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被人賣了,還替人家數銀子呢 文 / 芒果頭條
青芙一聽,嘴角的笑意立時僵硬了,眼裡就噙了淚水,嘴唇也咬住了,老夫人王爺王妃都認了,他不認麼,晶瑩的淚珠就那麼滑落了下來,落在大紅的地毯上,呈現出暗紅色。
沈側妃聽了,眼裡就有了三分喜色,抹著眼淚朝王爺哭道,「王爺,暄兒品性端正,又怎麼會做這麼下作的事,沒得是人串通好誣陷暄兒的,您可要還暄兒一個清白啊。」說著,暗拿眼睛瞪宛清。
宛清嘴角微揚,竄通好了誣陷莫流暄說的可不就是她和莫流宸了麼,青芙懷了身子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再看她哭泣的樣子,怕是因為孩子得不到認可而傷心吧。
宛清站起來,稍稍整理了衣裳,朝沈側妃道,「大哥品性端正,自然敢作敢當,當然也不是誰都可以糊弄的,青芙懷了身子已經經大夫確認了,是不是大哥做的大哥多少也心裡有數,不是則罷,若這孩子當真是大哥的,還望父王能給青芙一個公道,全了老夫人含飴弄孫的心願。」
說完,不等王爺答應,宛清已經走到青芙跟前了,溫柔的笑著,寬慰道,「世子爺事務繁忙,或許不記得有這樁事了,老夫人和王爺王妃還有這麼多人都看著呢,你就放心大膽的說,否則這孩子被人誤認為野種,你和孩子都逃不了一個死,就算我有心護你都難。」
青芙不傻,她自然知道要是莫流暄不認這個孩子,她和孩子都逃不掉一個死,心下感激宛清,直直的跪了下去,朝王爺王妃哭訴道,「這孩子確實是世子爺的,兩個月前,奴婢還記得那日是去二少奶奶娘家下納徵禮的日子,世子爺喝醉了酒,奴婢幫老夫人送解酒藥去,世子爺拉著奴婢不讓奴婢走,這才……」
後面的話,已經說不下去了,實在是難以啟齒啊,老夫人也想起來有這回事,看著莫流暄的眼神就帶了絲失望,莫流暄也憶起來了,臉色也陰沉的嚇人,冷冷的注視著青芙,那邊沈側妃陰著聲音道,「來人,把這丫頭拖下去杖斃,不知道哪裡混來的野種竟趁著世子爺醉酒就栽贓在世子爺的身上。」
沈側妃說她的,可沒人來按著她的吩咐拖人,她不過就是個側妃,這裡可是王妃的屋,哪裡有她說話的份,先前老夫人要拖人,王妃都不讓,那些丫鬟婆子傻了才會來拖人。
沈側妃見她喊不動人,氣的恨不得把這些婆子都拖出去杖斃了才好,王妃冷冷清清的瞅了她一眼,輕哼一聲,「事情都還未查清楚,你著什麼急,這裡這麼多人,王爺也在,難道還冤枉了暄兒不成。」
王爺冷眼瞅著莫流暄,眼裡難掩那抹失望之色,莫流暄見了心一緊,當即跪了下去,「父王,兒子一時糊塗……」
這是認了呢,他倒是識時務,宛清坐在小繡墩上,看著青芙在莫流暄承認的那一刻終於鬆了口氣,嬌嫩的臉上綻放出一朵笑來的樣子,心裡突然有些感觸,隱隱有些同情,被一時的喜悅沖昏了頭腦,經過今兒這一事,怕是沒人會待見她了。
莫流宸見宛清心軟的樣子,一記白眼橫過來,心太軟了,沒得哪一天被賣了,還替人家數銀子呢,青芙明知道身懷有孕還應老夫人的話去做通房丫頭,被秋月發現了,竟殺人滅口,若不是這孩子被發現,看她的樣子,這個孩子是要留下來的,最後保不準就栽在他頭上了。
宛清自然也知道自己不該同情的,便訕訕的笑著,那邊王爺氣的火冒三丈,「來人,把他拖下去杖責三十,三天之內不許上藥。」
老夫人一聽,就急了,沒多少日子暄兒就要迎親了,三十杖打下去,非得皮開肉綻不可,難不成到時候讓帶傷迎親啊,他怎麼這麼狠心啊,便道,「這原也是你的錯,若不是你心軟,暄兒何至於到現在都沒娶親,身邊沒個照應的,我這個當祖母的自然要時時照看一二,這才讓那些個不知廉恥的丫鬟有了可趁之機,你不心疼暄兒,反而要杖責他,也太狠心了點!」
宛清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老夫人也太是非不分了,死的都能讓她說成活的了,便朝莫流宸道,「相公,老夫人果然是最疼你的呢,有了好丫鬟都緊著給你做通房,我當時說了讓大哥先挑,老夫人都不願意呢,現在連大哥的孩子都送給咱們了呢,咱們得好好謝謝老夫人才是。」
王妃聽了宛清的話,眼角冷淡淡的,端著茶優雅的喝著,嘴角帶著譏誚,冷冷的朝老夫人道,「你當真疼宸兒麼?先前宸兒和宛清可是什麼都沒做就得了一頓好罵,你送個懷了身子的丫鬟給宸兒做通房,他們都還念著你想抱重孫兒,暄兒自己都承認了青芙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了,王爺不過才打了他三十大板,怎麼狠心了,王爺可是年年提給暄兒娶親呢,倒是您和側妃一直壓著,不知道誰的心更狠。母親您如今年歲也大了,身子也大不如從前,何不少操些心,在府裡怡養天年呢,非得參合著宸兒院子裡的事,我這個做人家母親的都不急,你這麼急著塞人去做什麼,塞人也就算了,還塞個有身孕的,是成了心讓宸兒難堪吧,好在宸兒沒碰,不然這事當真就說不清了,宸兒和宛清怕是真要去祠堂跪一年了。」
王爺一聽,還未軟化的心又硬了起來,青芙是老夫人院子裡的丫鬟,出了這檔子事她也難逃指責,送通房丫頭也不事先問問清楚,才導致出了這樣敗壞門風的事,還連著宸兒跟著受了一回罪,大手一揮,「拖下去,給我重重的打。」
「王爺,暄兒就算有錯,也不用打三十大板這麼狠吧,沒二十天他就該迎親了,到時候,你讓他帶傷拜堂嗎?上回宸兒迎親已經成為王府的笑柄了,你想讓暄兒也這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