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差點被淹死在湖裡 文 / 芒果頭條
莫城謹身後的小廝也沒料到會是這樣,眼睛都睜圓了,來之前他還勸阻世子爺來著,說他們脾氣那麼壞肯定不會讓出琉璃來的,來了也是自討沒趣,沒準兒還是自取其辱,沒想到這麼爽快的就讓了出來,還是她最喜歡的呢,好好地一對就這麼拆了,她當真捨得,不會獅子大開口吧?
宛清自然不會白送他的,銀子什麼的多了就沒什麼意思了,要知道洛親王府在大御朝的尊貴不輸給錦親王府,他如今是世子爺,將來可就是洛親王了,瞧著也不像是那種陰險之徒,賣他一個人情可比什麼都好使,人得把眼光放遠點,不過就是個琉璃,等以後技術純熟了,要多少沒有?
宛清他們不開價,莫城謹也就沒堅持了,琉璃確實難開價,更何況是她最愛的,她能忍痛割愛,這份情他受了,看天色不早了,便拱手道,「如有用到在下之處,定當盡力而為。」宛清倒也不客氣,點頭應下,便差人送他們出去,自己則和莫流宸在小院裡散起了步,這個地方她也住了小兩個月了,她很喜歡這裡,一想到要走了,還真有些捨不得,「相公,以後我們還會再來嗎?」
莫流宸知道宛清不是喜歡這個地方,而是喜歡這裡的自由,在這裡除了他束縛她之外,她是想做什麼做什麼,回到王府哪裡有這樣悠閒的時候,光是那些冷眼冷眼就夠她受的,還要處處提防人家的算計,在外這麼長時間,除了偶爾想念一下母妃外,王府他還真沒想過,也難怪她了,莫流宸還記得世子之位被奪那日,她說過,她不要什麼王妃之位,只想他陪著遊遍天下名山大川……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他確定宛清那時是真心的,沒將什麼權勢放在眼裡。
莫流宸揉揉宛清額間的碎發,笑的如夜空星辰,晃了宛清的眼,直在心底罵妖孽,就聽他柔聲道,「好,你喜歡,我們以後每年都來。」
宛清一聽,笑的見牙不見眼,暗暗在心底把之前罵妖孽的話悉數收回來,有他這句話足夠了,當下拽著莫流宸說了好些想去的地方,最後決定一年去一個地方。
第二日一早用過早餐,便踏上了回程之路,這回比上回快了不少,沒到半個月就到了小鎮,王妃的生辰還要兩天呢,所以宛清就在半月山莊住下了,堅持等到那日再回去。
馬車走在小鎮上時,宛清瞧見好些官兵在走,不由的大為詫異,拽了莫流宸的手晃著,「相公,他們還在找鐵匣子嗎?」
這都多長時間了,辦事效率未免太低了點吧,瞧著不像是上回王爺帶的那一批人,不知道是不是,宛清知道莫流宸與京都有通信,鐵匣子的事他肯定知道,宛清眨巴著眼睛瞅著莫流宸,莫流宸揪了揪宛清的鼻子,笑道,「當真這麼好奇,鐵匣子據說在這個小鎮上消失匿跡了,父王找了許久也沒找到鐵匣子,邊關局勢又緊張,沒準現在已經打起來了,皇上急了,派了好幾撥人出來尋鐵匣子呢,一個月前父王就待職在家了,聽說大哥都被罰跪祠堂半個月了。」
還好沒撤父王的職,要鐵匣子真落在了東冽或則北瀚手裡,皇上沒準真會撤掉錦親王府鐵帽子的封號,宛清想的卻不是這個,搖著莫流宸的手,「那母妃的壽辰還過麼?」
莫流宸挑眉瞅著宛清,「怎麼不過,只是不會大辦而已,鐵匣子的事與母妃又無關。」
不過,從他記事起腦海裡好像就沒有母妃大半壽辰的記憶,那日,不過他陪著母妃吃碗長壽麵,父王倒是每年都送禮物給母妃,只是沒見母妃拆過,還在箱子裡擱著呢,再就是鎮國公和端王妃送來一份壽禮,其餘人就沒了好像。
宛清想也是,王妃在王府只做好她的本分,其餘的事她都不怎麼關心,當初鐵匣子交給莫流暄的時候,宛清見她神色有些黯淡,卻是一句話都沒說,反倒是將她和莫流宸沒圓房的事放在心上,在王妃心裡,莫流宸怕是比什麼都重要吧。
宛清想著心裡就酸酸的,總覺得王妃在王府裡過的壓抑,真想下回出門將她也叫上,出門散散心比什麼都強。
宛清還在想著,那邊一陣鑼鼓聲傳來,宛清捂著耳朵往外瞅,正是十里紅妝呢,新郎做在高頭大馬上意氣風發滿臉堆笑,他們的馬車不好去搶新娘的婚道,這對新人可是忌諱的呢,便停在了一旁,梳雲她們乾脆跳下馬車去湊熱鬧了,等得知大婚的是誰後,又折回宛清這邊來,「少奶奶,您猜今兒大婚的是誰,是那個李姑娘呢,方纔她的丫鬟還認出了竹雲,李老爺請您去參加她的婚宴呢,喏,這是婚貼。」
宛清拿著請帖瞅著,去瞄莫流宸,莫流宸乾脆拿手去戳她腦門,「送份賀禮去就成了,人家念著你的恩呢。」
宛清雖然很想去瞅瞅人家的婚禮,可坐了許久的馬車,她顛簸的也累,當初她被某人揪回去後,心裡過意不去,便寫了封信給李老爺,大意就是批評一下他如今的做法,無疑是毀了李姑娘的一生,不如換個法子,同意李姑娘出嫁,只不過在迎親時添個條件,就是第一個孩子過繼給李府,李老爺正當壯年,再活個三四十年都不再話下,那時候李姑娘都兒孫滿堂了,要什麼繼承人沒有?
現在瞅李姑娘出嫁,估計是李老爺想通了,覺得她這個法子可行,不然依著她這個誘拐表嫂的風流少年,人家拿掃把對待才是,而不是下帖子了,宛清想著就回頭去吩咐竹雲備上一份賀禮,待會兒送去,今兒倒是趕巧了。
等了好一會兒,馬車才繼續上路,回到半月山莊,宛清首先就是倒床大睡,醒來時已經夜半時分了,屋子裡燈火通明,莫流宸睡的安穩,宛清也沒打擾他,肚子裡也不餓,估計是吃過了,宛清就窩在他懷裡,聽著他的心跳,瞅著天花板發呆,不知何時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竹雲就來服侍宛清起床,宛清見只她一個人,就覺得有些奇怪,「怎麼就你一個人,梳雲呢?」這兩個人平日裡可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呢。
竹雲一邊往宛清髮髻裡插玉簪,聽了便道,「她呀,昨兒瞅著湖裡那邊有一大片荷葉,就想著去收集荷葉露泡茶給您和少爺喝呢,要不是奴婢攔著,沒準昨兒已經去了,一早就領著南兒北兒出門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這都到六月了呢,收集荷花露這麼有詩情畫意的事也不叫上她,不知道她昨晚還在想轍溜出去嗎,這個理由多好啊,宛清嘟嘟嘴,真是沒眼色啊,眼力還得再練練。
竹雲瞧宛清嘴微撅,就知道也是想去了,幸好是先斬後奏的,回頭要讓少爺知道是她們拾掇的,不得扒了她們的皮啊,少爺不許少奶奶靠近水啊。
早飯快吃完了的時候,梳雲才回來,身上也不是丫鬟的裝扮,而是一身農婦的打扮,衣服還有些大,穿著她身上有些滑稽,竹雲瞅的直蹙眉,「你不是去收集荷花露了嗎,怎麼這身打扮的回來了?荷花露呢?」
梳雲嘴撅的那叫一個高,沒差點哭出來,南兒立馬接口道,「方纔可驚險了,梳雲姐姐沒差一點兒就淹死了,荷花露也撒了。」
梳雲越聽,越覺得對不起宛清,都怪她,好好的在船上坐著,瞧見那一大塊碧綠的荷葉上閃爍著晶瑩的露珠,腦袋一懵,身子往前一斜,就栽了下去,幸好那裡有漁民打漁,南兒北兒都不會水,她不定就淹死在湖裡了,現在想起方纔的場景心還噗通的跳著呢。
宛清聽得直蹙眉,也不安慰梳雲直拿手去戳她腦門,「定是你心急惹的,下回看你還敢急躁了,回頭讓阿灼教你鳧水。」
梳雲聽得直長大了嘴巴,宛清眼睛一瞪,梳雲乖乖的把嘴合上了,她現在有點下水恐懼,不過少奶奶發話了,就是不下水也得下水,想著身上的衣服穿著不大合適,得換下來,回頭還得給那漁夫送回去才是。
宛清氣啊,辦事太不靠譜了,要是她今兒辦的漂亮,回頭她在露一手,沒準明兒早上她也能去湖邊玩玩呢,今兒梳雲出了這樣的事,莫流宸會讓她出去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宛清無奈,只得在半月山莊裡溜躂起來,那一大片的空地兒,得想好種些什麼花才好,還有溫泉呢,雖然不能出去,但是可以下去玩玩啊,嗯,這個鳥籠還是挺大的,環境也還不錯。
宛清打定主意,回頭就吩咐竹雲準備衣服,往溫泉走去,四周環境隱秘,竹雲又在入口處守著,也不用擔心有外人進來,宛清在水裡玩的好開心。
宛清越在水裡玩,越覺得某人就該去二十一世紀做個建築師,不然實在是浪費這才能了,雖然裡面是有她一部分的功勞的,但是被他修改的地方總是令人滿意到不行,這點自知之明宛清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