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男女老少都通殺 文 / 芒果頭條
還未張口,便嚇的腿軟的跪倒在地,那碗鯽魚粥也打翻在地,秋月就跪在粥上,連連求饒道,「求少奶奶饒命。」
宛清無辜的眨巴眼睛,嘴角含了笑道,「不過是讓你吃碗粥罷了,又不是讓你吃毒藥,你求什麼饒,還是說這碗粥原就有問題?你知道所以不敢吃?」
秋月被問的啞口無言,驚恐了雙眸吶吶的看著宛清,少奶奶的吃食都是由她負責的,少奶奶賞賜她不能不接,這這碗粥……
看秋月的樣子就知道她知道這粥是有毒的,宛清也不想再和她玩下去了,沉了臉道,「若是不想你年邁的母親白髮人送黑髮人,你就老實交代,為何要害我?是奉了誰的命令。」
梳雲一聽,氣的臉都泛紅,眼圈都泛了淚水,狠狠的瞪著秋月,她竟然害少奶奶,還讓她親手把毒藥放進去,要少奶奶真有個三長兩短的,她就是死一萬次都不夠,她都有掐死她的心了。
秋月瞥眼去瞧莫流宸,就見到他眼瞳一閃,眸底快速的流竄過寒芒,俊顏上罩著濃濃的肅殺之氣,秋月從未見過他流露出這樣的神色,一時間嚇的背脊發涼,眼底儘是驚恐之色,連連磕頭道,「求少爺少奶奶饒奴婢一命,奴婢也不知道他是誰,他給奴婢母親下了毒藥,奴婢不得不照他吩咐的做。」
莫流宸眼神徒的一瞇,眼底是化不開的寒冰,聲音冒著一股寒潭之氣,「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再派人好生看著,不許任何人靠近。」若非宛清說過不可以殺了她,她早不知死多少次了。
莫流宸說完,宛清看見秋月眼裡露出一絲絕望,不由的冷笑,她既是常年給他下毒,還希望他會納她為妾麼,既是喜歡,又怎麼忍心日日給他服毒,這樣的人不值得同情,更不值得為她影響心情,早知道她一無所知,她就不應該留她,不過,還是有些用處的。
宛清給莫流宸夾了一個紅薯烙,仿若方纔的事根本就沒發生似地隨意的問道,「待會兒我去給母妃請安,你去麼?」
這廝有兩日沒陪她去王妃那兒了,也不知道整日在練功房裡忙活什麼,宛清睜大了眼睛湊近他問道,「現在能走幾步了?」
「七步,」莫流宸回道,臉上很平靜,但是眸底難掩那抹欣喜,宛清面上一喜,那就是一日加一步呢,只要哪日他能走到一百步,那就表示毒清的差不多了,她就可以給他治另一條腿,想來應該用不了多少時日了。
宛清笑的眉眼彎彎的,要是這妖孽能站起來,走在大街上,一準能電死一大批少男少女,沒準男女老少都通殺呢,宛清想著便又給他夾了個玲瓏包,「相公,你多吃點兒。」
再吃就要撐死了,莫流宸腹誹道,但見宛清那期待的神色,修長的睫毛上下撲閃著水靈靈的,他的心軟成一彎泉水,硬撐著把那個包子給吃了下去,隨即放下筷子,宛清早吃飽了,見他放下了筷子,淨了嘴便推著他出了屋子。
王妃屋裡,老夫人正坐大正堂,三老爺和三太太也來了,就是平日難得一見的四太太也端坐一側,沈側妃、二太太自然也是在的,只是這會子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時不時的擺弄一下手指上的丹寇。
王妃坐在老夫人下首,溫婉的臉上微微有些怒意,卻是隱忍著沒有發作,只得拿著茶水啜著。
老夫人正在說著什麼,臉色很是不善,見宛清推著莫流宸進來,臉色更是臭臭的,端著茶水喝著,說出來的話卻是刺耳難聽,「辰時早都過了,哪有這時候才來給長輩們請安了,平日也不見你去給長輩們請安,我說孫媳啊,王府可不比顧府,睡到日上三竿都沒人在意,王府規矩大,禮儀多,你也嫁進來也有不少時日了,怎麼這點規矩都沒學會,也太笨了點兒。不過,你原就是個庶出的,你那親娘怕是也教不出什麼好現矩出來,你能這樣溫順,也算不錯了,不過既是王府的媳婦了,該有的規矩不能少了,以後可要多多學習女戒,女訓,還有,王府裡的規矩啥的,也讓你母妃多教教你,別以後府裡來了貴客時,你啥都不懂,莽莽撞撞的連何時請安都不知道,傳揚出去,沒得讓人笑話錦親王府娶了個上不得檯面的媳婦回來。」
宛清真是無語,這老太婆不嗆人幾句心裡就難受是吧,王妃才是王府的當家主母,她不過才是王爺的庶母而已,架子可真大,宛清笑著說道,「老夫人您教訓得是呢,孫媳錯了,孫媳不該為了準備送給您和幾位嬸子的香,耽擱了時間。」她真是見鬼了,竟會送香給她。
三太太一聽,臉色就帶著抹喜色,顧不得老夫人陰沉的臉色,拉著宛清的手親暱的道,「香在哪兒呢,拿來給我看看。」
宛清不著痕跡的抽回被握的手,回頭示意梳雲,梳雲也是氣啊,嘴鼓的嘟嘟的偏生不敢發作,老夫人怎麼一見她們少奶奶非得嗆上兩句不可呢,少奶奶何時招惹過她了,頭一回見面就擺臉色,想讓少奶奶跪瓷片,上回踩著少奶奶不讓她回門,又是變著法子往少爺身邊塞人給少奶奶添堵,還多次貶低少奶奶是庶女,庶女怎麼了,少奶奶是天底下最好的主子,大姑娘四姑娘是嫡出,娶她們來還不得活活嗆死你們,也就少奶奶心腸軟,還送她香,她做她的噩夢關少奶奶屁事,梳雲悶著氣回頭去從包袱裡拿了一個木盒子出來。
宛清滿意的朝梳雲點點頭,原本每人打算送四種的,誰讓她們亂嗆她的,那就只給一盒好了,賣給別人還能得點銀子,送給她們影響心情。
三太太一見不是上回那種盒子,而是尋常到不能再尋常的木盒子,圖案也才一半,裡面的香料也不是上回那幾種,三太太瞧著臉色就有些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