容後恍然大悟,「而您已經把ysd公司買下來了?!」
「沒錯!」容爵笑得胸有成竹。
阿ben恍然大悟,臉上儘是欽敬之色,「容少果然是容少,真佩服您的商業天賦!」
容爵微彎唇沿。
羅氏當初的方案做得並不差,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出色,在所有競爭對手裡可謂是最出類拔萃的一家,但這恰恰是最讓人懷疑的地方。
後來經過調查,證實了他的猜測,果然是老爺子背後放水,暗地裡將項目的細節和關鍵全交代給了羅氏。
他當時並沒有拆穿他們的把戲,就是伺機掌握最有力的打擊方式,只待羅氏跳進來,他好殺他個措手不及!
事實上,容爵本身早有意收購ysd公司,只不過是碰巧兩件事湊到了一起,所以他順帶著打擊羅氏一把,反正不費吹灰之力。
阿ben將資料收起,起身道,「那好,容少,我馬上去著手辦這件事。」
辦完公事,阿ben臨要出門的時候轉身看向容爵,「容少,還有一件事需要向您匯報。」
「你說。」
「上一次您讓我暗中調查溫家,發現有人刻意抹掉溫家離開南城後五年間的消息,所以我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發現一家叫做『卓森』的私人偵探公司很可疑,但是……」
微頓,他略微躊躇。
「但是什麼?」
「等我找到那家公司的時候,卻發現公司老闆早在兩年前就已去世。而且,查不到他一星半點兒的信息,他的身份證、家庭住址、以及過往歷史檔案全是假的……」
「假身份?」容爵皺眉沉吟。
看來,這件事比他想像的還要複雜。半晌,他揮了揮手,「繼續查下去,絕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是,我明白!」
兩個男人從書房裡出來時,一名傭人風風火火地從二樓衝下來,見到容爵的身影就大呼小叫起來,「少爺,不好了!溫小姐不吃東西,摔爛了飯碗,還說要離開別墅!」
容爵唇邊的笑意頓時凝結,起先還很舒展的好看眉宇漸漸皺成了川字。
他低咒了一聲,罵道,「該死的女人,又發什麼瘋?!」話落,便馬不停歇地奔往二樓臥室。
身後,阿ben看著主子大步流星而去的背影,全身像生了根一樣釘在原地動彈不得,良久才搖了搖頭跟上去。
為了天下蒼生著想,他還是趕緊跟過去吧,否則一會兒別說火山冰山,連喜馬拉雅山也會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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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容爵說要她還一份大禮給他,溫暖就覺得毛骨悚然。
她受不了他不知何時意起的招惹,更經不住他無休無止的強要,好像只要一遇見他容爵,她就成了苦情戲裡的女主角。
不,這樣太不像她溫暖了,她必須反抗才對!
都說女人一旦矢身,一開始的貞女表現就會被男人全盤否定,男人會覺得那只是作秀而已,會覺得和這個女人做那種事是越來越容易的一件事。
難怪乎,他對她的予取予求越來越肆無忌憚!不不不,她絕不甘心淪為容爵發洩獸裕的工具!
她忽然想起那份合約,他曾經說過,合約期限直到他對她膩味為止,換句話說,只要想辦法讓他早些對她膩味就行了。
主意打定,溫暖就開始想對策。
要怎麼做才能讓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膩味呢?驀地,她想到了些什麼,眼神突然一亮,整個人的表情變得霍然明朗。
正好,這時候家傭送飯上來。
容家真是奢侈,家裡的女傭沒一個是她覺得眼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故意安排,她想找個熟面孔賄賂求助都不行。
女傭知道溫暖是主人的女人,畢恭畢敬地說,「溫姑娘,這是您的午飯,請趁熱吃了吧。」
溫暖一看,不禁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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