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許說我美,不然叫你醜八怪 文 / 芒果頭條
莫流宸心底動容,眼眶裡漫上水氣,墨玉般的眼眸灼灼地看著宛清,半晌,輕輕將她摟進懷裡,坐到他的腿上,啞著嗓子道,「你想聽,那我告訴你。」
說完,他頓了一下,才將宛清想知道的說出來,宛清知道她這是在逼他剝開或許已經結了痂的傷疤,可是要不揭開,她如何知曉,如何幫他,她希望這是他痛的最後一次。
宛清這才知道,六年前,他曾是七皇子的侍讀,他的腿是從馬上摔下來才斷的,腦子裡的淤血也是那個時候有的,當初餵養馬匹的宮人當場咬舌自盡,死無對證,自此沒有查出到底是誰害的他,宛清心疼的道,「受傷後呢,是誰給你接的骨,為何一隻接好了,一隻接歪了?腦子裡的淤血怎麼也沒清乾淨?」古代摔斷了雙腿,要想痊癒確實不易,只是接骨都沒接好,卻是說不過去。
莫流宸被宛清問的一愣,眨著眼睛問道,「骨頭接歪了?你是怎麼知道的?」給他看病的大夫不下一百,卻是從來沒人跟他說過這個事啊。
宛清一聽,暗叫不好,這廝的腦子怎麼轉的這麼快,宛清咬著嘴唇道,「剛剛不是見你拿右腳走了一步麼,左腳卻是一動沒動,定是骨頭接歪了一點,你的腿還有知覺麼?」好吧,這句是廢話,沒有知覺能走路麼。
莫流宸知道她是在撒謊,也不好意思點破,便道,「早幾年已經沒有知覺了,後來覺得身體不舒服,有人教的我將毒素都逼到腿上去了,發了幾次病後,漸漸的才有了痛覺,就連腳也能邁一步了。」當時有痛覺的時候,別提有多開心了,只是一直只有痛覺,越來越痛,腿也越來越黑,也請看了許多的太醫和大夫,卻是沒人能治,將毒素逼到腿上的法子還是慧海大師教的呢。
宛清聽了卻是開心不已,要是當初一直沒有知覺到現在,他的腿怕是早就萎縮了,幸虧他將毒給逼到腿上去了,有毒素刺激腿部神經,才沒有讓它壞死,宛清興奮的抓著莫流宸道,「只要能將你腿上的毒素清除掉,再將你的腿重新打斷接好,我就有把握讓你重新站起來。」
莫流宸微怔了怔,還真是個傻丫頭,清除毒素是一件容易的事麼,多少人摔斷了腿不能再站起來,只是他的腿一直保留著痛覺,心裡才一直留著希望,不然這麼些年都不知道該如何堅持下來,不過,她的眼神太過熱切,跳躍著滿滿的期待和自信,加上今天她給他放了血,使得腿痛減少了不少……他瞧著也自信不少,或許真能清除毒素呢,斷了的腿或許真能站起來呢。
如她所說,他們是夫妻,是要風雨同舟,相扶相攜共渡一生,他信她。
「好!」他眼裡笑意連連,很乾脆地回道。
宛清聽了更是開心,眉毛一挑,一本正經的道,「我可是變著法的想知道你的事,你怎麼一點兒都不懷疑我的醫術覺得我是在吹牛,又或者好奇我是從哪兒學來的呢?」
莫流宸輕輕捉住她撫在臉上的手,俊逸絕美的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拍了拍她的小臉,笑道,「自然是好奇了,我可是聽說你頭一次出門就是去的端王府,還被母妃給撞上了,書房裡也是空空如也,這些都是誰教你的?」
「不告訴你,你連我書房裡有幾本書都知道,那我除了這個秘密肯定沒有什麼是能瞞得住你的了,」頭一回出門就被王妃給相中了,她還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叫倒霉,不是她自戀啊,打心眼裡她還是覺得王妃眼光不錯,小小得瑟一下。
見宛清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莫流宸暗自搖頭,想起一個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便問道,「娘子,你口中的極品基因下的優良品種日常熏陶出來的審美眼光,那是什麼眼光?為什麼你擔心瞧你不上?」
宛清被說的一愣,這句話還多久以前她說的,還是對月空歎,竹雲梳雲都不知道,那不意味著多久以前他就派人守在她院子裡了,監視她還是考察她呢,宛清嘟著嘴道,「母妃那麼漂亮,你每天瞧著瞧著,會不會覺得所有人都難看的要命啊,還有你自己也長的夠美了,娶個比不上你的,你心裡能舒坦?」
莫流宸被宛清說的臉一黑,捏著宛清的鼻子道,「以後不許說我美,不然我就叫你醜八怪。」
宛清被氣的牙癢癢,揉著鼻子,本來就沒他長得漂亮了,要是再把鼻子給捏的變了形,那就更沒法看了,宛清鼓著嘴,從他腿上站起來,「不說就不說,要是有人問我相公你相貌如何,我就告訴他,我相公長的醜死了,簡直不堪入目,看一眼,可以少吃幾頓飯了。」食不知味和秀色可餐同樣節省糧食。
「你就不怕別人說你有眼無珠啊,」莫流宸白她一眼,在她眼裡除了美就是醜了麼,就沒別的詞了。
我才不怕呢,人家只會說你有眼無珠,宛清心裡嘟嚷了一句,那邊就傳來一陣敲門聲,宛清忙轉身去開門了,竹雲端著藥立在那兒,宛清見了,忙接了過來,揮手示意她們下去了。
端了藥又關上了門,宛清直接把藥遞到莫流宸跟前,眨著眼睛道,「你先喝試試,要是三天後不見效的話,再換別的藥。」
莫流宸見她早就準備了湯藥,有些好奇若是她一直生著氣,她會如何餵藥,也是用針把他扎暈掉,再喂麼?
莫流宸接了碗,宛清卻是轉身去拿糖葫蘆去了,拿到之後,自己就先咬了一個,再回來的時候,藥碗已經空了,宛清忙叫他張了嘴,餵了一顆糖葫蘆給他,「嘴裡還苦麼?把一根全吃下去就好了。」
莫流宸皺了眉頭苦了臉,嘴裡哪有苦味啊,全是酸味,牙都快酸沒了,一根全吃下去,牙還要不要了,忙搖頭,「不苦,一點都不苦。」喝慣了的,怎麼會苦呢。