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NO80 容爵吃天外飛醋 文 / 亂輕塵
容爵回摟住她的纖腰,撩唇邪笑,「笨蛋,這可是好東西,多少女人想要我還不願意給。你沒聽見羅素素的話嗎?她可是日思夜想著被我上呢。」
「你……嚇流!無恥!」溫暖驚得語無倫次。
男人卻呼出一口氣。媽的,本來想忍的,結果,沒忍住!
他的確說過,他們的第一次並不想浪費在她的嘴上,可是他失約了,竟然浪費在她的手上。該死的女人,她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叫他所有的自控力全然無措。
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個自控力極好的人,可是在溫暖面前,他每一種負面情緒總是會不知不覺間被她惹出來。
容爵穿戴好衣物,睨著她說,「記住,這是對你的懲罰,如果以後你還敢騙我,有你好受的,恐怕不只是一雙手,我會讓你做完全套!」
溫暖被他剛才那番欺負,又羞又憤,不由得制氣起來,「誰騙你了?我說過,我的手受了傷做不得晚飯,是你自己不相信。」
他冷冷地一笑,「所以,你就以這個為借口,偷偷跑來和占星辰約會?!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還要和他搞一場浪漫的燭光晚餐?」
她近乎虛無地笑笑,「就算我和他吃浪漫燭光晚餐,關你什麼事?難不成,我和誰吃飯還要經過你的允許?」
他咬牙,低聲道,「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倆牽過契約書,上面白底黑字寫著:不許你和別的男人有染!溫暖,你給我記清楚,我還沒有上你之前,你不准跟別的男人搞七捻八,聽見沒有?!」
鄙薄的說辭叫她再也保持不了微笑,她咬唇看他,「我想你弄錯了吧,我來這裡不是約會的,你也看見了,那根本就是個賠罪宴!」
「還嘴硬?如果不是占星辰沒說,你會甘心吃這頓賠罪宴?分明就是你自己當成了約會!」冷嗤一聲,他上下打量她身上的衣物。
她今天還特地穿了一身亮色系,藍色打底衫,白色休閒外套和同色系超短裙,頸間墜了一枚湖藍色水晶石,還少見地把高高綁起的馬尾給披散了下來,整個就是一約會的裝束!
他鄙薄地譏誚,「你打扮成這副花枝招展的模樣,還不是約會?哼,不是約會你想穿給誰看?!」
他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她穿成什麼樣子,也歸他管嗎?!
她瞪向他,「我是模特,這樣的裝束很普通。」
「普通?」說著,他一把扯掉她身上的外套,力道很大,嗤啦一聲就將外套給扯掉了一大塊。
溫暖裡面只穿了一件藍色的吊帶打底衫,外套被扯壞,便露出她裡面瑩潔白嫩的藕臂,容爵見了更是嫌惡的一瞥,「沒事兒穿這麼幸感,不是為了勾銀男人是什麼?」
溫暖原本不想和他爭辯,可衣服被她扯壞,她頓時來了氣,「是!我是勾銀了,我就是下劍了,你又能把我怎麼樣?正好,我現在還沒被你上,你要是覺得不值了,那就毀約啊!」
話音剛落,他驟然伸出了大掌,狠狠捏住她的下頜,鋒利質問如萬箭穿心般扎向她。
「溫暖,你一向清高自傲,可七年不見,我看你像極了十足的當婦。哼!迫不及待就想要和別的男人搞七捻八了是不是?你以為靠你這副身體,還有你這幅楚楚可憐的表情,就能輕而易舉的勾~銀到一個男人是嗎?!我告訴你溫暖,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這一次,我絕不會輕易饒過你!」
心,活生生地一揪。
她一直知道,他的思維有多麼的縝密口才有多麼的雄辯,可是,被他這般從頭頂侮辱到腳趾頭還是第一次,她豈能甘拜下風?!
溫暖扯了扯嘴角,笑道,「容爵,你這是做什麼?看見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你吃醋了?」
下一秒,她的腮幫子被他狠狠捏住,他的手在發抖,那顫抖分明是竭力壓抑後產生的後果,但力道仍舊重的令她淚眼朦朧。
恍惚中,她看到容爵臉上從未有過的一種表情。
在別人眼中,他一直是高貴的、完美的、倨傲的、冷酷的、邪魅的、惡毒的、囂張的,甚至年少時她還曾看見過他臉上偶爾浮現出的燦爛笑容和溫柔注視,可她從未見過他的臉上有過一絲一毫的……落寞。
落寞?為什麼?他容爵向來呼風喚雨,唯我獨尊,一副全世界都屬於他的自大模樣,何來的落寞?
她眨了眨眼,再次看向他時,他臉上已沒有了那令人迷惑的表情,恢復的是慣常的冷厲。
溫暖垂下眼來,她就知道,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良久,他才鬆了手,「溫暖,你給我記住!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放過你。我說過,遇見我容爵,是你這輩子注定的命運!」
言之鑿鑿,落地有聲。
她不明白他對她的怨恨來自於何處,幾乎要流出淚來,可是男人已經撇開她的身子,逕自出了格子間。
溫暖一時半會兒緩不過神來,渾身癱軟地坐在馬桶蓋上,心頭百味雜陳,直到占星辰的聲音傳來,「溫暖?溫暖!你在裡面嗎?」
她驚覺回神,「我在!」趕緊從格子間裡出來,洗掉手上的污濁,心裡想起之前發生的種種,臉上一陣白一陣紅。
出來時,占星辰焦急地等在門口,「溫暖,你在裡面呆了這麼久,我還以為你出事兒了呢。」
她臉色尷尬,「呃……我好像是吃壞肚子了。」在占星辰的面前,自己總是扮演騙子的角色,溫暖心裡很是不安。
占星辰看見她的外套破了一角,再看她面色有異,聯想到剛才容爵追在她身後去了洗手間的情形,心裡大致猜到可能和容爵有關。
但她沒有細說,他也不便提及,只是默默地脫掉外套給她穿上。
「謝謝你,星辰。」
「不用謝我,今晚是我不好,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就讓羅氏父女倆也一起來了,還有容爵他……」
一聽到容爵的名字,溫暖心裡就酸澀難忍,搖了搖頭,「別說他了。」
「好,不說就不說,我送你回家。」
「可是,羅素素和羅董事長他們……」
占星辰拍拍她的肩膀,「放心,他們已經和容爵先走了。」
她張了張嘴,不再說什麼。
占星辰牽起她的手往餐廳門口走,正好觸碰到她受傷的指尖,溫暖頓時痛得抽回手來,倒吸了一口氣。
「嘶——」
「怎麼回事?」
占星辰怔了一下,溫暖搖了搖頭,「沒事,今天上午替我爸做午飯的時候,不小心傷到手了。」
「來,我看看。」
他執起她的手,發現那指尖上有一條一厘米長的傷口,不算太深,但浸著血絲,一看就知道很痛。
他蹙了蹙眉,「走,先上車,待會兒回公寓的路上在藥店買點兒藥處理一下。」
溫暖微微頷首,靜靜地跟在他身後走出餐廳。
受傷的明明是自己的手,可為什麼感到更痛的卻是自己的心?她想起剛才發生的所有事,心口就像是被活生生撕裂再撒了一把鹽粉一樣,難以癒合。
十分鐘前,容爵從洗手間裡出來時,天色已經不早了。
他坐回餐桌上,卻是心緒繁複,羅振廷諂媚地跟他說著話,他也只是隨意敷衍著,沒有任何心思。
往常,他是樂意欣賞別人迎合他時所露出來的醜態,而今天,尤其是剛才和溫暖發生了那一場不愉快後,他再也提不起任何興趣。
一舉幹掉眼前放著的一杯紅酒,他站了起來。
「容少,要走了嗎?」羅振廷滿臉堆笑,跟著他一同站起來。
「嗯。」他輕輕回應。
瞄了桌子對面的占星辰一眼,看得出來他的心思和自己一樣不在這酒桌上,只怕是早就飛到還呆在洗手間的溫暖身上了。
他蹙了蹙眉,拿起西裝外套穿上,不哼一聲地向餐廳外走去。
羅振廷趕緊給羅素素使了個眼神,示意她跟上去。
大概是因為看見容爵之前追著溫暖出去的身影,可是等到她也追去洗手間,並沒有找到他們倆的身影,羅素素心裡很不是滋味,不知道之前那兩人去了哪兒,做了些什麼。
多少心裡有些鬧情緒,她不情不願地站起身,沒想到羅振廷一個用力,在她身後推了一把,她沒有站穩,便栽倒在容爵的懷裡。
「啊——」羅素素低呼一聲,順勢張開雙臂把容爵緊實的腰際給抱住。
容爵蹙了蹙眉,卻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十分有風度地攙扶住她,並不著痕跡地將她的雙臂從自己腰際扯開。
「小心點兒,別摔著了。」他的聲音很平淡,可眼底卻是冷的。
羅素素矜持一笑,臉上竟浮現出一抹好似處子般才有的嬌羞之態。容爵想起之前在女洗手間裡無意中聽見她說的那番話,心中不覺一嗤。
唇角卻是逸出一抹令人驚艷的笑容,「你身上好香,是哪個品牌的香水?」
羅素素難得看見他對自己露出這般溫柔的笑容,受寵若驚地報上一串流利的法文。心想,自己用的可是頂級名牌,容爵會這樣問,難道是想要送她一瓶限量版的香水嗎?
心頭喜滋滋的,生怕他記不住名字,索性從包包裡取出紙和筆,記下了香水的名字。容爵拿過來,隨意看了一眼就揣進了西褲口袋中。
羅振廷在兩人身後看見這一幕,心頭竊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